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国,南州。
街上行人络绎不绝,摊贩的叫卖声中,参杂着叫骂的声音,转头一看,一群百姓围在一边,不知是在看些什么。
回到知府,明镜高悬,底下坐着一名着官服的男子正在断案,沈苏纨瞅了一眼,直接悠哉悠哉地回后院去了,根本不管那高堂上坐着的苏绎柯的死活。
沈苏纨正打算踏进后院,却耳尖地听见了一句话,我一个驸马爷,如何认得这烟尘女子?!知府大人,她明明是冤枉我!
沈苏纨停住了脚步,面露难色地看着大堂上颐指气使,似乎面前的女子他真的不认识一般的男子,深吸了一口气。
正想着,那边又传来了动静,男子直接破口大骂,你这个贱人,一个青楼女子敢称是本驸马爷的妻子?你不要脸我还要!
听着这样的语气,那女子满脸泪水,知府大人,请为民女做主!
正当苏绎柯预备开口之际,这时候,沈苏纨走了过来,双手环胸,站在苏绎柯的旁边,肃静。
底下的人目光立刻转移到了沈苏纨的身上,看着这个穿着官服的女子,那男子满脸瞧不起的模样,肃静什么啊?本驸马为什么要听你的?一介女流不相夫教子,竟然跑到知府来胡闹?还有没有人管了?
于澍煊,这里是公堂之上,容不得你放肆!此刻,苏绎柯终于开口,眉头微皱,面色不善地看着底下站着的于澍煊和祝世年,手里的惊堂木也跟着敲了敲。
于澍煊这才住了嘴,可是眼神里的鄙视沈苏纨是看得清清楚楚。
于澍煊,你还不知罪?公堂之上突然安静下来,苏绎柯那双带着怒意眼睛看向于澍煊,眉头一皱,惊堂木一拍。
那模样,沈苏纨都是只有在苏绎柯审案的时候才能看见。
本驸马何罪之有?知府大人,你可不要信口雌黄,我根本不认识这个女子。于澍煊始终想跟祝世年拉开距离,撇清关系,可是,祝世年在一旁呜咽的模样苏绎柯也看得清清楚楚。
知府大人,求知府大人为民女做主啊!民女真是命苦,为了给他凑齐赶考的银子才去青楼卖艺,谁知越是说着,祝世年越是哭得厉害。
你胡说!我于澍煊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说我叫穆嵐?可有证据?
我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祝世年,应该是故意来冤枉于澍煊的吧?从刚才你那慌乱的眼神里看得出来,你也不必解释太多。沈苏纨开口,慢慢地在公堂上踱步,面色平静地看着地上跪着的祝世年。
你这么做的目的,不过就是想要些赔偿金罢了,毕竟,一个驸马爷多有钱你也清楚,我也不必多说。
说到这儿的时候,祝世年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像四川的变脸似的刺激!
我在胡说八道还是你在搞鬼,自己心里不跟明镜儿似的吗?别骗自己了。沈苏纨在祝世年的面前停下脚步,俯视着跪在地上的祝世年。
不认罪?非要本官将证据摆上来让你难堪是吗?苏绎柯单手撑着下巴,眼神懒散地看着祝世年。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祝世年的身上,迫于压力,祝世年左顾右盼地看了看,随后,直接慌乱地磕头,大人,民女民女
等等。沈苏纨摸了摸下巴,一副思考的模样,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此刻,她有几个问题。
知府大人,下官有个问题。
见沈苏纨有疑,你说便是。
您说,这于澍煊堂堂一位驸马,为何会出现在我们南洲这可以说得上偏远的地方,这可不太符合逻辑。
此问一出,于澍煊霎时间脸色一变,这本驸马来南洲自是有要事,不方便透露。
沈苏纨嘴角微微上扬,是吗?驸马爷,得罪了,来人,给我搜身。
语落,几个旁边站着的侍卫就冲了上来,搜了于澍煊的身,这不搜不知道,一搜这驸马身上,那可是大吃一惊。
大人,这是搜出来的赃物。几个侍卫将东西摆到苏绎柯的面前,苏绎柯看了看,发现是这次南洲修桥的账册。
于澍煊被塞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苏绎柯粗略地看了看账册,倒是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索性转手递给了沈苏纨。
沈苏纨这一细看可不得了,大人,这账册,可是有问题的。
你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霎时间,祝世年的情绪开始激动了起来,眼睛里都有红色的红血丝,好像要将沈苏纨给生吞活剥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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