“这是哪?”
李然只感觉浑身剧痛,眼前一片漆黑,但逐渐的出现了一些光亮,然后才恢复了清明。
眼前头顶上是一个瓦砾屋顶,只是已经破了一个大洞,外面是漆黑的夜,奇怪的是周围的光,很亮,不像是烛火灯笼的光芒。
正疑惑着,一张清丽明媚的脸庞出现在眼前,伴着水洒落下来响起的哗啦啦之声。
一个女孩正在洗澡!
“真是被狗曰了,李瞎子!你一个臭瞎子也学别人偷看?还要不要脸了?”
绝色美女踢了一脚李然,压根不在乎自己被李然看光,“怎么?不会起来?”
“瞎子?叫我?”
李然下意识挺身一个鲤鱼打挺,结果浑身上下的剧痛就让他的鲤鱼打挺变成了咸鱼翻身,疼得吸了一口气,只能乖乖爬起来。
虽然眼前美景诱人,但已经被遮的严严实实了,李然现在只想尽快搞清这是什么地方,哪有功夫管这个。
他扶着腰走出厕所,左右看了一眼,发现这里是奇怪的砖石和木头搭建而成,各种家具器物倒有些熟悉的,却也不多。
跟着潜意识里的印象,李然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一边揉腰,一边打量房间四周。
忽然,脑海一阵刺痛,李然闭上眼睛飞快消化脑海中涌现的记忆。
“我不是没死,而是魂穿了,地球?好低等的武力星球,不过也有修真的传说。”
李然再次开口,口中竟已是纯正的国话。
但他依旧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来到了这里,他只知道就在十几分钟前,有人忽悠前身上了房顶。
于是前身傻乎乎的就上了。
前身是一个瞎子,压根没上过房顶,被忽悠上来后拿掉了梯子,一脚深一脚浅,就这么走了一段距离,终于,老旧的瓦盖房顶撑不住这种压力,前身就这样摔进了厕所里。
好在并不是掉进蹲坑的粪坑里,也不是磕在马桶上,否则不管哪个结果都够呛。
于是就有了他刚才经历的一幕。
名义上的老婆刘秀秀在洗澡,他正好掉下来了,被刘秀秀一顿叱骂。
“没想到,我堂堂修真界一代医圣,来到这方世界居然成了做这种下作事的无耻之徒,在修真界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吧?”
李然揉着腰,苦笑不已。
锅是前身的,奈何他附体重生了,当然得把锅背下来。
从床上坐起来,李然来到一个老旧的大红柜子下拉出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瓶万花油,准备给自己涂抹一下疼痛的部位。
这里似乎是一个类似储物房的地方,到处都是杂物,柜子、小凳子、锄头、簸箕……
而李然的床,也只是一张木板床而已,前后支撑的也就是两张长条凳,上面铺着木板,盖上简单的草席或被单,就是一张床了。
鬼知道前身半夜醒来摸到过多少次大老鼠!
还是跟猫一样大的那种!
踩着凹凸不平的硬泥地,回到木板床上,李然掀开衣服,倒了一点万花油在手上,使劲往疼痛的地方揉搓,尽管疼痛,却闷声不哼。
“该!”
不知什么时候,刘秀秀来到了房门外,看到里面正涂抹万花油的李然,又啐了一口。
李然头也不回,只是苦笑。
因为是瞎子,前身的父母在一年前就抛弃了前身,还生怕前身找不到媳妇儿,拿了一笔钱给刘秀秀的娘,让前身做了上门女婿。
这种乡村穷人家也有上门女婿,事儿倒挺稀奇的。
不过想到李然瞎子的身份,也就明白了。
在这乡下,瞎子、跛子之类的残障人士,是很难找到媳妇儿的,要么家里有钱,要么有同样残障的婆娘。
刘秀秀青春靓丽,为什么会要李然这样的瞎子呢?
原因很简单。
因为刘秀秀的娘张芳芸嗜赌如命!
连刘秀秀的爹都被吓走了,只留下这对孤女寡母艰难挣扎度日。
然而,张芳芸跑了汉子不但没改嗜赌的习惯,更带着女儿抽着旱烟打牌、打麻将。
一年前,张芳芸欠了村里的恶霸刘老七一笔钱,又还不上,刘老七差点把刘秀秀抢走。
恰巧那时李然的爹娘不想要李然了,拿着一笔钱来找,张芳芸看到钱顿时喜出望外,满口答应下来。
当时她可喜欢死李然了,这可是财神爷啊。
末了她又把还完欠债后的钱又输了,还想要找李然的爹娘要钱,不想人居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打听才知道,丢下瞎子儿子跑了。
因此,前身也过得越来越艰难,饥一餐饱一餐是常有的事,有时候还会碰的满身伤,就为了抓老鼠吃!
“秀娘,汤来咯~”
这时,一声吆喝传来,听着熟悉的声音,李然知道,是隔几家的老光棍送汤来了。
汤是张芳芸点的,鸡也是她买的,因为老李棍煮的一手好汤,就让老李棍每天晚上熬煮一两碗鸡汤给女儿喝。
张芳芸则继续泡在小赌坊里没日没夜地赌。
然而,李然闻着飘来的香味,下意识觉得有些不对。
他前世乃是医圣,一手天束妖针逆死转生,对各种天材地宝、凡间药材都熟悉无比。
尽管他没见过这个世界的药草,却也能通过味道闻出一点不对来。
世界不同,药性原理、阴阳五行却相同。
“秀秀,别喝,汤有问题!”
李然立即道。
老李棍闻言手一抖,汤洒了一点出来,强自镇定地呵斥道:“说什么呢?你个死瞎子瞎咧咧做什么?打死你!”
刘秀秀不以为意,捧起大海碗吹了两下,就开始小口小口地喝起来。
见状,李然摇摇头,不再多说。
所谓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
人要是想作死,怎么都拦不住。
果不其然,刚喝完没几秒,刘秀秀眼睛就朦胧起来,奇怪地看着老李棍道:“李棍叔,你怎么不走啊?”
“我走啥呀,嘿嘿嘿……”
老李棍搓着手嘿嘿笑道。
刘秀秀感觉愈发奇怪了,浑身开始火热起来,于是转身往屋里走。
老李棍满脸猥琐相,搓着手像老鼠似的垫脚轻步走向刘秀秀的屋。
刚迈开两步,他忽然想起来还有一个李瞎子呢。
他瞥了一眼墙角,抓起一根擀面杖就走向李然的屋子。
“小杂种,死瞎子,老子让你说!让你坏我的事……”
老李棍抡棍就捶。
“老畜生,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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