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肆虐时,我被妻子的白月光误诊病危,遗弃在隔离病房等死。
她选择签署放弃治疗通知,带着轻症的白月光医生逃离。
前世我死后,她不但没有愧疚,反而在我的追悼会上改嫁给白月光。
重生一次,我抓住了她签字的那只手。
这次,我不会让她轻易逃脱。
1.
“这个病人已经出现多脏器衰竭,呼吸系统完全被攻克。”
“没必要浪费有限的医疗资源,建议转入临终关怀!”
妻子苏雅听到自己白月光田越对我的诊断后。
作为医院感染科主任立即选择对我实施放弃治疗程序。
她甚至没有亲自检查我的状况,就开始通知下属准备相关文件。
看到下属动作不够迅速时。
她主动前往办公室拿出,一项一项填写我的信息。
不想给我任何生存机会。
更在医院出现第二波感染时,明明看到我挣扎着按下呼叫按钮。
却依然带着田越离开隔离区,对我不管不顾。
这一次,我死死抓住了最后一位查房的护士。
她高声呼喊:“病人还有意识!病人还在呼吸!”
然而,苏雅却在门外怒斥:
“可能只是临终前的肌肉抽搐,不代表有救治价值,立刻撤离,别造成更多医护感染!”
她说完,那护士想要离开,但我拼尽全力说了一句:“我还活着,求你们救救我。”
苏雅听后一声厉喝,那护士犹豫再三还是甩开我的手,跟着苏雅撤离。
苏雅喊道:“不要在无救病人身上浪费时间,快走,别耽误其他患者救治机会!”
她口中的无救病人就是我。
与她相守八年的丈夫。
明明我还有生命迹象,她也亲眼目睹,却依然选择放弃我。
眼里只有那位被她精心照料的白月光。
前世同样经历过这场浩劫,我因抢救感染者而被病毒入侵,在隔离病房昏迷不醒。
她的白月光田越在会诊时判定我病情过重。
妻子就签署了放弃抢救同意书,说是避免浪费稀缺医疗资源。
但我被另一位医生发现仍有微弱生命体征,送去特护病房,最终还是在插管三天后离世。
此事被揭发后,田越因误诊被追责,面临巨额赔偿。
结果她却在我的追悼会上改嫁给田越,一边表达对我的思念,一边与田越深情相拥。
前世里,她无数次对人强调后悔不已。
无数次表示若能重来必会尽全力救我。
如今真的重来一次,她却亲手签下放弃治疗同意书。
我躺在几乎被遗弃的隔离病房里,各种监测设备的声音渐弱,仿佛死神正在向我招手。
就在此时,医院突然响起警报。
我挣扎着按下紧急呼叫按钮。
眼前一片模糊中。
我看到走廊有医护人员匆忙穿梭,听到苏雅急切地为田越穿戴防护服的声音。
她为他检查每一处密封,却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
随后,她带领所有人迅速撤离了这一区域。
我伸出手想要呼救,却只看到渐行渐远的背影。
直到深夜。
第二批支援医疗队进入隔离区检查,才发现被遗弃在病房内奄奄一息的我。
“谁把活患者标记为放弃治疗了?这明明还有救!若耽误病情,这责任谁承担!”
“这个区域不是已经由苏主任排查过了吗?怎么会遗漏危重患者?”
负责医生震怒不已。
而我被连夜转送至重症监护室,医护人员一路高呼让道,情况紧急。
却在通道中被人拦下。
“陈医生,什么情况?我们这里抢救生命呢!”
苏雅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惊愕,随后冷静道:
“田医生在抢救过程中手臂被利器划伤,可能已经感染,情况更为紧急,你们先等一等。”
2.
“这位病人已在未治疗区域超过十二小时,加上严重缺氧,稍有延迟就会失去抢救机会!”
支援医生情绪激动,连陪我一路的年轻护士都忍不住流下泪水。
我的妻子却淡然扫了我一眼后对他们说:
“没关系,死不了,他是我丈夫,出了事我负责,先处理田医生的伤口。”
“田医生不辞辛苦冒险进入重症区,我们不能让他面临风险!”
话音落下,所有人都看向了我。
只有苏雅目光始终追随着正在接受消毒处理的田越。
明明只是一道浅浅的划痕。
看起来好像那个生命垂危的患者是田越而非我。
旁人再说什么,苏雅全当未闻。
直到一位年轻护士给我测量生命体征时突然发现我瞳孔开始扩散,才立刻呼叫主治医生。
医生简单检查后立即道:
“患者已出现严重呼吸衰竭和循环障碍,需立即进行抢救!”
