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好,这是您要的特制香薰套装和按摩精油。”
“我已经在1888号房门口等了快一小时了,请问您什么时候来取?”
放下手机,我打开了高端定制APP,发现多了一笔订单。
是我妻子的账号下单,收货地点显示的是丽思卡尔顿。
人们常说,最可怕的不是不知道,而是知道得太晚。
我盯着那条消息,突然明白为什么朋友们看我的眼神总是意味深长。
顺手点开了我给她开的副卡账单,短短一夜,三家奢华酒店的总统套房。
我冷冷地勾起嘴角,在微信对话框里敲下:
“真是辛苦啊,连那些牛郎都没你这么拼。”
名门望族又如何,终究逃不过背叛。
1.
凌晨的提示音惊醒了我,那条订单信息像一把利刃,瞬间剜去了所有倦意。
深夜两点,沈清雅为什么会在丽思卡尔顿?我拨通了她的电话,一次又一次。
数不清第几通,她终于接起,声音里带着慵懒和隐约的喘息,却满是烦躁。
“陆屿川,你有完没完?这么晚打扰人休息,你脑子进水了?”
“你不是向来最讨厌别人打扰你睡觉的吗?”
我攥紧了手机。
“沈清雅,你现在是在睡觉?”
“不然呢?我还能在干嘛?”
她不耐烦地冷笑:“你要是闲得发慌就去健身房,别来烦我。”
我的声音不自觉地沉了下来:“过年夜你不在家,跑去酒店睡觉?”
“我想住哪是我的自由,你管得着吗?再啰嗦我就去找律师。”
电话挂断,我盯着那条已送达的订单信息,胸腔里翻涌着难以平息的怒火。
整夜未眠。清晨,我把这事告诉了发小兼私人助理,季明。
他看完订单记录,脸色凝重:
“川哥,你这顶上怕是种了整片亚马逊雨林了,这位沈总裁还真是...了得。”
说着,季明拿起手机拨通了沈清雅的号码。
“沈姐,公司年终核算,我这边想把您的一些消费记录做个报销,您看方便吗?”
“就是您平时招待客户的那些支出,想统一做个账务处理。”
我看着季明的动作,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电话那头迟疑了片刻,我强忍着恶心开口:
“亲爱的,你就配合一下,我让财务给你处理。”
沈清雅轻易上钩,按照指示操作起来。
很快,一份详尽的消费记录出现在我的邮箱里。
我死死盯着屏幕,每一条记录都像一记重锤,击打在我心上。
时间、地点、金额,清清楚楚。
季明倒吸一口冷气:
“这也太疯狂了,一个晚上换三家顶级套房,她到底约了多少人?”
我的双手微微发抖,将那些开房记录和奢侈品消费标注成刺眼的红色。
七年来的背叛,我居然毫无察觉。这时,沈清雅的微信跳了出来。
“亲爱的,晚上记得订我最爱的法式鱼子酱。”
看着这条消息,我只觉得一阵反胃。
“法式鱼子酱?我看你是想吃野男人的腥吧。”
“沈清雅,你比那些牛郎店的头牌都敬业。”
消息刚发出去,她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陆屿川,你发什么疯?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太太,你怎么能这么侮辱我?
不就是一顿晚餐吗?你要是觉得贵就直说,反正你一直这么小气。”
看着屏幕上刺眼的红色记录,我冷笑出声。
“哦?现在知道自己是我太太了?”
“深夜开三间总统套房的时候,怎么不记得自己是陆家的少奶奶?”
“沈清雅,你真当我是傻子?”
2.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咄咄逼人:
“陆屿川,就为这点小事你就无理取闹?”
“我只是在跟重要客户谈一个并购项目,你至于这样兴师问罪吗?”
我一掌拍在实木办公桌上,眼中布满血丝。
“沈清雅!哪个并购项目需要在大过年的凌晨谈?你当我是商场菜鸟吗?”
“怪不得昨晚殷勤地给我泡茶,还说要做全身SPA,原来是急着去陪野男人!”
“陆屿川!你给我适可而止!”
沈清雅反倒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我不告诉你,不就是怕你这种偏执的反应吗!你就是控制欲太强!”
“每天查东查西的,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七年的感情涌上心头,我的声音不受控制地发颤。
“沈清雅,这些年我亏待过你吗?我把整个陆氏的资源都给你调配,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你自己看看账单!出轨还用我给你的副卡!你把我当什么?提款机吗?”
电话那头突然沉寂,随后爆发出一声冷笑。
“原来你今天这么反常,是设局查我?”
“七年夫妻,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别忘了,要不是我当初在慕氏集团帮你说项,你的新能源项目能拿下来吗?陆氏现在的市值有多少,心里没点数吗?”
