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新婚妻子度蜜月,小舅子宋奇非要带我们玩潜水。
下到深海后,他突然拔掉了我的氧气管,海水瞬间灌入我的口鼻。
我立刻去拔挂在腰间的备用呼吸器,岂料那里面喷出的根本不是氧气,而是高压的二氧化碳。
我眼前一黑,肺部炸裂般疼痛,然后无力地向海底沉去。
宋奇在通讯器里笑得猖狂。
「姐夫,你这肺活量不行啊。」
「我当潜水教练这么久,还没见过你这么菜的,这就憋不住了?」
我拼命看向不远处的妻子文婧,用尽全力打着求救的手势。
「婧婧,他……他要杀我……」
文婧却一脸漠然。
「行了,别演了,我弟就是喜欢恶作剧。」
「他有专业执照,你死不了的,别扫兴。」
我不再挣扎,任由身体下沉,同时按下了潜水服上连接着海警的紧急求救信标。
意识回笼,肺部撕裂般的灼痛。
我猛地睁开眼。
「林先生,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一个护士关切地看着我。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每一次呼吸都牵动胸腔,带来一阵剧烈的咳嗽。
「别急着说话,你因为溺水导致了严重的肺水肿和吸入性肺炎,需要静养。」
溺水……
深海的冰冷和窒息感如潮水般涌来,宋奇猖狂的笑声和文婧冷漠的脸在我脑中交替闪现。
那不是意外,是一场谋杀。
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护士连忙按住我:「你现在需要休息。」
「我的……妻子呢?」我沙哑地问。
护士的表情有些古怪:「你太太和她弟弟正在外面跟警察做笔录,他们说……这是一场意外。」
意外?
我冷笑一声,胸口的疼痛让我又是一阵猛咳。
没过多久,病房门被推开。
文婧和宋奇跟着两名警察走了进来。
文婧一看到我,眼圈立刻就红了,扑到我床边,抓着我的手,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老公,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她哭得梨花带雨,仿佛真的很担心我。
如果不是在海底亲眼见过她那张冷漠的脸,我几乎就要信了。
旁边的宋奇则是一脸无辜和后怕。
「姐夫,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就是想跟你开个玩笑,测试一下你的应急能力,谁知道你反应那么大……我真的没想到会把你害成这样!」
他一边说,一边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清脆响亮。
「都怪我!我该死!」
一旁的文婧立刻拉住他,哭着说:「不怪你,小奇,你也是好心。老公他第一次潜水,太紧张了。」
她转过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撒娇道:
「老公,小奇他不是故意的,他有国际认证的潜水教练执照,他知道分寸的,只是想活跃一下气氛。你别怪他,好不好?」
好一个姐弟情深。
我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看向那两名警察,直接说道。
「警察同志,不是意外,是蓄意谋杀。」
文婧的哭声戛然而止,宋奇脸上的愧疚也瞬间消失。
「老公,你胡说什么啊!」文婧尖叫起来,满脸的不可置信,「小奇是你亲小舅子,他怎么会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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