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边跳的女人突然转入一条巷子,他们没多想就跟着追了上去,还未看清楚前方,一股又辣又刺鼻的液体猛地朝他们的眼睛射过来。
五个男人躲闪不及纷纷中招,捂着眼睛满地乱转,陆晴夏提着钢管就迎了上去,黑暗里打睁不开眼的壮汉,还不得一钢管一个?
“拿裴冷出来当借口,你们配吗?他要逮什么人,什么时候跟下属解释得这么详细了?还‘接’,还‘邀请’,还‘特地’,你们傻呀!”
几个闷棍下去,她又掏出自制的防狼喷雾,对着满地打滚的男人们猛喷了几下,直到巷子里哀叫不断,她才转身满意地钻入了另一条巷子。
黑暗里她纤细的身体犹如精灵一般灵活,在异域复杂的小巷子中穿梭自如,这三年每到一处最先了解的就是逃跑的路线,最先学会的就是如何自救!
区区几个小歹徒,跟她斗?都还嫩了点!
这句牛在心底一吹过,眼前突然一黑,她重重挨了一记手刀,倒了过去!意识丧失的最后几秒,心里顿如一万头草泥马奔过,到底有几路人马在抓她?
陆晴夏惊醒时,眼前竟然一片漆黑,这分明是被人双手后绑,眼睛蒙了黑布的节奏,“喂,哪个龟孙绑了我又不说话,长得丑不敢见人么?”
甜美清透的嗓音清晰无误的从飞机专用视频电话传过来,火强坐在视频前浑身发抖,这年头除了裴老,谁吃了豹子胆也不敢骂裴冷龟孙啊!
她被蒙着眼睛,看似乖巧的坐着,伶俐不饶人的嘴巴还是那么骄横,裴冷冷冽的脸神色复杂,深邃的眼眸沉了几分,他啪地一下按掉了视频。
火强一脸黑线,不跟她解释解释么?这飞机飞回国少说也得好几个小时,让她这样耗着,未免太残忍了点?
飞机降落后,陆晴夏被扔在了郊区的一片空地,周围是完全陌生的气息,她敛声屏气全身紧绷,如果没有猜错,她可能已经出境,至于这里是不是Z国,有待考察!
突然,一道没有温度的冷漠嗓音毫无预警地在头ding响起,低沉得犹如泰山压ding,“怎么不骂了?”
凉薄的语气里淡淡的嘲讽是那么的熟悉,陆晴夏身体狠狠一震,是他!
敢在国外将人迷晕绑上飞机出境,整个Z国就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人,刚巧他就在其中,皇家最高护卫冷豹的首领可谓只手遮天,别说绑区区一个她,就算绑个大人物,也不在话下。
这种无情冷血的手段,全世界也只有他做得这么惨无人道!
片刻后,她勾唇笑了,“好久不见,我的童养夫!”
裴冷冷硬的俊脸,以光速黑沉下来,他近乎粗鲁的一把扯掉她脸上的黑布,在今天终于知道比童养媳更讨厌的字眼了,绝对没有之一!
她眨了眨眼睛抬头看他,他成熟了不少,浑身上下都充斥着冷硬血性的男人气息,短发凌厉,红唇凉薄,剑眉如刀,深眸如墨,每一样都几近完美,这样分明的五官凑到一起,更徒添了一种异样的男人魅力。
上天赐了他最睿智的头脑和敏捷的身体,还给了他一张颠倒众生的脸,陆晴夏从小就在想,他的出生是不是专门用来打击男人毁灭女人的?就像当初的她,被摧毁得连渣都没有剩下!
“恭喜啊!你还是长着一张即便动粗,也不会让人觉得你很渣的帅脸!”
“这不就是你迷恋的么?”裴冷厌恶地瞥了她半眼就移开了目光,凉薄的语气里含着淡淡的轻蔑。
“裴少这么兴师动众的把我绑回来,不会就是想听我在飞机上那段精彩的演讲吧?”
居然任由她在飞机上大骂几个小时,喉咙都快冒烟了,也没有人提醒她一句,这笔账,她记下了!
她那伶牙俐齿的辱骂,还自认为是精彩的演讲?果然还是那么无知!
裴冷目光一沉,“爷爷八十大寿,完事后送你回去,你就说你在国外留学三年!”
裴少就是裴少,说话做事从来不带半点啰嗦,直接得像一把尖锐的刀子,亏得有人想要借用他对她下手,学得会这么没人性吗?
她眯着眼睛一笑,“我还以为裴少被宋大美人抛弃了,突然想起我这个未婚妻了呢!”
“这次回来,你最好收起你那些恶毒的心计,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
一提到宋影,裴冷残暴嗜血的脸上都增添了抹温情,哪怕说着如此变态的话,呵,爱情可真伟大!
“裴少,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好!”
“三年前我为什么离开,为什么三年都没回国一次,你应该很清楚吧?你让我跟爷爷说我是在留学,让众人以为我在国外逍遥自在,连跟对我最好的爷爷报平安都忘记了,是不是?”
“也对啊,我从小到大给你们的印象不就是这么忘恩负义,这么自私自利么?这ding帽子扣在我身上合情合理,只要我不说,没有人可以拆穿!”
她单薄纤瘦地站在郊区宽大的草地上,渺小得跟只乱跳的蚂蚱似的,嘴角那无所谓的笑很刺眼。
刺眼得让裴冷的眉心都皱了皱,出口却仍旧毫不留情面,“既然把你弄回来,我不放手,你就走不了!”
他没有威胁,只是很淡定的叙述了一件事实,陆晴夏大笑,“裴少好威风呀,你到底派了几队人马抓我,又打算派多少人盯着我,嗯?”
“抓你,还需要我几队人马?”裴冷冷嗤一声,想起她竖中指的手势,他沉静的眸底猛地荡了荡,敢对他的人竖中指,欠收拾!
那,被她打得满地打滚的人,到底是谁的人?
她还没回来,就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出手了,既然这么不想要她回来,她就偏要回来碍碍那些人的眼睛,正好有些债,也该清一清了!
否则,别人还真当她陆晴夏……死了呢!
“裴少,我在国外待遇很高的,你这样贸贸然把我抓回来,我损失可大了!”陆晴夏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身上不起眼的家居服,大咧咧地讨道:“你打算怎么补偿我啊?”
“你想要什么?”末了,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补了一句,“除了我!”
陆晴夏的脸瞬间变得无比灿烂,“如果,我非要你不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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