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太小,而当时外面又太危险,两人被困在那里,同吃同住近两月,有些隐私,很难不被发现。
她不可能两个月不换洗内-衣,也不可能两个月不来大姨妈。
洗了就得晾,晾了就难免被他看。
那个时候,她倒也不怕他看。
可现在,要是被他看到……
苏沉央死死盯住了楚知白的手。
那手正在包包上轻轻摩挲着,修长白皙的手指,一点点的抚过那包侧的莹白玉佩,最后落在包口的锦带上,轻轻一拉……
苏沉央感觉自己的心,也快要被他拉出来了!
她来不及多想,一个箭步冲进书房,“咕咚”一声,跪倒在地上,大声叫:“王爷,罪女苏沉央,前来请罪!”
楚知白正睹物思人,猛不丁被她这么一叫,被迫抬起头来。
“苏小刀,你抽什么风?”他皱眉冷哼。
“王爷,我是来请罪的!”苏沉央面色沉痛,声音哽咽,“我骗了王爷!叶紫苑一案,可能并非鲜花杀人魔所为,我是为了脱罪,才故意这么说的!”
楚知白掠了她一眼,“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自然是验尸!”苏沉央回,“方才大堂之上,碍于叶永昭的颜面,叶紫苑尸身上一处重要伤痕,我没有当众宣告,只悄悄与他一个人说了!”
“什么伤痕?”楚知白看着她。
“侵犯!”苏沉央飞快道,“多人侵犯!最其码,不低于两人!她的**红肿残破,撕裂严重,大量出血,且混有过量可疑液体,我怀疑那是JY!”
书房内一片死寂,只有她的声音在响。
她的声音其实很好听,甜美,清亮,银铃一样。
江小鱼想,这么好听的声音,要是用来说说情话儿,该有多好!
可是,这棵新来的嫩白菜小姐姐,她都在说啥呢?
那些羞人的话,她怎么就跟拉家常一样,就说出来了?
江小鱼听到一半,听不下去,掩面而逃。
楚知白也是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未语。
苏沉央却没有意识到,仍侃侃而谈。
她在验尸时,便已查验到叶紫苑**异常。
但是,身处古代,当时又是那样的氛围,若她贸然说出,无疑会给叶永昭造成极大的困扰。
被杀死很可怕,可是,身为一个女子,被侵犯至死,对叶家的名声,是种沉重的打击。
所以她犹豫良久,终是没能当众宣告。
这事儿憋在心里好一阵,如今自然要全盘托出。
“一个人的JY,绝不可能达到那样的量,一个人的侵犯,也绝造不成那样的伤痕,而鲜花杀人魔作案,从来不会侵犯死者……”
“苏小刀,你今年,多大?”楚知白突然打断她的话。
“嗯?”苏沉央愕然,“王爷,我在说案情呢!你这……”
扯哪儿去了?
楚知白不说话,只是皱眉打量她。
苏沉央眨眨眼:“王爷是想问,我一个十六岁的闺阁之女,为何可以直白坦荡的说出这些话,对吗?”
楚知白看着她,未置可否。
“王爷!”苏沉央认真道:“从我入仵作这个行当那日起,我就已经忘了自己的年龄和身份,在尸身面前,我就是一个冷静的记录者,记录死者身上每一丝细微的痕迹,不管这痕迹在哪儿,也不管有多臭多脏又多羞人,都要淡然处之,如此,方称的上是一名合格的仵作!”
“说的……不错!”楚知白眸光微闪,“不过,你要是依据这一点,就判断此案并非鲜花杀人魔所为,可能要失策了!因为鲜花杀人魔在楚京犯下的案子,受害女子全都遭遇了侵犯!”
“这怎么可能?”苏沉央倏然一惊。
“消息确凿无误!”楚知白道,“京都案卷和验尸格录,本王亲自验看过!”
“可是……”苏沉央眉头紧皱,喃喃道:“他怎么会突然改变自己的作案方式?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一旦开始作案,模式便已经固定,为什么会改变?”
“不知!”楚知白摇头,“本王若知,便不会带你回府了!不过,苏小刀,你到底,有几斤几两?”
“我不会让王爷失望的!”苏沉央认真道。
“希望如此吧!”楚知白掠了她一眼,眸光微垂,又落到那只包袱上。
苏沉央的心,又高高悬起来。
“王爷,关于叶紫苑一案,我还有……”她急急的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
“你先出去!”楚知白朝她摆摆手,“案情容后再聊!”
现在什么案子,都没有秋公子重要!
他再不搭理苏沉央,伸指解开那锦带,将包口轻轻扯开……
苏沉央的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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