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梓怡是个开朗外向的一枝花,还是一朵热情的带刺的玫瑰花。
宋酒很了解这朵热情的玫瑰花,一旦被她盯上,成为她的猎物,这家伙肯定会无孔不入。
为了防止一大早就被玫瑰花花刺扎,宋酒老早就强迫自己,蹬了被子,睡眼朦胧地爬下了床。
今天天气特别晴朗,宋酒走到花园旁边,清晨雾气蒙蒙,空气格外清新,她打了长长的哈欠,揉了揉睡眼,耷拉着眼皮,深吸一口气,转身朝校园大门口走去。
宋酒熟门熟路来到平时拿报纸的报亭,早起的卖报大爷,操着方言,笑得和蔼递过来一叠晨报。
宋酒柔声道了声,“大爷再见,”乖巧接过报纸,放在小蓝车前面的篮子里,长腿一跨,慢悠悠蹬着小蓝车,驶向订报的隔壁小区。
晨曦的碎金穿破厚厚的云层,稀稀拉拉的铺满了一地,宋酒的困意,和那一点点傲娇的起床气,都在这一瞬间消失殆尽。
招商雍花都,江南大学附近的富人小区,宋酒神清气爽的呼出一口白乎乎的热气,路过小区大门时,照例向保安大叔问了好,登了记,骑着小蓝车进了小区。
她把小蓝车规规矩矩的放好,抱起一大叠报纸,挨着一家一家送完报纸。
宋酒刚下楼,准备离开时,茂密的绿化带里传出来一声奶声奶气的猫叫声。
“喵~”
作为一个极致的猫奴,宋酒顿时停住脚步,脸上浮现出满满的惊喜和期待之色。
“喵,喵~”,宋酒弓着腰,学着软绵绵的猫叫声,往小区里的小花园轻手轻脚摸去。
宋酒最近忙的不行,好久没有撸过猫了,脑袋里冒出平时见过的萌萌的猫咪,她顿时精神一振,满面期待,嘴里叠叠重复猫叫,双手在包里快速搜索。
“喵~”,软绵绵,小小声,听起来是个没有成年的小奶猫。
宋酒循声找去,终于在一丛凋谢的月季花丛旁,看见一只白黄相间的小奶猫,乖乖的蹲着,耷拉着眼睛,时不时叫一声。
宋酒眼前一亮,忙低头在包里乱翻,终于翻出一根火腿肠,她手忙脚乱剥开火腿肠,又细心的踩碎,把火腿肠碎放在手中,小心翼翼地伸长手臂。
“喵,猫猫,吃吧!”
火腿肠的香味勾引着小奶猫睁开了圆溜溜的眼睛,小家伙懒洋洋的看了宋酒,小脑袋一歪,天真地眨巴眨巴两下眼睛。
宋酒温柔地笑了,把手臂又伸长了很多,蹲着一点点往前挪步。
小奶猫歪头看了看宋酒,大概也觉得她不是坏人,小样天真无邪,晃了晃小脑袋,慢悠悠伸出小舌头,朝宋酒掌心的火腿肠碎舔去。
宋酒被小奶猫软萌的模样,萌的心都快化了,一脸撸猫过度的样子,粉扑扑的小脸,白里透红,明亮的眼眸亮晶晶,仿佛夜空最亮的星星。
“好萌~”,宋酒尝试着伸出她细葱似的手指,轻轻地摸了一下奶猫毛茸茸的小脑袋,但是又快速缩了回来。
小奶猫眯缝着眼睛,毫无感觉摇了摇脑袋,继续舔食她手心的火腿肠,一副高冷小少爷的模样,完全不care宋酒的试探。
宋酒见小猫没有抵触情绪,又兴奋了许多,纤细的手指再一次覆盖上小奶猫绒绒的头顶,她撸猫撸的正起劲,旁边快速窜出一只瘦弱的白猫。
白猫警惕地盯着宋酒跑到小奶猫身前,宋酒一看,这不是老猫回来护崽嘛!
她急忙缩回自己被小猫舔得湿乎乎的手,又讨好的朝绷紧身躯,面色紧张的老猫笑了笑,赶紧往后面退了好几步,想了想,又把手里剩下的半根火腿肠掰成一小节一小节扔了过去。
老猫却完全不领情,眼见就要炸毛警告,宋酒赶紧站起来,连连往后退去,一张小脸皱成纸团,老猫发飙可不是好玩的。
宋酒仓皇后退的时候,右脚脚跟踩在一个柔软的异物上,她敏锐感觉到身后有人,下意识想要转身看是谁,扭头就撞进一个坚实的怀抱里。
“嘶~”,宋酒捂着被撞的鼻子,人都没看清,就疼得龇牙咧嘴蹲在地上,倒吸一口冷气。
“你……还好吗?”清冷低沉,带着磁性的男声,从脑袋上冷冷淡淡飘落下来。
还好?你试试鼻子撞在墙上什么感觉?这人胸口是铁做的吧!
宋酒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鼻腔里火辣辣的,她轻轻地按了一下鼻尖,嘶~好疼。
“没……没事,”宋酒蹲在地上,耳边传来几声示威性的猫叫声。
宋酒隔着泪花看见说话的人也蹲下,将手里的猫粮倒了一些在小盆里,一张帅气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不是邵天衡是谁。
“猫咪吃火腿不太好,下次最好还是喂猫粮吧。”
说着,邵天衡蹲了下来,就见方才还凶巴巴的大猫此时亲密的绕着邵天衡转圈圈。
看来邵天衡和他们很熟。
宋酒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啊,好的。”
宋酒难得撸了一次猫,还没撸爽,一颗想要撸猫的心,就像是被百双猫爪子抓挠着,那才叫一个心痒难耐。
她忍不住蹲在旁边,直直盯着吃的欢快的小猫咪,小心翼翼地伸出爪子想要摸一摸。
“呜呜呜,”
恰好放在衣兜里的手机不安分地响了起来。
宋酒摸出手机,放在眼底一看,来电显示上赫然显示“童童”两字,看来这家伙又要开始连环轰炸自己了。
宋酒轻轻呼出一口气,青葱似的指尖缓缓地划开了接听键,果不其然,她还没来得及出声,电话里头童梓怡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轰炸她的耳朵。
“宋宋,你送完报纸了吗?我们都在二食堂,你快点过来,我们给你点了早餐,吃完饭,我们一起去舞蹈社,快快快。”
童梓怡像个聒噪的金丝雀,宋酒捂着耳朵把手机拿远了点。
等到电话里童梓怡叽叽喳喳说要后,她才缓缓放在耳边,说:“好好好,童大美女稍等”。
有些沮丧地起身,摆摆手告辞,“我先走啦。”
邵天衡站在花园边上,看着垂头丧气,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的宋酒,一点一点消失在小区大门外。
忍不住摇头笑了笑,真像失落的猫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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