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丝毫想要道歉的意思。
秦江政本是想瞧瞧季润秋那变色的老脸,不料季润秋仪容严肃,举目庄重,哪里有被被奚落的丑态?
季润秋站在那里,稳若泰山,没有开口。
临风雅有些着急了,再次开口的,话却带着当仁不让的高傲语气有些桀骜,“我虽初来乍到土梵,却也听闻了宿家小姐的事情,只怪我从懂事起便被爹爹夸赞天资聪颖,断不能理解宿家小姐的心情,不过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还请季......太君是吧?劝说宿家小姐想开一些得好,无论是聚灵还是感情......都别再做害人害己的事情了。”
季润秋微微一笑,眼底的怒火却越来越旺,她的孙女何时轮到别人置喙了,“我以为天香宗的贵客定是气度不凡,如今一见,倒是和那些勾栏院的风尘女主一般,善于嚼舌根,老身长见识了,不过今日就是你们宗主来了,也要讲究个礼法,请秦相带着你这个‘贵客’给老身和丫鬟道歉。”
秦江政白了脸色季润秋给他的压力很大,可在大街上道歉,他办不到。
此时,马车门突然打开,从里面变扑面而来一股奇特的香气,那拉车的两匹快马忽然猩红了眼睛,喘气了粗气,显得异常振奋!
“踏踏踏......踏踏踏......!”
原本温顺的马疯了似的朝着季润秋的方向直冲而来!
“夫人——!!”
马车外,碧荷凝聚出一级赤色灵法,将自己的兽形聚灵鹳鹤鸟召唤出来,可她不过是一级灵徒,别说是阻挡那疯了似的马匹了,鹳鹤鸟不过是刚飞过去便是被撞成青烟消失了。
眼看着即将被飞扬而起的马蹄踩踏的季润秋,秦江政眼珠子转了转,干脆守在一旁看热闹。
他秦家虽是遗传聚灵灵法,可他却嫌修炼艰难索性放弃,一把年纪还是个一级灵徒,也正是因为如此,自己明明在朝堂与宿震不相上下却一直被宿家压迫着。
可他这外甥女儿的聚灵已达三级灵师,与季润秋还差上一些。
若是能借此重伤甚至是除掉季润秋,他可是要好好庆祝一番。一抹绿光骤然于马蹄之下缓缓亮起,仔细一看,那绿光竟是从季润秋周身散发而出,随着光芒愈演愈烈,一声低沉浑厚的豹吼响彻整个街头巷尾。
秦江政眼皮重重一跳!季润秋她,她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土梵贵客动手!
季润秋的兽形聚灵可是一口气吞掉过敌国三十万精兵的白垩豹!
不管是人是兽,凡是被这白垩豹吞噬过之后,思想和行为变会受到季润秋的控制,这也是现在那三万魄军卫的由来!
一滴豆大的汗珠滚落面颊,秦江政不光惊,更多的是怕!
威风凛凛的白垩豹一爪抓住了那两匹疯狂的骏马,随着季润秋眉心一皱,那白垩豹的爪子猛地收紧,‘咯咯......’两匹骏马被捏得双眼泛白,骨骼似都要变形了!
马车里好一阵的‘叮当’乱响,矮连同茶具与人砸做一团。
马车里的人儿珠钗也歪了,头发也乱了,咬了咬红唇,目光狠毒,“风雅此次前来土梵可是受皇上的盛邀,季太君如此这般倚老欺小,就不怕皇上怪罪吗?”
不是说这个死老太婆已风烛残年无法凝聚出灵法吗?难道她之前派来的探子情报有误?
秦江政在朝堂混迹数十载,老奸巨猾的很,当即顺水推舟,“马匹受惊谁也不想,季太君若因此伤了土梵的贵客,皇上定会怪罪!”
碧荷在一边听得震惊,背后捅刀不成就明着扣屎盆子。
季润秋面对所有的指责神色平静如水,原本捏着两匹马脖子的白垩豹猛地攥紧五指,“嘎嘣嘎嘣......”
顷刻之间,两匹马骨骼尽断,再没了气息。
“咣当!”一声,被吊在半空的马车平稳摔落在了地上。
“你,你......”秦江政吃了满嘴灰,你了半天也你不出其他的字。
车里的人儿疼得哼出了声,“我一定要将今日的事禀明皇上,让皇上为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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