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被男友丢在荒山时,我被他白月光推下了深不见底的陷阱。
奄奄一息之际,我绑定了系统。
而活下来的代价,是交换我的对沈逾白的爱意。
我不再阻拦他将白月光带回家,也不再为他的白月光争风吃醋。
可后来,他红着眼跪在我面前,百般祈求。
“晚棠,你为什么不生气?你真的...一点都不爱我了吗?”
我却不解,并不明白他为何而哭。
1.
被路过的行人送去医院时,我掉进陷阱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夜。
沈逾白这才想起我的存在。
玛莎拉蒂停在医院门口,他无视我满身的伤痕,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
“林晚棠,你是傻了吗?整整一晚,连个120都不会打?”
我神情恍惚地抬头望他。
直到看到我手臂上的绷带和脸上的擦伤,瞬间变了表情。
“你......怎么伤得这么重?”
“逾白哥哥,你别担心啦,我们不是给她留了足够的设备和食物嘛?肯定饿不着的。“
“她这样完全是因为还在跟你赌气呢,你倒是该跟她认个错......”
陈若雪从车后绕出来,装出一副温柔样子向我伸手,“棠棠姐,需要帮忙起来吗?”
我无视她的假意关心。
陈若雪却笑吟吟地抓住我手腕,指尖暗暗使劲,几乎要掐进我的伤口里。
我冷眼看着她表面温婉,实则狠毒的举动,只觉得可笑至极。
“别管她了。”
沈逾白不耐烦地叹气,随手把大衣外套砸向我。
我只穿了件薄薄的T恤,加上夜盲症发作,在漆黑的山林里摸索了整整一夜,早已精疲力尽。
“看她这样子,在山里待得挺自在啊,连求救都懒得发个信息,看来是铁了心要跟我耗到底。”
自在?我心底发寒,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把我丢下后,带着陈若雪一起离开。
从最初的几小时,到现在整整一夜。
昨晚。沈逾白说要带我来山上露营,看满天繁星。
临到出发之际,陈若雪非要跟上来。
只因陈若雪偷走了我的夜视仪,我说了句害怕。
陈若雪阴阳怪气地讽刺,“连夜里的黑暗都克服不了,以后怎么做哥哥的妻子。”
她故意把夜视仪扔进草丛,我情急之下去捡,却掉进了猎户打猎设的陷阱。
沈逾白赶到时,陈若雪已经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说是在阻止我发疯。
“棠棠姐,我不是故意拿你的夜视仪啊。“
“你要是害怕跟我说一声就好了,何必发这么大火把装备扔山下呢?”
说完还故意打了个冷颤。
“林晚棠,你太过分了!”
沈逾白心疼得不得了,立刻把自己的夜视仪给了她。
“这次带你们一起爬山露营,本想让你们好好相处。”
“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恶毒,林晚棠,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他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搂着陈若雪就往山下走。
我拼命恳求他别扔下我,沈逾白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我。
“既然你想耍小性子,那就在这儿好好冷静冷静。”
扔下一个背包后,他的声音比山风还要刺骨。
2.
“你不是一直想当我的新娘吗?那就得接受我的考验。”
他带走了夜视仪,而我的手机电量已经见底。
沈逾白并不清楚,他和陈若雪在山顶接吻的画面,都被陈若雪私发给了我。
随之而来的是她接连不断的讽刺。
“林晚棠,别做梦了,你觉得自己真能嫁给逾白哥哥吗?”
“我才是沈逾白心里最珍贵的人,你阻止我住进沈家又能如何?”
“别挣扎了,我回来后你们不就一直在吵架吗?”
“他把你扔在山上,其实是为了瞒着家里陪我看星空呢......”
我紧咬着下唇,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手机在显示他们依偎的最后一幕时彻底黑屏。
沈逾白质问我为何不联络他。
如果我能和外界取得联系,怎会被困在这荒山一整夜?
看我沉默不语,沈逾白眼里闪过一丝歉意。
“争吵就此打住吧,如果你真的不愿意若雪住进来...”
“我答应了。”
我平静的话语让沈逾白猛地抬起头,“你说什么?”
我避开他的视线,“我说,让她住进来好了。”
每次争执的源头都是陈若雪。
沈逾白总说她无依无靠,执意要她搬进我们的新房,我一直坚决反对。
为此他变着法子惩罚我。
每次都丢下我,我却次次都中了圈套。
这一回,我终于松口了。
沈逾白反而惶恐不安,一种不详的预感笼罩着他,直到我被送上救护车,他还在反复追问。
“林晚棠,你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
他皱眉道,“你不是说宁愿解除婚约也不让她住进来吗?怎么不再和我闹了?”
真是讽刺。
我同意了,他倒开始慌了。
我只是默默地摇头,“随你安排。”
其实在那个夜晚,我已经死过一次。
昨夜,沈逾白无情地将我抛在山上,挽着陈若雪离去。
陈若雪谎称落下了物品折返,却在无人看见的角落,将我推入陷阱。
“林晚棠,你不是想和我争逾白哥哥吗?”
“今晚你要是死在这,看你还怎么和我抢?”
陈若雪露出阴险的笑容,随即匆忙离开。
3.
当沈逾白搀扶着她下山时,我被陷阱中的尖刺刺伤,拼命呼喊求助。
只要他稍微回望,哪怕一眼。就能发现我命在旦夕。
可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陈若雪,直到越野车消失在夜色中,都未曾向我这边看一次。
“晚棠,既然你不反对若雪入住了,回家后该如何向家里解释,你应该清楚吧?”
沈逾白试探着问道。
见我不作声,他主动拿来一瓶温水,递到我手中。
这时传来陈若雪娇滴滴的声音。
“逾白哥哥,我好口渴。”
她盯着那瓶水,沈逾白迟疑片刻,便将水转给了她。
“若雪容易晕车,不能太难受,这是最后一瓶水了,等回家再给你买。”
我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仿佛事不关己。
他们不知道,我在黑暗中挣扎那么久,能活下来全靠一股神秘的意志支撑。
趁沈逾白接电话时,陈若雪轻蔑地看着我,压低声音说:
“林晚棠,真没想到,你居然没死在山上。”
“不过,我已经住进沈家了,最后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陈若雪得意的表情中透着恶毒。
她是六个月前回国的。
在她出现前,沈逾白满心满眼都是我。
我发烧时,他半夜也会开车送我就医。
我想吃点心,他再忙也会抽空亲自下厨。
我划伤手指,他心疼得眼眶发红。
我过敏昏迷那次,他吓得面如纸色,不停呼唤我的名字,生怕我出事。
自从陈若雪回来,一切都变了。
他不再亲昵地叫我晚棠,改用生疏的全名。
他车上我专属的位置,常被陈若雪以各种理由占据。
他再也没时间陪我,甚至很少见面。
每次找他,不是在陪陈若雪逛街,就是陪她看电影喝茶。
面对我的质问,他总是暴躁地呵斥:
“林晚棠,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若雪人生地不熟,我多照顾几天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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