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安浔!安非惊讶的声音。
是我,安非。安浔淡定的声音。
安非比她小一个月,是她异父异母的弟弟。
安浔亲生母亲身体一直不好,安浔小时候,每到入冬就要陪着母亲来到这冬天依旧温暖如春的汀南住到第二年春天。即使这样,母亲还是在她十岁的时候便早早过世了。
安非原名程非,在安浔十四岁的时候随着他的母亲来到安家,重组的四口之家竟然十分和谐。十八岁那年,两人一起考上大学,安浔改口叫了琴姨作妈妈,程非改名叫了安非。
安浔,你还活着我真惊讶,我妈以为你被绑架了,差点哭着报警,你就是一坑妈狂魔。安非愤愤地说。
是你跟我说要勇于追求真爱的。安浔一脸无辜地边撕着调料包边说。
安非一听她毫无悔过之意,怒道:我说的真爱是易白哥,我怕你有婚前恐惧症,我在鼓励你,谁知道你误解我的意思,撒腿跑路啊!
安非觉得自己真是狗拿耗子了。
安浔依旧无辜:可是我不喜欢他啊。
安浔,你跟我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相好的了?安非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你可想清楚了,易白可是颜好腿长巨有钱的典型代表。
我有相好的也是你。安浔撇撇嘴,心想她今天可是随随便便就碰到颜更好腿更长的呢!
安非那边吓得差点把手机扔了:你小点声,让你爸听到非往死里揍我不可。不是我说,你妈真逗,都什么年代了还和人指腹为婚;易白他妈更逗,说什么一诺千金;易白哥更逗,外面那么多妞咳我什么也没说,你什么也没听到。
安浔并不在意易白的妞们,她更担心家里:安非,易家有没有为难咱爸?
暂时还没说什么,易白哥也没说什么,总之大家脸色都很臭就是了。你都已经这么牛地撂摊子了就先别回来。哎,对了,你在哪儿?
在汀南。安浔继续和那怎么都撕不开的调料包作战。她想了想又觉得不放心,拿起手机恶狠狠地警告安非:你要是告诉别人,我就说我是因为和你私订终身才逃婚的!
什么?
还怀孕了。
卧槽!随即是嘟嘟嘟的一阵忙音。
安浔抿嘴笑起来,安非可能吓坏了,怎么还是这么不禁逗。
这时水已经烧开了。她转身拿水时才发现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安浔吓得差点把手里的面扔了。那人见她如此反应竟轻轻笑起来。安浔认清来人,她将面放到流理台上:你是认床睡不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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