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婳咬着唇,无声地攥紧双拳。
他怎么羞辱她,她都能忍,但最恨的就是他侮辱她妈妈……
但她没本事,不敢对他发作。
哪怕气得浑身颤抖,也只能忍。
秦御力道暧昧地一下一下揉着她的腰,嘴里吐出的字眼难听到极致,“既然不舒服,那就好生养着,你要时刻记得你是我的,身体是你的本钱,这么不经弄,怎么能让金主满意?”
“现在起,协议多加一条,以后你瘦一斤,倒扣一万。”
他笑意邪肆,长指掐了掐她的脸蛋,“为了从哥哥我身上多多捞钱,以后多吃点,吃胖点,嗯?”
秦婳娇嫩的皮肤被他掐得很疼。
她忽然鼻尖有些泛酸,也许是折腾了一宿疲劳太过的缘故。
心里硬撑着她勉强度日的某种东西好像碎了,破碎之后从里面溢出来的就只有绝望。
秦御从前不是这样的。
他曾经是一个宠溺着她的好哥哥。
只是从爸爸脑溢血的那天起,一切都变了。
她不仅仅要承受秦御无端的恨意和折辱,还要用自己的身体维系妈妈的生命。
她本来觉得自己可以忍耐的,但这种永远没有休止的重压,渐渐让她透不过气。
秦婳觉得自己大概是脑抽了,她忽然睁大了眼睛,水汪汪的大眼一片澄澈。
她认真地看着秦御,唇瓣一张一合地问他:“哥哥,你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秦御玩味邪肆的俊脸骤然变了颜色。
他危险地眯着眸,掐着她脸颊的力道并没有松懈。
秦婳等了半分钟没等到他的回答,却忽然扯开唇角,冲着他微笑起来。
她身子很虚,昏迷过,又好几个小时没吃东西。
惨白的一张小脸,在幽暗的光线中却显得楚楚妩媚。
“不好回答么?那不如我换个问法,哥哥,你是爱过我的,对么?”
秦婳问出这个问题,心里有一种视死如归般的宁静。
她确信自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秦御估计会直接掐死她的,他真的会。
他的脸色果然变得比阎王爷的脸还黑。
他长指捏住她两腮,渐趋施力——
“秦婳,活着不好么,知道得太多会死得很快的,你很想死?”
秦婳被他这样捏着,发出来的声音很是诡异。
但她还是笑着说道:“哥哥,你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你其实骗不了自己,你是爱我的,至少是爱过的,否则……”
男人的脸忽然变得狰狞。
他一把抓起一旁的软枕,狠狠摁在少女的脸上,像是要将她生生憋死。
秦婳呼吸失控,大脑渐渐缺氧,四肢反倒放松下来。
她问了最不该问的,触及了秦御的底线。
他是真的想杀了她。
可就在此刻,她心里却是欢喜的。
死了倒也挺好,一了百了,她再也不用委曲求全了。
没什么比被曾经相爱过的男人当做妓-女一般长期折磨**……更难过的滋味了。
如果秦御真的肯赏她一个痛快,她反倒解脱。
可是那只要憋死她的枕头终究还是被砸向床下——
秦婳脸憋得通红,几乎都翻白眼了,好半晌才勉强恢复呼吸。
她笑得凄楚,“哥哥,你终究还是不肯放过我。”
更不肯放过你自己。
……
秦婳一觉睡到傍晚。
她睡饱之后意识清晰了,清楚地记得凌晨时分她干了多可怕的事情。
她差点把自己送上绝路。
秦御怕是要折磨她好几天。
毕竟这一次,她是真的招惹他招惹得狠了。
就在她惴惴不安地等待夜晚降临的时候。
让她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她如往常一般坐在餐桌前等待秦御回来一起用晚餐。
可是秦御回来的时候,怀里搂着一个女人。
秦婳惊呆在座椅上。
让她的冷静分崩离析的并不是嫉妒或醋意。
因为这个女人并不是秦御惯常寻欢纵欲的庸脂俗粉。
他搂在怀中亲密无比的小女人……是她从小到大的玩伴,是她的闺蜜童溪。
童溪是官宦千金,出身高贵,倒的确是配得上秦御的身份。
她们那么要好……读同一所幼儿园、小学、中学,一直到大学才分开,而两所大学也只不过是步行十分钟的距离而已!
可……为什么她从来都不知道童溪和秦御在交往?!
童溪娇羞地挽着男人的臂弯,十分赧然地细声道:“婳婳,真的很抱歉哦,一直瞒着你……其实我和你哥哥交往有一阵子了,只是我们两个家族关系甚密,婚事未成定局之前不好太高调的,但……今天你哥哥向我求婚了,过阵子就会公开婚讯,所以……婳婳,你不会怪我吧?”
秦婳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
交往。
求婚。
公开婚讯。
她眼前只有这几个刺目的字眼疯狂闪烁。
戳得她心都快滴血了。
她半晌都不出声,童溪面露惊慌,无措地向秦御求救:“阿御,你看……婳婳真的生气了,都怪你,我早就说了,何必连她都瞒着……”
秦御板着一张俊脸,轻咳一声,两步上前,就像是寻常的哥哥一般伸手揉了揉妹妹的脑袋。
“秦婳,别任性,小溪不是你最好的朋友么,哥哥娶她,你难道不该为哥哥和小溪开心么?乖,叫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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