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我就擅长利用善良的竹马,跑腿,零花都找他。
他不语,一味的宠溺,直到订婚那天,我们一起觉醒。
我是书中炮灰,他是书中男主,注定与书里的女主相爱相守。
我懵了,想打退堂鼓,他却气得咬牙,抓着我直接领了证。
“什么小说什么剧本,我只知道我爱你,我要跟你白头偕老!”
结婚后,他对我无微不至,我们一起打拼,是商海里有名的夫妻档。
书中的事逐渐遥远,我对他的爱也越发深厚。
三年后,城东房地产的小女儿来公司实习。
那天公司发生火灾,逃窜时,女孩撞倒了边上的架子,直直砸向老公。
我想也没想帮他挡下致命一击,脑袋瞬间血流不止。
而女孩吓得狼狈摔倒在地,“余大哥,救命!”
老公吓得脸色惊变,不顾一切的朝她狂奔:“榆阳!”
我如遭雷击,脸上血色尽褪。
书中女主,就叫“榆阳”。
1、
余子明惊惶失措的喊声在我耳边盘旋,我的心像是被人凌迟。
我的脑袋上血流不止,却顾不得疼痛,目光追向他的方向。
只见他紧紧的抱住了庄榆阳,满脸的慌张。
“是不是腿摔疼了,榆阳你别怕,再坚持一下,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我的伤口血流不止,呼吸变得粗重,强忍着痛气若游丝:“老公......救,救救我......”
然而,近在咫尺的男人却似乎没有看见我。
他焦急的抱起庄榆阳,匆忙的往楼下跑。
“有人受伤了,快叫救护车!”
直到他的身影不见,我才如坠冰窖,犹如被利箭穿心。
危难之际,我的老公丢下了为他挡下致命一击的妻子,抱着他在意的人,就这么跑了。
周遭的人惊惶失措的四处逃窜,无暇顾及我这里的情况。
我被人遗弃在墙角,求助无门。
伤口愈发的疼,我的眼皮越来越重,嘴唇被我咬出了血来,拼命告诉自己。
“莫斐烟,不能睡,你要坚持住......”
我强忍下喉咙翻涌的腥甜,用尽全力呼喊。
“救命......救命......”
我觉得像撕心裂肺是呼喊声,实则无比微弱,我的视线越发模糊,快要晕厥前,不知为何竟想起了结婚的那天。
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余子明单膝下跪,虔诚的向我诉说爱意。
他紧紧的拥抱我,保证道:“我才不信什么命运,我只知道,你是我此生挚爱。”
往日的恩爱历历在目,如今他却为了别的女人,义无反顾的丢下了我。
我不懂,难道所谓的“命运”真的反抗不了吗?
以至于他被驱使着,义无反顾的爱上庄榆阳?
我浑身刺痛,一时分不清是心痛,还是伤口痛,眼前骤然一黑,彻底的陷入黑暗之中。
等我恢复意识,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
耳旁传来闺蜜周玥玥熟悉的呼喊。
“医生,医生,病人醒了!”
随后她红着眼望着我,“你这个蠢丫头怎么伤的这么重,你脑袋破了个大洞知不知道!”
我气若游丝,无法回应她。
这时,李助理带着一个年轻的医生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
他的眼神带着大学生独有的清澈愚蠢,身上挂着一个大大的实习标志。
闺蜜惊诧道:“怎么是实习医生,陈主任呢?”
李助理一脸尴尬:“余总让院长召集所有主任医生去给庄小姐会诊了,我找了其他主任医师,都说没有空。”
“什么?”
周玥玥傻眼了:“你有跟他说莫总身受重伤,必须马上医治吗?”
