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做了沈泊希五年的金丝雀。
沈泊希在任何人面前都不吝啬对江稚鱼的偏爱。
他陪她去瑞典看冰与火的交响曲许下天长地久,
他陪她沉浸在撒哈拉广袤的沙漠吻下日落。
他将世界上最好最贵的一切捧到她面前。
在江稚鱼眼里,他们只差一场婚礼。
沈泊希的生日宴上,江稚鱼穿着洁白的礼服站在了他的面前,
她面颊绯红,声音颤抖,这是她第二次这么勇敢。
为了他,值得!
“泊希,你愿意......”
江稚鱼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堵在了一个热烈张扬的吻里,缠免悱恻。
在一起五年,被放大在所有人面前,江稚鱼还是脸红得厉害,像熟透了的迷桃,引人深陷。
沈泊希浅笑着,嘴唇轻轻咬在江稚鱼的耳朵上,
眉眼含着化不开的欲 望,在众人疯狂的调笑声里,
沈泊希一把抱起江稚鱼,在更衣间里,化妆柜,沙发,甚至是窄小的座椅上,
不顾一切将她占有,疯狂又霸道,
仿佛只有这般狠狠撞击下才能将两人融入得彻底。
几曲作罢,他吻着她湿漉漉的眼角,
“鱼鱼,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江稚鱼仰头看他,她的眼中盛满星光,皆是所爱。
“泊希,我想嫁给你。”
沈泊希的眸中闪过片刻的暗淡,忽又用指尖蹭着江稚鱼的鼻尖。
“鱼鱼,求婚这种事是要男人说的,下个月你的生日宴,我准备了惊喜!”
从心底蔓延开无尽的欣喜,江稚鱼沉溺其中,淡笑地看着沈泊希在她嘴角落下一吻离开。
她抚过胸口,暗暗告诉自己,等婚事定下来,
她就不再是谁的棋子,她要将一切都告诉沈泊希。
酒过三巡,包间内只剩下沈泊希和他最铁的三两个哥们,几人都有些醉了。
江稚鱼端着蜂蜜水一步步走近,沈泊希酒后头疼的毛病她比谁都清楚,他待她好,她亦如此。
微敞的包间门,谈话声泄了出来。
“泊希,可以啊,生日宴还不忘打个野?”
“叫唤得那么大声,生怕哥几个听不见是不是?别说,江稚鱼那身材确实有料,你一只手抓得过来吗?这艳福享了五年,还打算和她演多久?”
演?
不可能的!
如果说这五年的最开始是玩,是食色性也,她没什么好去辩解。
但五年这么久的时间,沈泊希对她的好,对她浓烈的爱是骗不了人。
可不知为何,江稚鱼的步子再挪动不了半分,她想听沈泊希会如何说。
沈泊希领带松散地靠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一下下敲击桌面,漫不经心地听着却没有丝毫阻止的意味。
江稚鱼捏着蜂蜜水的手指却不由得收紧,甚至有了一丝慌乱,这丝慌乱也因着沈泊希哥们后面的话无限扩大。
“我可是听说陆佳柠这几天就要回国了,而且是专门为了你回来的,当初要不是你身不由己,能错过了这么多年吗?不过你现在吃得这么香,还一口气吃了五年,不会对江稚鱼动心了把?”
“泊希,你可别忘了她是你二叔的人,所谓戏子无情,表子无义,谁给的钱多,她就能爬上谁的床。”
沈泊希轻笑了一声,手中的酒杯瞬时破裂,发出砰的一声。
“不过是拿来练手罢了。”
“而且和她在一起不过是为了拿回沈家的的一切,动心?她配吗?”
毫无顾忌的嘲讽像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入江稚鱼的心口。
没有鲜血却千疮百孔。
原来,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原来,这五年他对她都是虚情假意。
原来,他可以这般毫无顾忌的将自己剖开在别人面前。
她居然还在等着他的求婚,他的惊喜,当真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五年时间,她是唯一付出真心人,然后奔赴一场鲜血淋漓的侮辱。
盲目地走在喧嚣的大街上,江稚鱼望着灯红酒绿的街道,心却空洞地厉害。
那里没有光了,再也没有了。
马路口,汹涌的人潮来了又散,她的视线渐渐模糊。
若不是手机铃声适时响起,她差点迈向车流。
“鱼鱼,妈妈跟你说的联姻考虑得怎么样了?你程叔叔一家明天就要回海城了,如果你不愿意......”
手机链的挂绳忽然断裂掉在了地上,那是江稚鱼亲手做的,她和沈泊希一人一条。
她记得,那时沈泊希不愿意挂,是江稚鱼软磨硬泡才让沈泊希挂上,她开心得像个孩子,把两个手机链合在一起组成一个大大的心型,就像她对他的爱。
原来,不合适的两个人从最开始就是勉强。
现在她不想委屈自己了。
“妈妈,我愿意,你安排吧!”
“下个月就有好日子,正好双喜临门。”
江稚鱼看了眼日期,婚礼定在了她生日那天。
也好,剩下的时间,她只想和沈泊希体面的分开。
那些隐在算计里的情爱,就留在过去和梦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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