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下我做的饭菜,小公主过敏倒地。
“你刚有孕就要杀害于我,阴狠毒辣,半点比不上我母后!”
赶来的皇帝一脚踹在我的心口,眉目狰狞着训斥。
“朕把你带进宫,为的是让你做先皇后的替身,好好抚养公主,而不是让你恃宠而骄,觊觎后位!”
“好好想想你民间的丈夫和儿子,你行差踏错,受苦的可是他们!”
我被逼承认罪行,自请罚跪,谁知他们竟当着我的面阉了我的亲生骨肉,拿他喂狗。
抱着满身伤痕的儿子,我心如死灰。
“放我走吧,我的夫君还在等我回家。”
......
“娘亲你别哭,孩儿不疼,真的不疼。”
我被侍卫牢牢按在地上,听着儿子故作平静的声音,心中悲切万分。
可这话在小公主周思柔听来,却是另一层意思。
她咬着牙亲自动手,死命把铁签扎进安安的指缝,直到安安再也忍不住惨叫,这才满意。
“装什么乖巧懂事,你就算哭得再大声,钟静初也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四字如同一把尖刀狠狠扎进我的心口。
我看着满座讥讽的面容,终于失去所有力气,俯首在地。
“臣妾知错,臣妾愿意去先皇后坟前跪拜,祈求原谅。”
皇帝周彻脸上终于露出笑意,让侍卫如拖一条死狗般,粗暴把我扔在先皇后墓前。
我忧心安安,用尽全力跪得端正,眼泪却不受控的落下。
小公主周思柔忽然闹着要吃民间的吃食,像只撒娇的小狗般钻进我怀里,问我能不能亲手给她做一碗馄饨。
当时她眨巴着眼睛告诉我,等我做好了,她会派人带我的孩子安安进宫,陪她一起享用。
我本以为多年的陪伴终于暖化了这个骄纵公主的心,没想到她竟不惜对自己下毒,害我至此。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看向墓碑上的名字,姜雨柔。
只因我的长相酷似早逝姜雨柔,便在生下安安后被强行掳进深宫。
他们以我夫君和孩儿的性命做威胁,逼着我成为一个死人的替身。
我学得像了,皇帝和公主便会透过我的眼睛悼念故人。
可太像了,他们又恨我恃宠而骄,生怕我生出替代姜雨柔的心思来。
我哭得不能自已时,身后忽然响起小公主的声音。
“钟静初,你怎么能在我母后坟前哭,真是晦气!”
我诧异回头,正对上周思柔不怀好意的眼睛。
“我知道,如今你怀了龙种,难免贪心不足。”
“不过看在你尽心尽力侍候我多年的份上,这次我可以给你两条路。”
“第一,你跪死在这里,第二,你把腹中孩子打了,承诺今后心中只有我一个孩子,只做我的母亲。”
她目光灼灼,似乎早已料定我的选择。
我的手颤抖捂住小腹,至此才知道,有些人的心,是暖不化的。
想吃我做的饭不过是个幌子,她想要的,只是让我打掉孩子。
周思柔感染时疫时周彻不敢探视,是我衣不解带的照顾,若非我命大,只怕会和她一起死在那场疫病之中。
可她病好了,只会怪我的手太粗糙,为她擦拭时划伤了她娇嫩的身体。
我怜惜她母亲早逝身体孱弱,为她缝了百衲衣祈求平安,可她拿着我一块块求来的布料,问的第一句话却是,安安那小贱种有没有。
那天我撒谎了,谁知周思柔竟派人搜了安安的住所,硬是在天黑前带回了我为安安缝制的旧衣,当着我的面一把火烧光。
她说我做的东西再贱,也只能属于她。
她嫌弃我是个粗鄙妇道,却又不允许我把爱分给自己的孩子哪怕一点。
如今看着我脸上的犹豫,周思柔一双圆润的眼睛再次危险地眯起。
“钟静初,机会我已经给你了,可你为什么要一次次地忤逆我!”
“我的母亲从来不会为了别的孩子让我伤心,把那个小贱种给我带过来,当着钟静初的面阉了他,我要让你看看挑衅我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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