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三天,男友在跟朋友徒步爬山时失足坠崖,四肢开放性骨折,整个尸体面目全非。
我还未结婚就成了寡妇,我肚子里刚怀孕两个月的孩子也失去了爸爸。
男友死后,我整日闭门不出,一度想要寻死,身边人都劝我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坚持下去。
直到男友死后一个月,远在非洲负责基建工程的大伯哥夫妇回国吊唁。
望着大伯哥和丈夫几乎一模一样的眉眼,我无数次陷入恍惚。
直到我无意间在书房外听到大伯哥和婆婆的谈话。
“你做了这么一出假死的大戏,就是为了你带回来的那个黑皮女人?栀栀已经怀孕三个月了,你就为了这么个黑黢黢的狐狸精不要自己的老婆孩子了吗?”
好半晌后,大伯哥的声音才轻轻响起。
“艾薇得了胰腺癌,医生说最多还有半年时间,到时候栀栀也差不多该生了,一切回归原位,我还是栀栀的丈夫,我们还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这一刻我才明白,我的丈夫根本没死,这个所谓从非洲回来的大伯哥,就是我一个月前去世的丈夫林青淮!
我极力控制着身子的颤抖,给远在国外的哥哥发去信息。
“哥,帮帮我,我要假死!我要以其人之道,狠狠报复林青淮!”
我发信息的手止不住颤抖,几乎握不住手机,屋里的谈话还在继续着。
“可是这样对栀栀真的公平吗?这一个多月以来,要不是我们寸步不离地守着她,我们都生怕她跟着你去了,要不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她早活不下去了。”
林青淮眸里闪过一丝不忍,随即深深叹了一口气。
“可是艾薇只有半年时间了,她跟了我这么久,我不能在这个时候抛下她,那对她太残忍了。”
“至于栀栀,这次是她受委屈了,可我跟她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我会用以后的时间好好补偿她的......”
我的心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疼痛瞬间侵袭了我的四肢百骸,让我几乎窒息。
我扶着墙踉跄着回到卧室,双膝一软跌倒在地,哥哥的电话也正好在这时回了过来。
“怎么了栀栀,你是不是又想青淮了?假死是什么意思?你要报复谁?”
我很想说什么,可一张嘴,喉头就一阵哽咽,让我几乎说不出一个字。
是啊,在世人眼中,林青淮已经死了。
我理解哥哥的疑问,就算是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林青淮居然会假死,而假死的原因,居然是为了一个黑皮女人。
虽然我什么都没说,但电话那头的哥哥好像已经察觉到了我的情绪,沉吟了半晌以后轻声开口。
“后天晚上,我会在后天挽上派飞机来接你,其他的事情我都会安排好。”
电话挂断后,我还保持着打电话的姿势一动不动,直到一阵腌臜的声音传进了我耳中,声音正是从大伯哥,又或者说是林青淮的卧室传来的。
我回过神来,循着声音朝门外走去。
男人的声音充满着情欲上头的嘶哑。
“艾薇,我的艾薇......”
女人的声音则是媚到了人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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