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情人节,
全国的情侣都在过节。
我男朋友也不例外。
不过跟他过节的不是我,是他刚回国的白月光。
他耗尽家财,博她一笑,什么名贵包包珠宝,通通送。
终于,信用卡被他刷爆了,疯狂给我打电话。
一次,我没接。
两次,我没接。
三次,四次,一百次,我通通没接。
因为我已经死了。
而他给白月光买十克拉全美方钻的那笔钱,正是我的最后一笔抢救费...
情人节的清晨,玫瑰的馥郁芬芳弥漫在城市的每个角落,街边的花店被装点得如梦似幻,鲜红欲滴的玫瑰花束整齐地排列在橱窗里,引得路人纷纷驻足。
年轻的情侣们手挽着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们穿梭在热闹的街头,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他们而沉醉。
而我,却只觉周身寒意森森,灵魂仿佛被禁锢在一片冰冷的黑暗之中,耳边隐隐传来嘈杂的人声、急救仪器有规律的滴滴声,还有那令我心碎欲裂的对话。
“快!”
“病人大出血!”
“快去找家属献血!”
医生护士们在我面前奔走相告,忙得焦头烂额。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我的家属正在另一张床上跟别的女人过情人节。
车祸前,我跟慕白霄一起定了一张情人节计划,第一条是逛步行街,第二条坐过山车,再之后是吃饭看电影玩桌游。
可刚开始逛街我们就又吵架了。
今天不仅是情人节,还是慕白霄和分别八年的白月光重聚的日子,他刚接到对方的消息,马不停蹄就去接机了。
把我一个人留在马路上,任风吹。
不巧,西北风没喝几口,我就被一辆失控的车撞了,照现在这个架势,这西北风应该是没机会再喝了。
这时,一个医生跑到我身边,把我的手机放到我的脸侧,小心翼翼地说道,“花小姐,您现在大出血,医院血库不够,要不您辛苦联系一下亲属?我们打了几个都没打通。”
医生为难地看向我。
我是一个孤儿,从小家里人就都死光了,所有人都认为我是不祥之兆,只有慕白霄不怕死,他爸妈怎么打都打不走,非赖在我身边跟我玩。
久而久之,他成了我的半个亲人。
不过,我们刚刚大吵了一架,他在我和他的白月光之间,放弃了我,所以现在我已经没有亲人了。
但为了不让医生为难,我抬起沉重的手,在即将按下去的手机屏幕上按下一串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拨了过去。
第一次没通。
第二次,又挂了。
第三次,对面终于被我惹毛了。
“干什么,菜花!我说了除非你死了叫我去收尸,否则别再打给我!”
粗鲁的声音背后,还有一个陌生女人的笑声,微弱又刺耳,“阿霄,你在跟谁聊天?”
慕白霄都不等我开口,直接又挂了。
不久,手机对面给我发了一张一男一女躺在床上的照片,慕白霄的衬衣半敞,他的白月光林夕也香肩外露。配文,“少来打扰我。”
二人现在,好不惬意。
我的心脏霎时停了几拍,连带着心跳检测仪都开始“滴”了起来。
吓得医生又对我进行了一番急救,这才又恢复正常。
那天我看到慕白霄收到林夕回国的消息的时候,那个表情,是从未对我展露过的紧张和激动。
我对医生心酸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他不接。”
这时门口一个小护士着急火燎地跑进来,笑着报告喜讯,“医生医生,有新血液了!”
医生大喜,“快!赶紧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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