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浅浅趴在凌乱的床铺上,身上又疼又软,许久之后,她才积蓄起一点力气,慢慢坐了起来。
她上衣还穿着,只有睡裙凌乱,那条红色的长裙被挤到了地上,扭曲成一团。
秦浅浅有强迫症,看不得屋里凌乱,她艰难的撑起身体,下床收拾。
动作间,她脑中忽然涌出一股剧痛,耳朵里也响起阵阵锋利的耳鸣,一瞬间她甚至连外面的声音都听不到了,只有那些尖锐的疼痛和耳鸣声。
这股痛苦的眩晕持续了好几分钟才停下。
等到秦浅浅恢复正常的知觉,她才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枕着那条红裙子,嘴唇和下巴上满是黏腻,她伸手摸了摸,发现是血。
她刚刚头疼的时候,流鼻血了,而且流的量不少,把那条红裙子都染湿了。
秦浅浅匆匆洗了个澡,然后把弄脏的裙子团起来,扔进垃圾桶。
收拾完屋子,她累得浑身脱力,一倒下便昏睡过去。
第二天一早,她被保姆收拾垃圾桶的声音弄醒,秦浅浅撑起身坐起来,头又开始隐隐作疼,她脸色也白得厉害。
保姆端着垃圾桶,询问秦浅浅:秦小姐,这裙子,是您不要的吗?
秦浅浅揉着疼痛的额头:对,扔了。
好。保姆应下,拿着垃圾桶离开。
一走出去,她立马把裙子拿出来,拎着看了看,这裙子是名牌,还是限量款,她拿去卖二手也能卖不少钱,不过,好像有些脏,像是血。
保姆摸了摸那些干涸发硬的血块,有些不满,咕哝道:这个秦浅浅,也太不爱干净,竟然把经血弄在了裙子上
谁也不知道秦浅浅的脑癌,也不知道她昨晚流过鼻血,现在看到裙子上有血,保姆自然以为是女人每个月都有的月事,算算日子,秦浅浅的月事就是这几天。
好巧不巧,傅厉琛正好从隔壁房间出来,听到了保姆那句话。
他皱眉,厌恶道:你在说什么?
保姆脸色一变,急忙站直身体,解释说:这条裙子是秦小姐不要了的,所以我才拿出来看。
傅厉琛扫了一眼裙子,脸上的厌恶之情更加浓郁。
拿远点,别让我再看见,恶心。
是。保姆急忙抱着裙子,大步下楼。
秦浅浅收拾洗漱完,下楼用早餐的时候,傅厉琛已经离开了。
保姆一边给她倒加热过的牛奶,一边说:傅先生刚刚让我告诉您,他这几天都不回来了,让你自己在家安分一点。
秦浅浅还在头疼,也没多想,只点头说:知道了。
她喝了口牛奶,觉得太热了,让保姆给她拿冰块。
保姆贴心道:您不是正在月事期吗,还是少喝冷的。
这一句话,让秦浅浅心里一惊,她猛地想起来,她上个月就没来例假,这个月时间到了,也没来。
难不成
秦浅浅手掌紧紧压着肚子,忍不住一阵欣喜。
她是孤儿,从小最渴望的,就是家庭和家人,如果真的怀孕了,那她就有真正的家人了。
秦浅浅顿时坐不住了,立即出门,去了医院。
抽血,检查,最后拿到结果。
她果然是怀孕了,孕期十周,已有两个多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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