“说了。”
李助理为难道:“余总说......庄小姐摔伤了,她身娇体弱,怕落下病根,所以要那些专家帮她好好检查身体。”
助理看我的眼神越发不忍,我无所遁形,浑身冰冷。
我和余子明石是圈子里有名的恩爱夫妻,也是工作上并驾齐驱的战友。
世人皆知,余子明视我如命。
有一次我被人绑架,是他孤身前往用自己换我,哪怕被打的头破血流,他也义无反顾的把我护在身下。
他们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为我连命都可以不要的人,现在却对我视若无睹。
更过分的是,明知我身受重伤,还将所有的主任医师调走。
只有我知道为什么。
因为余子明爱上了庄榆阳,就如同那本书的设定一般,男主角万事只以女主角的需求优先。
我的心撕裂般作疼,呼吸开始急促,心率剧烈波动。
“不好,病人的情况很危急,”年轻的医生焦急道:“没办法等了,必须立刻手术!”
我被推进了手术室,消毒水冲洗着我的伤口,带着一股火烧般的灼热与刺痛,我忍不住闷哼,太痛了,真的太痛了。
年轻的医生一遍缝合,一遍温柔的安抚我:“坚持住,很快就结束了,你会没事的。”
这场手术整整进行了十小时,医护人员进进出出,病危通知下了一次又一次。
而我早已不省人事。
再次睁开眼,我回到了病房。
周玥玥一脸心疼:“你终于清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浑身刺痛,口干舌燥,下意识想问余子明有没有来看我,可转念一想,我又觉得没有必要自讨没趣。
周玥玥却看懂了我的欲言又止,气恼开口。
“那个渣男在庄榆阳病床前守了一天一夜,一次都没有来看过你,真不是东西!”
周玥玥自觉失言,哑了声,随后道:“高级病房的隔音效果一项很好,我想,是不是余子明他耳朵不好,没听到助理的话,我找他问清楚!”
我虚弱的开口:“不必了,他来不来都无所谓。”
闺蜜心疼的看着我:“可是,你伤的好严重,本来就伤到了脑袋,里面全是血,医生说再晚一点做手术,你可能就要变成植物人了......”
我垂下眼眸,“嗯,万幸。”
那天的事情已经让我清楚的意识到,我跟余子明该结束了。
那个置物架不仅砸中了我的头,也砸醒了我的恋爱脑。
我鲜血淋漓,满地狼藉。
下午的时候,我靠坐在床上闭目养神,两个年轻的助理小声的交谈着。
“真的好羡慕庄小姐,老板那么帅还那么爱她!”
“是啊,庄小姐只是摔出一道小伤口而已,整个医院的好医生都给她看病去了,也太兴师动众了!”
“岂止,今早庄小姐想吃满记的糕点,余总二话不说开着车去了,要知道那家店是很难买的。”
“哎,莫总命也挺苦的,要不是她命大,早死在那场火灾里了,余总平时多喜欢莫总啊,一出事,他却完全想不起来自己的妻子了,莫总真可怜。”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我苦笑一声。
我一直在等余子明来见我,听他亲口告诉我他爱上了别人,听他亲口说要离婚,亦或是一个解释。
解释曾经与我山盟海誓的人,什么时候分了心,又是怎么和庄榆阳扯上关系的。
可惜,我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完全想不起我,还跑出去给他的白月光买糕点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当那个主动放手的人吧。
我喊来了李特助:“去拟一份详细的离婚协议,告诉余子明,我要跟他离婚。”
李助理一脸诧异,“好的。”
没过多久,我接到了余子明助理的电话。
他恭敬的跟我问好,随后传达了余子明的意思。
“莫总,余总说庄小姐是公司大客户的女儿,他受人所托,自然要以公司利益为重,希望您不要因为他救人的事而发脾气,不要提离婚。”
“昨天,余总想跟你当面说清楚,可惜你不在办公室,所以他就去忙公事了。”
“今天他要跟进其他的合作事宜,所以公司的事情要麻烦你掌舵,余总说了,等事情告一段落,他会亲自跟你致歉。”
挂了电话,我气笑了。
他竟然不知道我受伤了!
