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皮肤相触的地方,温嘉树感觉到了一股灼热感。
纪南承面不改色,淡定地看着她。
温嘉树连忙收回了目光。
“小嘉树,你一定要好好的哟。南承一看就是个好男人,跟你爸不一样。南承,你要好好照顾我的小嘉树好不好?她很可怜的。”
温致萍喃喃地说着,眼眶里蓄满了眼泪。
温嘉树看着这样的母亲,心里不禁犯酸,一下子忘掉了手上的不适感。
前几年温致萍稍微清醒一些时,经常会跟她说,让她要擦亮眼睛找男朋友,不能步她的后尘。温致萍时时刻刻都在担心着她。
“嗯。”纪南承对温致萍似乎并不厌烦。
温嘉树还以为像他这样的人,对于精神病人肯定不会理睬。
处在高处的人,很少有人能够用真正怜悯的目光看待金字塔底端的人。他们或许做公益,但更多意义上只是施舍和嗟叹于别人的可怜,并不是真正的怜悯。
温嘉树还是忍不住用余光看了一眼纪南承,他是因为拿她当了挡箭牌,所以才对她母亲有耐心?
她垂首,低头默默地看着自己被温致萍捏着的手。
从医院出来,纪南承安排好了护工过来,他想得的确很周到,看来是早在之前就谋划好的。
穿过医院的露天停车坪,温嘉树来到一辆黑色的添越前面,刚准备开车门,纪南承已经帮她打开了。
他的绅士风度还真是若有似无啊,有时绅士得很,有时又流氓得让人牙痒痒。
真是古怪。
温嘉树探身坐进了车内,系上安全带后便乏力地倚着椅背,想闭目养神。
她是真的很困,这几天没日没夜地守着温致萍,消耗的精力很多。况且温致萍还不是普通的病人,跟精神病人沟通很困难,是非常考验耐心和精力的一件事情。
她脑袋昏昏沉沉时听到身侧传来纪南承的声音:“你身上有什么味道?”
她稍许一愣,没有看他,而是侧眸看向窗外:“香水味。”
车子慢慢地汇入了车流中,车子的速度并不慢,两边的高楼大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倒退着。
纪南承开车跟他的性格一样,快速却又稳健。
“太重了。”
心底的殿堂级男香被“侮辱”了,温嘉树心底微恼,她不悦地回应了一句:“是纪先生不懂得欣赏。”
“我不喜欢女人身上有很重的香水味。”纪南承俊逸的眉心微皱,“也不喜欢我车里有刺鼻的味道。”
“你怎么不干脆说不喜欢我?”
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说出口后温嘉树才发觉,好像有那么一点点暧昧……
覆水难收,温嘉树装作没说,转了话题:“你不是做香料的吗?不喜欢这些味道,怎么做下去?”
“香料只是媒介,我喜欢的是做生意。”
“你直接说你喜欢赚钱不就行了。”何必装得文雅?她也懒得同他介绍自己身上的这款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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