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倾暖露出一种万般无奈与痛苦的表情,嘟哝着道:“我都跳湖自尽了爹娘还是不答应,除了放弃,还有什么法子?”
听了这话,谢倾暖顿时觉得看到了希望,眼睛放光,“也就是说,你还是在意祁公子的?迫于压力才会退缩?”
在意?自然是在意的,在意你们这对狗男友一定要在修罗地狱里长长久久的活着。
心中想着,谢倾暖含羞带怯的点点头,好容易憋了会气才“羞红”了脸,“那是自然,祁公子一表人才,待人体贴,可惜命运坎坷着实让人怜惜。”
不管谢倾莲什么想法,谢倾暖险些被自己恶心吐了。
她一定要趁着这次机会和祁城镜划清界限,将这对狗男女死死的绑在一起。
“如此我也就放心了,姐姐倒是有个法子,能让爹和母亲同意你们事儿。”谢倾莲迫不及待的想要撮合他们。
“哦?姐姐请说,若,若是能成,我们定不忘姐姐的大恩。”
谢倾暖闻言激动的一把抓住她的手,指甲深深的抠进肉里,谢倾莲忍着痛不敢动作,强笑两声,附耳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
她霎时间红了脸,喏喏道:“不,这,这怎么行?以爹爹的脾气,会打死我的。”
这次,谢倾暖是真的气红了脸,祁城镜和谢倾莲这对狗男女前世就撺掇她生米煮成熟饭,被爹爹捉奸在床。
谢家百年世家,名门清流,哪里能容得了此等败坏门风的行径?
也是因为这个,她被爹爹盛怒之下赶出谢家,连累了阿娘都被耻笑!
“你怕什么?你可是谢府的嫡女,爹爹顶多训斥一顿,最后还是能如愿的。难道,你就为了这点小事要放弃祁公子吗?他失去了你,可就什么都没了。”
谢倾莲摆出长姐的架子苦口婆心的劝着,仿佛真的是掏心掏肺的替她筹谋。
小事么?谢倾暖恨不能大笑两声,一把将眼前这张脸皮给揭下来看看到底有多厚!
真的只是害她声名狼藉被扫地出门也就罢了,想想之后付出的代价,她真的是恨不能立马把他们给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
“反正祁公子的信我放在这儿了,要不要破釜沉舟博一把全看你了,他说会在老地方等你,见不到面儿,就一直等下去。”
谢倾莲被她再三犹豫的行为给气狠了,佯怒着甩出一个信封,大步走了出去。
按照她以往的性格,话说到这份上她早就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到祁城镜身边去,谢倾莲也算是将她摸得透彻。
看着桌上的这封信,谢倾暖嘴角缓缓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就连四周的莲帐都无风自动,“戏台搭好了,结果可未必会如你们所愿啊……”
她一心与谢倾莲周旋,完全没有察觉在她头顶正上方,缺了一块砖片,透着淡淡的阳光。
靳州东边的某处宅子,影卫将话原本的复述之后,祁城笙正在拟奏折的手猛地一顿,近乎失态的一掌拍在桌面上,“砰”的一声,桌子炸裂开来。
影卫和藏在暗处的蚀歌皆是浑身一抖,脚一软直接跪在地上。
“好,好的很!谢倾暖,你敢去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谢倾暖目前还不知道自己的腿已经危在旦夕,就算知道,她也是非去不可。
是夜,月上梢头,栖梧苑已经熄灯,帘棠为谢倾暖披好黑色的斗篷,郑重道:“小姐放心,帘棠稍后就到,定不负小姐所托。”
谢倾暖抿唇轻笑,“不必这么紧张,他不会对我用武的。”
谢倾莲送来了祁城镜的手书,约她今夜子时老地方见,她早就备下了一份大礼,正愁送不出去呢,自然要按时赴约。
“嗯。”帘棠轻轻应了声,那眼神摆明了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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