但疫情期间医院拥挤不堪,各个抢救室几乎没有空位。
我被送来时本有一间刚腾出的抢救室,却被田越优先占用处理那道浅显的划伤。
我错失了关键的救治时机。
此刻的苏雅听闻消息,脸上却露出一丝释然,立即对几位医护人员说:
“如果实在困难,我可以再次签署放弃抢救同意书,把救治机会留给更多有希望的患者。”
她说得理直气壮。
其他人面面相觑,一时也难以决断。
这时田越也出声道:
“多脏器功能衰竭的患者存活率确实极低,强行抢救只会增加痛苦,放弃其实是种善意。”
田越作为知名的感染病专家,其父亲和兄长都是医学界泰斗。
他的话自然更具说服力。
于是众人开始动摇,不久便拿来了新的放弃抢救同意书。
苏雅接过文件时毫不犹豫,立刻准备签字。
就在这一刻,我两世为人的不甘和愤怒化作最后的力量,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死死地按住了她。
她自己也惊讶于竟然挣脱不开。
正当她试图一根一根掰开我手指时,另一间抢救室的治疗结束了。
最初关注我病情的年轻护士立即说道:“主任,可以安排抢救了,病人还有希望!”
当我被推入抢救室时,苏雅仍在门外喊着:“实在救不了可以随时放弃!”
这句话在抢救室外显得格外刺耳。
周围所有家属都在祈祷亲人平安,唯有她祈求医院放弃对我的救治。
整整三小时的抢救,我靠着满腔怨气硬是挺了过来。
当我被推出抢救室时,苏雅看到抢救成功的我,脸色瞬间垮塌。
她凑近我耳边,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轻声道:
“为什么还活着...死了对田越就没有威胁了。”
随后,一只手在我的氧气面罩上摩挲,似乎想要将它取下。
3.
我被送到隔离病房后,苏雅关上门,一边调整我的输液速度,一边凑近说道:
“钟诚,田越好不容易在学术界站稳脚跟,又自愿加入抗疫一线。”
“这次误诊意外,如果有人追究,你就说是别的医生判断的。”
她还递给我一个名字。
看来已经找好替罪羊了。
无论如何都要为心上人开辟一条退路。
苏雅啊,我求你帮忙时你总说力不从心。
但田越只需在你面前流露一丝委屈,你就能为他赴汤蹈火。
我苦笑一声,看着她给我的那个人名和手机上的照片。
寥寥几行的聊天记录里,竟有大半都提及田越的名字。
这一次依然是为了田越。
我感觉这近十年的付出宛如一场笑话。
“好,我会按你说的做。”
苏雅听后,脸上浮现一种早已拿捏我的自信。
她草草整理了床单,连氧气面罩都没有帮我戴好,就匆匆离开。
接下来几天,她带着田越路过我的病房去消毒室,却从未进来看我一眼。
我所有的检查单都需自己签字。
而田越那边只是轻微发热,她就紧张得几乎与医生争吵。
我看在眼里,只觉可笑至极。
康复几天后,疫情逐渐受控,医院开始恢复正常秩序。
陆续有媒体前来采访,田越这位出身名门的专家成为焦点。
苏雅扶着田越从隔离区疾步离开的照片,甚至成为热门报道的配图。
不少人好奇他们的关系。
采访标题都写着“白衣天使并肩战疫”。
而我这个与苏雅相伴十年的丈夫,连帮我倒水的人都没有。
苏雅竟在社交平台发布了一张自己为田越送餐的合影,甚至没有设置任何隐私限制。
我给她点赞后,根据她提供的信息联系上了那位被选作替罪羊的实习医生。
年轻医生刚踏入行业不久。
田越只告诉他自己误诊了一位患者,却没提到差点导致我被放弃治疗的事实。
当我将所有真相告知后,他瞬间明白了利害关系。
震惊地说:“师兄!他们明天有一场媒体见面会,已经通知我出席。”
“要我在记者面前承认是我误诊,说是田主任及时发现挽救了一条生命...”
他说完我忍不住笑出声。
这盘算打得真是精妙。
“那我还去吗?”
我点头,“一定要去。”
次日约定的采访时间,实习医生发来消息确认。
我拿起电话,直接拨通了举报热线。
“您好,我要举报医院感染科主任苏雅和专家田越涉嫌医疗事故和故意遗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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