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缠绵后乔妤诗拿出事先备好的避孕药,
我握着她的手腕温声开口,
“这药伤身别吃了,真有了我娶你。”
乔妤诗仰头吞下药,朝我温柔一笑,
“知道你疼我,不过生孩子可比吃药伤身多了。”
我还没来得及感动,她紧接着说,
“再说我周日就要和阿炎订婚了,给你生个孩子算怎么回事?”
我整个人懵在原地,乔妤诗缠上我的脖子,在我耳畔轻蹭,
“好淮与,一会儿你把东西收拾收拾,以后咱们可不能这么玩了。”
我麻木收好东西扔进垃圾桶,拨通生父电话。
“你上次说的事儿,我答应了。”
......
“说实话我都习惯有你了。”
“从小学到现在,咱们认识多少年了?”
乔妤诗温暖的身体钻进我怀里,也挡不住我周身蹿起的寒颤。
我和乔妤诗认识十六年,上了八年床。
五分钟前她震颤时恨不能与我融为一体。
我以为,我们是相爱的。
白开水滑过喉咙,却在嗓子里苦的说不出话。
“要不再来一次?”
乔妤诗把我扑倒在床上。
粉色的床笠是昨天我抬着床垫乔妤诗套的,当时她打趣,
“咱俩好像一对老夫老妻哦!”
此刻像我心境,一片狼藉。
“反正都吃药了,别浪费嘛。”
“就当是给咱俩的荒唐青春画一个完美句号。”
我下意识抵住乔妤诗肩膀,
“你刚说,你要、订婚?”
兴高的乔妤诗一把拽住我手腕,娇软的女声直往耳朵里钻。
“那会儿就想跟你说的,结果有只大饿狼急着吃饱肚子堵住我的嘴~”
“阿炎回来了,他说他忘不了我,想娶我。”
周炎,高中毕业典礼对乔妤诗表白被拒的班草。
乔妤诗酩酊大醉都不想提起的人。
他们要订婚了?!
乔妤诗察觉不到我的冲击,兴致盎然与我分享。
“我找人看了,最早的好日子就是周日!”
“阿炎这些年在国外老朋友不多,订婚那天你跟着给他挡挡酒,结婚的时候给他当伴郎。”
说着他又像想起什么,从床头柜拿出一张请柬。
“阿炎说婚礼请柬让我设计。”
“淮与,我最信你的眼光了,你帮我参谋参谋。”
洁白的请柬低调又高雅,乔妤诗和周炎的拼音缩写如花纹般钩织相伴。一看就是花了大价钱找人用心设计的。
乔妤诗早就决定好要和周炎结婚了,一边和我缠绵床榻一边准备着和别人的婚礼。
巨大的愤怒让我周身颤栗。
“乔妤诗,你让我在床上看你和别的男人婚礼请柬?!”
我两下把请柬撕的粉碎。
她要定婚?!那跟她上了八年床的我算什么?
“沈淮与!你疯了?!”
“撕我请柬干嘛!”
乔妤诗忙着去捡那些碎片根本没注意我的脸色,见我下床穿衣服一把拉住我的胳膊。
“你闹什么脾气!”
“我不订婚不结婚,难道要跟你玩一辈子吗?!”
“我又不喜欢你!”
吼完她自己后知后觉有些过分,皱眉看我声音干瘪,
“我可是拿你当最好的朋友。”
“好到穿一条裤子,睡一个被窝的青梅竹马…”
话这么说,手像是碰到垃圾一样松开,表情恢复成一贯的漫不经心,抬头看我故意调笑,
“还是说本小姐魅力太大,让你不知不觉对我死心塌地了?”
“沈淮与,你可别吓我。”
乔妤诗装作神色如常,慌张的眼神却出卖了她。
那种怕被赖上的恐惧眼神让我不由苦笑,笑的眼圈发烫,这让她更为慌张,干脆冷脸背对我穿衣服,
“沈淮与,咱俩从小到大可是最好的朋友。”
“你可别搞得好像我欺负你了似的。”
“现在男女平权,我一个女人都不介意,你别封建思想!”
“没意思了啊!”
她快速整理好衣服转身出门,
“阿炎今天的飞机,我今晚带他先去宾馆。”
“你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尤其是买的那些乱七八糟一模一样的廉价玩意,都带走不用给我留。”
关门前她对我说的最后一句是,
“沈淮与,以后咱就不这么玩了,对阿炎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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