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彻对于增添守卫之事心里存留怀疑,看着躺在榻上受着伤的路星禾,他有了打算。
此时步梨走到厨房,夜已深厨房里已没人当值,她便走进去在锅炉上寻来两个包子,再下了一碗面,端去厢房里。
她端着食物回去,轻轻推开门,悄声说道:好吃的东西来了。
门敞开了,她走进去,屋里只剩下路星禾受伤躺着,浑然不见程彻的踪影。
这个程彻来无影去无踪的。她无奈地叹气摇了摇头,将食物带到路星禾面前。
公子饿了吧?请吃。她满心期盼他能吃自己下厨的面条,要知道她的厨艺也不是那么差的。
路星禾面色苍白,受了伤后胃口变差,对面前的食物也提不起兴趣。
她勉强一笑,说道:夫人不如将这些食物放在桌子上,我待会儿再吃。
步梨看了一眼离床不远的茶桌,便应了他的要求将食物放在桌子上。
她放下食物不知接下来该做什么,便站在茶桌一旁与路星禾面面相觑,气氛尴尬起来。
路星禾适当开口:麻烦夫人了,只是不知夫人今夜该如何安寝呢?
他今夜占了她的床,也不知她该到哪里睡下,这点儿他心里是有愧的。
步梨微微一笑,指着外面一间屋子,欣然说道:我这院中还有另一处厢房,你不用担心,安心住下便是了。
两人无话可说了之后,步梨走出屋子,关严实了屋门,接着困意袭来,她不禁打了个哈欠。
院内还有丫鬟当值,想到屋内的路星禾,步梨折返到丫鬟身边。
这几日我屋内有香在熏,都是些名香,你们无需进去,碰坏了你们赔不起!这几日我住另一间厢房就是了。她嘱咐道。
丫鬟对于这位三夫人还不熟悉,脾性习惯还不掌握,对她的话只敢遵从不敢违逆。
是,夫人!丫鬟遵命。
吩咐完了丫鬟,步梨抬头望天,发现都已深夜了。
都这么晚了,是时候就寝了。她坦然自若,回到另一处厢房直奔床榻睡下。
可程彻那一边,他回到书房后仍在思量守卫增添一事。
小厮看着他坐立难安的模样,询问道:公子,夜已深,要不您先就寝?
程彻点头,从书房离开进入到房间后,他支开小厮,在黑暗中消失。
他决定亲自去调查右相府侍卫一事,并且联合暗阁一起。
次日,步梨睡醒,脑子里立刻想到路星禾。
她走出厢房,发现丫鬟们都起来打扫庭院,主屋没有人进去的痕迹。
丫鬟看到她起了,俯身行礼:夫人好。
她一一微笑回应,小心翼翼地走进了主屋里,发现路星禾没有发生变化。
进去的时候路星禾已醒来,看到她微微一笑表示。
公子,昨夜睡得可好?步梨日常问道,当作是客气了。
路星禾因伤过重,昨夜并未睡好,反反复复醒来,但她脸色苍白,露不出什么痕迹,摇头微笑道:我昨夜休息地很好,夫人不必担心。
看着日上三竿了,步梨发现昨日为他下的面还未动过,便知他从昨日起就是空着肚子的。
公子肯定是饿了吧?我现在就去拿些吃的来。她机灵道。
关上主屋的房门,步梨喊来了较近的一位丫鬟:我饿了,去厨房拿些早饭过来,我要喝白粥,馒头也来几个吧。
早饭简陋,她如此节俭,倒是惊了丫鬟的眼睛。
早饭我要在主屋吃,你速去端回,我自己进去便是。步梨又提了要求。
丫鬟想起她昨日发下的吩咐,一时情不自禁,多嘴问道:夫人,你昨日不是说主屋在熏香,这熏香的味道大,不如到厢房吃吧?
步梨想起她今昨两日的话自相矛盾,心里犯起了嘀咕。
片刻后她瞪住丫鬟,摆出自己的威严,道:我的命令你只管听便是了,哪这么多废话!
丫鬟被震慑住,乖乖按吩咐去办了。
早饭是被丫鬟端着小跑跑回来的,她将早饭交由步梨手上,紧接着瞧见她快速进了主屋。
作为右相府上多年的丫鬟,看着不同寻常的步梨,私底下不少嘀咕:这新夫人在干嘛啊?真是一个怪人。
随后她便接着干起了自己手上的活。
程彻昨夜命人私下查了右相府,可是时间紧,并未有消息传来。
他担心路星禾的状况,回了相府第一时间来到步梨院子里。
他直奔路星禾所在的主屋,却不料被一名丫鬟所拦。
丫鬟也不知自己是出何勇气,竟敢拦截府上的三少爷,反应过来后身子跟着颤抖起来。
三少爷三夫人她说这间屋子除了她外不能进人,里头正在熏香呢。丫鬟劝阻道。
程彻反应过来这是步梨掩饰的一个理由,他反驳丫鬟:夫人能进我就不能进了吗?这个院子我说了算!
他强冲进了屋里头,此时的步梨正给动手困难的路星禾喂粥,听到门砰的一声,手一抖,粥差点漏出来。
关严实了门,程彻转头一看发现自己的新夫人正给自己的同僚喂粥。
想到各自的身份,他便觉得不妥,走过去对着步梨做了手势,暗示她将那碗粥交给自己。
步梨从他进来的那刻起便吓到了,如今看了他的手势,不明他的意思。
身为同僚的路星禾早已看破,小声提醒道:程公子的意思是说让你将手里的那碗粥交给他。
昨晚想歪了的步梨恍然大悟,乖乖将粥交了出去,并主动让出了位置。
他顺势坐下,却不曾料到步梨好奇地打量着他们,仿佛看破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被盯着不舒服的程彻忍无可忍,转头问道:你在看什么?
她摆摆手,笑道:我什么也没看到,你们继续,我出去,不打搅你们。
步梨是个识趣的人,出去时主动时拉上门,为他们制造二人空间。
可她却选择在门旁看向半遮开的窗户里面,瞧着里面的情况。
两人的相处一定很有意思。她逐渐露出邪恶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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