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的订婚之夜,我躺在她未婚夫的身下
疼,浑身都疼。
这种剧痛,像才从地狱的油锅中爬出,又像全身被车轮碾过,难以忍受。
耳边响起窸窣的声音,闵清音艰难地睁开眼。
白天衣冠楚楚的闺蜜未婚夫莫殷司站在她面前扣着皮带,看到她醒来,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冷冷地睨着她,动作有条不紊。
卧室门口传来疏懒的脚步声,闵清音僵硬着脖子转过头。
伴郎陆流姿态邪肆地倚在门框上,衬衣随意搭在身上,西裤松垮挂在腰间,唇角带着一抹餍足邪笑,对莫殷司说:啧,你未婚妻味道不错!
这句话像是瞬间将闵清音从懵圈中拉回现实。
她忍着剧痛猛地站起身,身上的礼服却滑落下来,她低下头一手拉上礼服按在胸口,却不由倒吸一口气,她的身上,竟然尽是青紫吓人的痕迹,无比暧昧。
此时她方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一脸震惊地抬头,扬起另一只手向莫殷司狠狠地搧去!
纤细的手腕被莫殷司轻松地抓住,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讥诮道:怎么?刚才没享受到,还想再来一次?
闵清音怒极,一张净白无害的脸因为愤怒看起来也有那么点震慑的味道。
她瞪着他怒道:你这个禽兽,里面躺着的是你的未婚妻,我是她的伴娘,你竟然
混乱的一幕刷新了她的三观,她一时之间居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骂他。
邪肆的陆流故意看着莫殷司问:什么时候再让我搞搞你未婚妻?
随便!莫殷司淡淡地说罢,眸光深沉地看着她,语气寡淡地道:不想走,那我们就继续?
他的语气神态尽无暧昧,可说出的话却在这靡乱的环境中生出一丝缱绻之感。
无法抗拒的力道、他衣衫齐整,她衣不蔽体。
愤怒的内心、难堪的外表,她死死地盯着他半晌,却只能咬牙道:放手!
他勾起凉薄的唇,仿佛在嘲笑着她的不自量力,松开手,身形却未动,她想离开,势必要从他与沙发中间挤出去。
他唇角带着冷薄的哂笑看着她,没有半点怜悯,反而尽是看笑话的惬意。
闵清音的目光毫不畏惧,娇嫩的红唇抿成了粉白色,她那双清澈的似鹿瞳般的眸,生出不羁之感,死死地瞪着他。
一边瞪他,一边不怕走光地踩到沙发上,又站到沙发背上,一跃而下。
大概是他弄得太狠了,肚子很疼,在落地的时候趔趄了一下。
她顺势弯腰捡起地上的包,就这样衣衫不整地走出门。
陆流吹了声口哨儿,玩味地说:像只受了惊的小兽!
莫殷司不紧不慢地将袖口理好,面无表情、冷峻霸气。
午夜街头,单薄的身影、破碎的礼服、浑身酸痛的身体以及凌乱的思绪。
今天是她好闺蜜宋嘉仪的订婚礼,她作为伴娘陪伴在闺蜜身侧,见证好友的幸福,明明应该是幸福圆满的。
可是现在却如同噩梦一般!
东城的夜晚静谧而又美好,街道上茂密的林荫间,虫声微鸣,初夏晚风微凉,舒适宜人。
闵清音浑浑噩噩地穿过了半个城市,回到她那狭小的出租屋时,已经半夜三点。
她站在镜前,将身上皱得不堪的礼服脱下,剩下简单的白色内衣,拿起手机面无表情地将自己的身体每一处青紫都拍了下来。
然后,她将带着血迹的衣服脱下,小心翼翼地装进袋子里保留好,一旦嘉仪同意,她就拿着证物去报警。
显然莫殷司是个老手,她的身上以及内衣上都没有他的痕迹,一切都像是她自己编出来的一样。
刚才她就应该报警的,遇到这样的事怎么能不报警?应该让那两个渣男受到法律的惩罚,新郎睡了伴娘,伴郎睡了新娘,这样的丑闻应当公之于众。
可是嘉仪怎么办?
她站在花洒下,冰冷的水从花洒中流出,冲刷着她遍身青紫的痕迹,水下,她那双黑白分明的鹿瞳睁得大大的,却没有一滴眼泪。
比起她从小到大经历的磨难,失贞这件事并不会击垮她,但是她不能伤害嘉仪,那是她最好的朋友,她的恩人。
她紧紧地闭上眼,十分后悔在订婚宴上为嘉仪挡酒挡的太卖命,她应该留一丝清醒的。
订婚宴前夕,嘉仪还开玩笑地说:万一我喝醉了没办法洞房,你替我洞房呗!
谁能想到,竟然一语成谶!
清晨,刺耳的闹铃声将不知道何时昏睡过去的闵清音吵醒。
头痛的厉害,纤细的手臂从被中伸出来将闹铃按掉,残酷的回忆再次袭来,她猛地坐起身,下身一股暖流倾泻而出。
她飞身冲进卫生间,拉开内衣的时候,脸色刷地白了,她的手在颤抖,为为什么还在流血?
上午九点,闵清音坐在窗明几净的办公室里。
黑色的西装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却衬得本就白皙的她面色惨白,她微微垂着眸,手在本子上胡乱地涂鸦,碎发垂下,遮挡了半张憔悴的容颜。
刚才她在手机上查了半天,再结合时间来看,应该是来月经了。
她还担心他昨晚太粗暴,导致她受伤,幸好不是。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她被吓了一跳,抓过手机先按了静音,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嘉仪二字,她站起身,步伐凌乱地向外快走去。
一路奔到安静的楼梯间,她方才长出一口气,接听电话,喂了一声。
她的声音沙哑又颤抖。
电话里响起宋嘉仪愉悦的声音,清音啊!昨天醉的太厉害,你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
你都不知道,陆流还夸你呢,我看他对你有意思,我把他介绍给你吧!
昨晚恶心的一幕再次浮现在闵清音的眼前,她忘了所有的铺垫,直接说道:嘉仪,昨晚你喝多了,你被伴郎睡了,而我醒来的时候,是躺在你未婚夫身下的!
她到底是知廉耻的,最后一句说的有些迟疑。
电话那头瞬间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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