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样!求你不要这样!!
苏沫惊恐又无助地哭喊着,无比卑微地哀求着紧紧扼住自己手腕的男人。
男人叫宋锦木,是她即将结婚的未婚夫。
这是一间重症监护室,她的爸爸正全身插满管子,毫无反应地躺在病床上。
而此刻,宋锦木竟然要当着她的面拔掉她爸爸赖以生存的呼吸器。
三天前,苏家的公司突然易主,被副总裁宋锦木夺走,苏良才气到中风,一晕不起。
本是锦衣玉食的娇娇女苏沫,一夕之间,从天堂坠入泥潭。
她还没从家变中回过神来,宋锦木就突然来到医院,遣走所有医护人员,然后非常直白的告诉她,要杀了她的爸爸
她不相信,不相信自己深深爱了十年的男人竟有两幅面孔,竟会如此丧心病狂。
宋锦木紧紧抿着薄唇,冷冷看着泪如雨下的苏沫,冷酷的表情没有丝毫动容。
这间病房里,除了苏沫和宋锦木,还有一个长相和打扮都非常妖娆的女人。
女人冲着苏沫笑了一下。
那笑,阴森,狠毒,还带着显而易见的得意与幸灾乐祸。
然后女人走向病床,毫不犹豫地伸手去扯苏良才脸上的呼吸面罩。
汪凝雪你住手!你住手!你快住手啊!!
苏沫双眼瞠得巨大,一边痛彻心扉地尖叫着,一面拼尽全力的挣扎,试图挣脱宋锦木的钳制好去阻止汪凝雪的残暴行为。
可宋锦木的手像铁钳一般,死死扼着她的手腕,让她就算扯断了手臂也挣脱不了。
泪眼朦胧中,绝望的苏沫只能眼睁睁看着汪凝雪将爸爸的呼吸罩扯下,丢掉。
接着,心电监视仪发出急促的滴滴声,然后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直至
监视仪上的波浪纹路变成一条直线。
滴
急促的滴滴声也变成了没有波澜无限拉长的声音。
这一切,显示病床上的人,已无生命体征。
苏沫感觉自己的世界在顷刻间彻底崩塌。
爸!爸!!爸爸!!她歇斯底里的哭喊,泪水疯狂的往外涌。
她年幼丧母,爸爸是她唯一的亲人,是她的大山,是她的精神支柱。
如果爸爸没了,她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宋锦木唇角微勾,笑得残忍,汪凝雪妩媚撩发,笑得阴毒。
眼前的两个人,曾是她除去爸爸以外最为亲近的人,可现在,他们却成了她的杀父仇人!!
她恨!
她好恨啊!!
宋锦木松开手。
苏沫瘫软在地。
她想向病床爬去,想去看看爸爸,可悲痛已经夺走了她所有力气,她爬不动。
啊!!!她心痛如绞,仰天长啸。
她恨眼前的男人冷血,更恨自己的无能。
宋锦木冷眼看着痛不欲生的苏沫,优雅半蹲,然后毫不怜香惜玉地抓住她后脑勺的发丝往后一拽,迫使她扬起头来,他噙着残忍的冷笑靠近她的脸,在她唇边阴冷呵气,痛吗?
苏沫崩溃,为什么?为什么?!宋锦木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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