她说得对,当年我确实是靠她在慕氏的人脉,才拿下了那个改变陆氏命运的项目。
那时我刚和父亲闹翻,带着一支团队单干。
也正因为如何,这些年我对她百依百顺。
豪宅、游艇、私人飞机,她想要什么我就给什么。
卡地亚的限量珠宝,爱马仕的定制包,她的收藏室里摆满了奢侈品。
但现在的陆氏,早已是新能源行业的巨头,根本不需要靠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拉关系。
沈清雅,你把我当傻子耍!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沈清雅,离婚吧。”“你我终究不是一路人。”
不等她回话,我直接挂断电话。
让律师把拟好的离婚协议送到酒店,随后把她所有联系方式拉黑。
一整天都心烦意乱,我干脆让公司提前下班。
季明开车带我去了会所。
水晶吊灯下觉醒乐队的现场演奏,威士忌在冰块间流转,我却无心欣赏。
又一杯酒下肚,我想起了去年结婚纪念日的事。
那天我突发急性胰腺炎,疼得几乎晕厥。
私人医生说要立刻住院,但他在郊区出诊,要一个小时才能到。
我只好打电话给正在米兰时装周看秀的沈清雅。
“我在看秀,你先让陈医生去处理,等我回国给你煮你最爱的燕窝。”
说完就挂断了。
剧痛难忍之际,我又拨通了视频电话。
她不耐烦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就是胰腺炎发作而已,你一个大男人连这点疼都受不了?再闹就分居!”
我蜷缩在沙发上,冷汗浸透衣衫,她却连一句关心都欠奉。
那晚躺在医院,我还在自责是不是太打扰她了。
第二天出院,立刻让人从巴黎带了限量版铂金镶钻手镯给她。
现在看她的消费记录,那晚她在米兰开了两间总统套房。
真是讽刺,我在医院打点滴,她在酒店偷欢。
3.
季明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惊醒。
抬眼望去,沈清雅正站在会所包厢门口,眼中燃烧着怒火。
我放下酒杯,冷眼看她。
“怎么?想来报销你那些顶级套房的账单?”
沈清雅仿佛没听见我的讽刺,径直走来抓住我的手臂,语气强硬:
“陆屿川,别在这里发疯了,跟我回去。”
“发疯?”我嗤笑一声,甩开她的手。
“沈清雅,你还有脸说我?你背着我勾搭了多少人,以为我不清楚?”
她慌乱地翻着手机通讯录:
“你非要这样是吧?我现在就打电话给项目方,你自己问!”
看着她这副做作的样子,就像只被逼到墙角还要负隅顽抗的困兽,既可怜又可笑。
到了这种时候,居然还在演戏。
怒火彻底吞噬了我的理智,我抄起面前的水晶醒酒器,朝她的方向狠狠掷去!
“砰”的一声巨响,水晶器皿在她脚边炸开,碎片四溅。
她被吓得后退一步,手机跌落在地,双眼圆睁。
“陆屿川!你疯了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冷冷一笑。
“以前是什么样?你的提款机?你的垫脚石?”
沈清雅显然没料到一向对她百依百顺的我会说出这种话。
她愣了愣,还想靠近,被我侧身避开。
“离我远点,别脏了我的衣服。”
她站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
会所的香槟和威士忌混合着她浓烈的香水味,突然让我一阵反胃。
“呕”我转身就吐,正好吐在她昂贵的定制礼服上。
“陆屿川!你这个疯子!”沈清雅尖叫着想擦拭裙子,却越擦越糟,狼狈不堪。
她歇斯底里地吼道:
“陆屿川,你不过是个被家族放逐的弃子!要不是我,你能东山再起?”
“我不陪那些人睡,你以为能拿下那么多项目?我这都是为了谁?”
“现在公司做大了,就开始嫌弃我脏了?你也配?”
这时,私家侦探发来的调查报告震动了我的手机。
我点开一看,密密麻麻的开房记录,从七年前持续到现在。
最频繁的是一个人她的贴身保镖,江昊。
此外还有各路商界大佬,甚至还包括了些不入流的男模和网红,年龄跨度惊人。
我强忍着作呕的感觉。
“沈清雅,江昊的活儿够味吗?”听到这个名字,她脸色骤变:
“你胡说什么?小江只是我的保镖,我看他可怜才提携他!”
“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我看你就是嫉妒,觉得自己各方面都比不上人家!”
我冷笑着把手机怼到她面前,酒店监控和开房记录一目了然:
“这就是你说的提携?用我的钱养情人?啧啧,那些网红小白脸,口味真重。”
“一晚上换着玩三个,你不怕染病?”
她看着那些铁证如山的记录,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
我再也不想多看她一眼,转身离开会所。
回到别墅后,我开始搜索江昊的社交账号。
结果令人作呕。
他和沈清雅的合照遍布全网,马尔代夫的日落,瑞士的雪山,非洲的草原。
无数个我曾承诺带她去的地方,都被江昊捷足先登。
什么为了公司,全是狗屁!我深吸一口气,拨通了陆家老宅的电话。
“张管家,告诉父亲,明天我会回去接手集团。”
既然沈清雅这么不知廉耻,用我的钱养着情夫和那些男宠。
那我就让她为自己的选择,付出终身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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