不仅如此,他也不知道我身受重伤,在医院里命悬一线的抢救。
这就算了,他还觉得我是在耍女儿家吃醋的把戏,所以才跟他提离婚。
真的太荒唐了,荒唐到令人无语。
可我却抑制不住心痛,泪如雨下。
这一次,我对余子明策底心灰意冷。
医生说我必须好好修养,否则会落下病根,影响生命。
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万幸的是,我手上有块养人的暖玉。
我还没有来得及开心,余子明的助理又来了,这次盯上我手里的玉。
“莫总,我也很难办,余总说了,庄小姐想要的都给她。”
“她身体不好,想要那块玉养身体......”
庄榆阳在余子明的心里,竟然这么重要。
我经此一遭差点去了半条命,急需这块暖玉将养身体。
他呢,竟然不管不顾就要抢走的我东西,送给庄榆阳把玩!
以他今时今日的财力要什么没有,为什么偏偏要盯着我抢?
我沉下脸,口气不善:“我需要暖玉养身体,他若是要,就让他亲自来跟我拿。”
余子明的助理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没一会儿,庄榆阳推开我病房的门走了进来。
她穿着宽大的病服,纤细中透露着一股楚楚可怜。
可说话却十分不客气, “莫斐烟,是余总让我来的,东西给我吧,我需要它养身体。”
我看着她,“我的东西,凭什么给你?”
“就凭我是余总是心心念念的人。”
她望向我,语带嘲弄:“我费尽心思才燃起那场大火,可惜了,你命硬,居然这样都弄不死你!”
我心下一沉,那场火灾竟然是她蓄意为之!
“你不怕我报警抓你吗?”
庄榆阳有恃无恐:“你有证据吗?”
“就这么说吧,见到子明哥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他就是我一直等那个人!”
“而他也清楚,我是他生命中的女主角,他也非我不可!”
“而我,有他的庇护,我自然可以安然无恙。”
我知道她说的事实,哑了声。
余子明如今对她情根深种,就跟被人下了降头一般。
为了她可以抛下并肩作战的同事,也可以为了她不远万里只博她一笑,同样也可以为了她,放弃我。
她瞟了一眼我手上的结婚钻戒,不屑道:“这是子明哥送你的吧,可惜,钻都不知掉哪了。”
“婚戒都坏了,你跟子明哥的感情也差不多到头了吧,我劝你识趣点,主动离开子明哥!”
她斜睨了我一眼,停着不显怀的肚子显摆。
“而且我怀孕了,是子明哥的。”
“你跟子明哥结婚这么久都没有怀孕,怕是夫妻生活不是很协调吧。不过也正常,都这么多年,饶是再好吃也吃腻了,难怪子明哥说牵着你的手就像左手牵右手。”
话毕,她捂着嘴,笑得很大声。
令我诧异的是,她竟然跟余子明发生了关系,还有了孩子!
胸口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我死死的盯着面前得意洋洋的庄榆阳,一字一顿道:“当小三很值得骄傲吗?”
“整个a市,谁不知道我莫斐烟才是余子明的妻子,若是我放出风声,说你就是破坏我婚姻的小三。”
“你说,你和你的子明哥哥会不会像过街的老鼠一样,人人喊打?”
庄榆阳的笑容僵在脸上,她恼怒的瞪了一眼,色厉内荏道:“你敢!你不怕子明哥生气吗?”
我巧笑嫣然:“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
庄榆阳愤恨的瞪了我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
她刚出门,正好碰到回来的余子明,她眉毛一皱哭得梨花带雨。
“子明哥,我好难过,医生说暖玉可以养生,对我身体有益。”
“我只是好奇想看看那块暖玉是不是真的那么神奇,可那人不肯就算了,还将我骂了一顿赶出来。”
“呜呜呜,不给就不给,为什么还要骂人!”
余子明顿时沉下脸:“什么人敢这么欺负你,我帮你出头!”
他拉着庄榆阳,大步流星的往我的病房走。
“那暖玉值多少钱,你报个价,我双倍给你,但是你,必须跟我的女人道歉!”
门还没有进,余子明的质问隔着门传了进来。
“我也想看看,到底是谁那么嚣张,竟然敢动我的人!”
他揽着庄榆阳,利落的推开门。
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病床上,配合护士清洗伤口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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