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菲第二天长了针眼。
她猜想北元可能很久没碰女人了,所以才骚地够呛。
这个问题很快有了答案。
早上七点,管家叫她去书房见北夫人。北夫人四五十岁左右,保养得当的她看起来三十出头的模样,气质雍容,她在北家是个“太后”般的存在,之前北元任职时家里就由她一手打理,现在北元归乡养病,她更是大权独握。
“夫人,”莫菲走进书房,“您找我什么事?”
北夫人把面前一台平板转过去,让她看屏幕上的视频,这是一段监控视频,里面播放的赫然是莫菲和北元在浴室里的一幕。
“你大概还不知道,为了更好的保护他,我们这座别墅,包括他的出行,都在监控之下。”
莫菲细思极恐,心里一时七上八下,她尽量克制情绪,让自已的脸色不至于太难看:“夫人考虑的很对。”
“我没别的意思。”北夫人把平板正面扣在桌上,似笑非笑地看着莫菲,“你第一天来我就说过,你负责照顾他,多和他沟通,这当中包括,满足他的需求。”
“夫人,”莫菲知道她在说什么,但不敢苟同,“我不希望‘满足需求’里,有性需求这一条。”
“他的情绪不太好,”北夫人告诫的语气,“如果在你照顾期间他情况恶化,你知道有什么后果。”
莫菲无路可走。她被周励盯上,很可能会成为他屠杀的目标,一是灭口二是为张晓爱拿最合适的脏源,她现在处势太弱,家里也不会再容她,也只有从北元这里才能得到最快的便利。
爱情已经被周励糟蹋了,她心如死灰,只要能得到充份的价值,没什么东西是一定不可以牺牲的。
“满足他可以,”转念后,莫菲平心静气地和北夫人谈道,“但夫人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让中心医院的周励院长消失,只要夫人能做到,我连命都可以送给北家。”
北夫人听到这话时嘴角一抬,似乎对莫菲和周励的恩怨并不感兴趣,“我能给你的只有钱。不过,我能把你抬升到一个可以和周励抗争的地位上,使你有能力自已解决恩怨,前提是你得让北元好起来。否则,消失的只会是你。”
北家是莫菲能触摸到的最大的势力,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听完北夫人的话她没有犹豫,连一丝丝都不曾,笃定地答:“好。”
这场交易达成,莫菲转身走出书房,刚出房门就意外撞进了一个男人的怀里。
一米九的身高,挺拔的身姿,无可挑剔的五官,目光虽然多了些懵懂,却也能看出他原本的睿智与深邃。
“别动。”
在她想从他腋下钻出时他忽然说,他俯首盯着她的脸,捧着她的下巴慢慢凑近,在两人的唇即将挨着时他又停了下来,用手指在她的唇上抹了抹,然后放在鼻下轻嗅。
仿佛嗅觉受到了新鲜的刺激,他闻过沾着唇膏的手,接着又去闻她的唇。
好香,好想去咬一口。
莫菲回避他的唇,忙说:“我还有别的事,你先自便吧……”
直到莫菲的身子消失在走道拐角,北元还在闻着沾了唇膏的手指,像是意犹未尽。
平时郁郁不乐,连母亲都不愿多置一词的北元有了明显转变,没人能说清这种转变是为什么,可它就像奇迹一样地发生着。
他站在书房门口,闻着那唇膏淡淡的香,听见北夫人说:“你有喜欢任何女人的权利,她也能像这座房子里的所有东西一样,成为你的私有品。”
北元眼光一亮,慢慢地自言:“私有品?”
……
“那个新来的,难道以前跟先生认识?”菜园里,两个女佣在交头接耳。
“对啊,夫人好像对她也挺好的,常常跟她私下里说话,可又不像先生的女朋友。”
莫菲蹲在菜园里拔草,无意中听见她们的谈话。
“我看她一脸狐媚相,没准是奔着少夫人的名头来的。”
“她想得美,北家对媳妇要求高去了,凭她也能?”
生的错了,真是连呼吸都是错的,莫菲自嘲地想。她是个从最爱的男朋友手下死里逃生的人,周励一度是她的全部希望,而如今她余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让那个男人和他的女人一同去死,只要他们能死,她不介意万劫加身。
即便被人说她打北元的主意又有什么,她的真实目的,比勾引北元还要恶劣与可怕。
她本不想理她们,没想到她们得寸进尺,嘲讽羞辱变本加厉,大概是吃定了她想息事宁人,以为她不会拿她们怎么样吧。
莫菲冷笑,从栽种了蕃茄的菜畦里站出来,“你们说的对,我的目的就是要睡到北先生。”不等她们反驳,她又说:“不服你们也可以试试,我不怕多两个对手,还有,麻烦以后不要背地里说三道四,你们给我的感觉很LOW,想告我的状请当着夫人的面。”
“你竟敢,你竟敢……”
“我敢怎么?”莫菲一步步走向她们,带着逼人的气势,一个敢把身家性命押在北家只求报仇的女人,身上的戾气有多重她们自已体会,“我敢明着承认自已想睡先生,让你们这两个绿茶心里不舒服了?”
那两名女佣神色慌张,但隐隐有些庆幸。
莫菲见她们表情异样,静下来一听,似乎身后有人。
没等她回身去看,一个微凉的男声用骚气却显得僵硬的口吻在问:“有人,想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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