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拍了别拍了!”
顾景柔冲到陆承均前面大义凛然地张开双臂,挡住那些‘口吐莲花’的记者。
“我不是陆总的女朋友,陆总只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你们赶紧散了吧,散了吧。”
她极力解释着,不想给陆承均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可那些记者根本就不理会她,她也根本挡不住他们,
“顾小姐,请问你杀人的时候是处于一种怎样的心理状态?”
“听说你坐牢之前,就经常出入夜店,喝酒抽烟打架都是家常便饭……”
“请问顾小姐,你是不是有心理或者精神方面的疾病,才会做出这么极端的事来?”
他们非但不听,还把矛头对准了她,满口胡言,咄咄逼人。
“你们有了解过事实真相吗?造谣诽谤可是要负法律责任!是不是没有人治你们,你们才敢这么嚣张?”面对这些记者毫无根据且酸刻薄的提问,顾景柔实在忍无可忍,一把夺过最近的记者手中相机狠狠地摔在地上:“我有病?我看你们才有病!”
那记者捡起相机,瞬间恼羞成怒,指着顾景柔的鼻子就骂道,
“你神经病啊,太过份了!果然烂人一个!”
未等他的话落音,顾景柔抬手就甩了他一耳光。
她最讨厌别人说她是烂人!
那记者瞬间懵了,没想到行走江湖多年,如今竟被一个小丫头给打了脸。
若是不教训教训这死丫头,以后如何在圈儿里混!
“你敢打我,看老子今儿个不……”
不曾想,他刚一抬手,手腕儿便被人狠狠地抓住,
“疼,疼,疼……”
那记者小心翼翼回过头,只见一高大威猛的黑衣人正凶巴巴地看着他,
“滚!”
未等他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黑衣人一声冷喝将他推得老远,差点儿没摔个狗吃屎。
顾景柔抬眸望去,其他狗仔也都被打得打,摔得摔,砸得砸,一个个怨声载道,抱头鼠窜,场面暴力野蛮,真是让她开了眼界。
这陆承均到底是什么人?这么狠?就不怕明天见报?
“顾小姐,请!”正当她匪夷所思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其中一个黑衣人恭恭敬敬地走了过来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刚才那股子猛劲儿狠劲儿消失不见。
“去哪儿?”顾景柔有些诧异。
“我们陆总在车上等着顾小姐。”
顺着黑衣人的手势望去,顾景柔看到陆承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上了一辆迈巴赫正襟危坐在里面。
不管怎么样,谢谢还是要说的。
犹豫片刻,她便走了过去,
“顾小姐,请!”可未等开口,车门旁站着的黑衣人就已经帮她打开了车门。
顾景柔蓦地皱紧了眉心,
“陆总,我可不是随便的……”
“不怕莫名其妙地失踪,就只管自己走。”陆承均冷冷地打断了她。
说时,顾景柔眼角的余光里忽然闪过一个黑影,等她再看过去的时候,只有剧烈摇动的枝叶。
她瞬间明白了陆承均的用意,
“谢谢你。”并有些尴尬地上了车。
今晚她坏了那母女俩的好事,她们又怎会放过她,即便不在路上动手,就是跟踪她到住处,那也是极其危险的。
想利用与苏家联姻来移转顾家的资产,妄想!
……
幽然月色下,宽阔的大道笔直地延伸到夜的尽头。
车子稳稳地疾驰着,野风猎猎,街树疯狂地摇着枝叶……与车内的静寂形成了鲜明对比。
身心俱疲的顾景柔倚在后座上,眼神迷离地看着车窗外,沉默不语,昏昏欲睡。
陆承均就坐在她旁边,目光平静地凝视着前方,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终于,顾景柔最后那点儿倔强也被困意瓦解,毫无意识地歪倒在了陆承均的肩头。
陆承均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遂轻轻将她的脑袋扶正。
司机阿祥从观后镜里看到,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陆总,您不觉得这丫头不对劲儿吗?我们会不会弄错了?”
陆承均依然凝视着前方,面无表情,
“哪里不对劲?”
“陆总您不是说她是柔弱单纯,温婉天真而且很害羞吗?可我在这丫头身上一点儿也没看出来。”阿祥有些纳闷儿。
可他明明就是根据陆总给的线索找到的人,而且也都一一对上了号。
“这么说,你办事不给力,是不是要扣你薪水?”陆承均半真半假。
“不不不,三年,陆总,我们都找了三年了,不会错,应该不会错的。”阿祥连连否认。
这期间,他们也找到过一些因为巧合而对上号的,可是陆总一眼就给否决了。
唯独这个丫头,陆总没有否决。
但似乎也没有肯定。
毕竟,那都是七八年前的事了。
而且,他们还从未见过面。
“行了,这件事到此为止。”找了这么些年,陆承均也累了。
但如果不找到,他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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