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正国最爱面子,平生最忌讳旁人提及上门女婿一事,当即绿了脸:“我没有对不起你母亲……”
“这私生女比我还大一岁!”沈芷伶指着齐诗蕊的鼻子打断他的话,撒下一堆照片,“当年你一边追求我妈妈,一边养着她们母女当外室,房子里到处都是你们一家三口的合照!”
在场宾客不少都捡了照片看得津津有味,欢乐吃瓜,宋正国本就不算完美的谎言被拆得连渣都不剩,脸也丢得一干二净。
沈芷伶嗤笑一声:“宋正国,你是什么牌子的塑料袋,这么能装?”
“你!”宋正国被说得哑口无言,气得双手都在抖,半晌才憋出一句,“你给我闭嘴,胡说八道……”
“爸,她就是来闹的。”齐诗蕊终于反应过来,看着周围人嘲笑的嘴脸,顿时气到发疯,扑上去就想要撕烂沈芷伶的嘴,“沈芷伶,你这个贱女人,专门来破坏我爸婚礼,你黑心烂肺……”
齐诗蕊小时候被藏在乡下,一身市井气息藏都藏不住,被沈芷伶一激,瞬间原形毕露。
刚刚还围着她打转的名媛千金们立刻嫌弃的离远了,生怕多和她待一会儿都会变脏似的。
就这素质,怎么混进上流社会的圈子?
简直是拉低她们的门槛。
齐乃欣还理智一点,着急地想拉住女儿:“诗蕊,你冷静一点。”
奈何齐诗蕊早就失去了理智,非要往沈芷伶身上扑。
沈芷伶挑眉,微微抬腿,一手撑在台上,一脚踹向她肚子,冷冷地警告道,“别碰我,我洁癖。”
齐乃欣被踹翻在地,发丝凌乱,一身狼狈,毫无反抗之力,顿时气得哇哇大哭,当众撒泼,丝毫不晏及形象。
齐乃欣连忙去扶起女儿,委屈地看向宋正国:“沈芷伶怎么能这样对诗蕊?毕竟是姐妹啊……她眼里根本没有你这个爸爸。”
看到众人唏嘘的反应,宋正国当众颜面无光,冲到沈芷伶面前气得爆粗口,:“沈芷伶,给脸不要脸是吧?你是老子的种,不是沈家的狗,要是拎不清自己的位置,那就给老子滚远点……”
沈芷伶嫌弃眼皮,不咸不淡道:“别冲我吼这么大声,我小时候被狗咬过,有阴影。”
“你!你骂我是狗?”宋正国扬起手就要抽她,“我没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
“别侮辱狗。”沈芷伶这次没动手,嫌他脏。
她一摆手,保安上前架住发疯的宋正国,死死控制住。
沈芷伶嫌弃道:“你连我沈家的狗都不如,养条狗至少它还知道对主人摇尾巴。”
“忠诚两个字,您知道怎么写吗?”
她三言两语就将宋正国身上的遮羞布扯得一干二净,他苦心经营了一晚上的儒雅富豪的形象也荡然无存。
吃瓜群众们也唏嘘不已,对宋家父女的素质‘叹为观止’,心中当即把宋家挡在了上流社会的门槛之外……
宋正国脸色铁青,怒斥保安:“谁给你们发的工资?一群吃里爬外的狗东西,给我放手!”
保安们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反而更用力地压住他肩膀,疼的宋正国哇哇大叫:“松手松手……让你们松手没听到的?一群狗娘养的王八羔子,你们都被辞退了,辞退了!”
沈芷伶一脸嫌弃:“也就您这素质,能养出齐诗蕊这种出口成脏的极品。”
一语激起千层浪,底下也议论开了。
“宋正国好歹算个成功人士,没想到竟然这么渣,还这么粗鄙不堪。”
“前妻尸骨未寒,小三和私生女就登堂入室,还改造了沈家别墅当婚房……我要是沈芷伶,估计得弄死这几个。”
“这一家子都是乡下来的吧?听他们说话我就胃疼。”
“齐诗蕊那种货色,能说出什么有水平的话?刚刚一直在炫耀自己多有钱,爸爸多疼她……土爆了,辣眼睛。”
“呵呵,钱是沈家的,爸的倒插门的,她也好意思秀。”
众人讽刺得光明正大。
宋正国与齐诗蕊暴露的市井气,让他们成了这群富豪人士眼中的蛆虫,注定与这一片繁华格格不入。
宋正国反应过来,再想补救,却也无济于事,只能恨恨地瞪着沈芷伶,恨不得将她剥皮拆骨,五马分尸。
她毁了他精心准备的一切。
沈芷伶看他生气,心里就开心,并且毫不掩饰:“把他们三个弄一边去,让在座诸位的耳朵清净清净。”
保安们立刻执行,一人一个拖着三人走向旁边,顺便捂住他们的嘴巴,不让几人再开口。
众人看她雷霆手段,心下了然:沈芷伶是有备而来,宋正国明显不是对手。
将大家的反应尽收眼底,沈芷伶走到话筒前,微微一笑:“不好意思,处理点私事让大家见笑了。”
“我是沈芷伶,沈云溪女士唯一的女儿。”沈芷伶向所有人微微点头,语气冷傲,“我回来了。”
“即日起,沈氏便只有我一个继承人。”
“沈家相应事务,都将交手给我处理。”
她孤身站在台上,单薄的身躯却藏着强大的气场,举手投足都是优雅之态,那股贵气是与生俱来的。
她在台上,似乎是发着光的。
这让大家迅速记起一个被人遗忘许久的事实——沈芷伶当年是文城第一名媛,才貌无双,风头无两。
她站在那里,就是名媛之风。
台下这些宾客代表着不同的利益团体,一时反对有之,赞成有之,明哲保身的占了大多数,等着看热闹。
宋正国拼命挣扎,终于摆脱保安的桎梏,怒气冲冲地跑上台:“沈芷伶,你痴心妄想,沈氏的法人是你母亲,不是你。你凭什么在这里说大话?”
沈芷伶冷冷看着他:“凭我姓沈。”
发过疯后,宋正国终于恢复了理智,冷笑回怼:“你没有遗嘱,根据法律规定,你没有资格独吞沈氏。”
沈芷伶放下话筒,冷嘲道:“你可以试试。”
那阴冷的眼神,宋正国只看一眼,寒意便入了骨。
他哆嗦一下,脱口而出:“你和晏宜修有婚约,早晚也是晏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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