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城,月黑风高。
废弃的破柴房内,关芷沁手脚被绑,双眼亦被人蒙上黑纱。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她颤声问着,应她的却是一双粗粝的手。
异样的触感从颈脖缓缓往下滑,让关芷沁感觉身处地狱。
她从扶桑岛外祖母家祝寿回来,路上耽搁了时间导致天黑才返城,没想到刚入城门就被人绑了。
男人的手越来越不安分,关芷沁已然在崩溃的边缘。
救命.....来人啊...
关芷沁扯开嗓子尖叫着,剧烈挣扎起来。
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骤然响起:关大小姐想让谁来救?
章煦飏?!男人的身躯一僵,随即扯下了蒙着关芷沁眼睛的黑纱。
昏暗房间内,只有一盏闪烁的烛光在摇曳。
关芷沁瞪大眼睛,看清了近在咫尺的男人。
男人的眉眼如初,和记忆中五年前的那个人完全重叠,只有眼眸中的情绪,却陌生到犹如阎王索命。
真的是你关芷沁不敢置信看着他,甚至忘了他们两人是衣衫不整的贴在一起。
她从未想过,自己在这有生之年,还能够遇见章煦飏。
那个属于她年少时的秘密,也属于整个关家禁忌的男人。
章煦飏冷冷看着她,嘴角忽的勾起一抹讥诮,攥着她纤细的腰肢用力一压
啊!干涩而又撕裂的疼痛,让关芷沁惨叫出声。
一切来得猝不及防,又那么真切残忍。
这样的重逢方式,关大小姐可喜欢?章煦飏加大力道,眸中毫无温度。
明明是亲密无间的动作,关芷沁却只感受到深入骨髓的恨意。
他是章煦飏,却不再是她的章煦飏。
你回南诏城了关芷沁嘴唇发颤,浑身彻凉。
章煦飏脸上带着揶揄的笑容,居高临下看着她。
是,我回来了从地狱爬出来了。
说完,他低下头,堵住了一切声音。
待关芷沁从昏沉中睁开眼,天已微亮,而身边空无一人。
若不是身上的泥泞太过醒目,她真想骗自己不过是做了一场噩梦。
凉风透过开着的窗拂来,让她清醒了几分。
数年前,南诏城的护城军由关章两家共同掌管,在一次抵御外敌中,章家军全军覆没,关家军大获全胜被城主大肆嘉奖,并赐予象征身份的虎符。
当时,所有人都认为章家军的陨落是关家军故意为之,而父亲关振东也没有过任何解释和澄清。
至此,章关两家水火不容势不两立。
回想起当初关章两家的恩怨,关芷沁心底窜起一抹浓郁的不安。
她顾不得腿心的涩疼,踉跄起身往关府跑。
章煦飏回南诏城的消息,她必须第一时间让父亲关振东知道!
街上三两的行人看到衣衫不整的关芷沁,都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她。
但她无暇顾及,因为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
至于章煦飏时隔五年回来,便对她做了那种事的行径
想到这里,关芷沁心底又是一阵苦涩。
她好不容易迈着沉重的腿气喘吁吁跑到关府临近的巷口,远远的便看到父亲关振东被几个身穿戎装的士兵押上了囚车。
关芷沁心头猛地一揪,连忙朝前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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