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是个好人,
在外他温和恭良,对同事有求必应。
对内他忠厚孝顺,是父母和弟妹心中的好儿子好大哥。
我们相伴三十载,一对儿女听话懂事,事业有成。
可他病重之际,他拉着我的手问我下辈子愿不愿意再和他做一世夫妻。
我却漠然摇头。
大家眼中的幸福美满,是我一生挣不开的枷锁。
这忍气吞声的人生我再也不想过了。
没想到我真的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这次这好人背后的女人谁爱当谁当去。
1.
足足花了三天,我才接受了自己重生的事实。
眼见着原本宽敞的楼房变回了狭小的宿舍楼,舒适的大床成了晃得直响的高低床,公用的卫生间里一边是哗啦啦的洗菜,一边是浠沥沥的冲厕所,一切都如同一场梦境。
这是我30岁的冬天,在棉纺厂工作了十几年后我终于分到了一套房子。
虽然面积不大,可对于丈夫周振英结婚十年,生了两个孩子,蜗居在这不足二十平米的宿舍里的我来说仍然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于是我欢天喜地的收拾起东西来,里里外外锅碗瓢盆为了节省点钱光包裹我就收拾了几十个。厂里的房子紧张,房子分给我这宿舍就得收回去,只给了一周时间搬家,可偏偏这时周振英不见了。
他趁着我上班时回家收拾了点东西后,就这样失踪了。
家里瞬间乱了套,这个年代没有那些搬家公司,这大包小包的只能靠着人力搬过去。我娘家不在这,邻居朋友也都要上班,根本找不到人帮忙。
前世,没有其他办法,我只能一边担心周振英,一边带着两个孩子搬家。
新房子离得远,寒冷的冬天,我借了辆三轮车一趟趟的跑。
从一开始的冻得发麻再到汗将里外浸的透视再到那些汗结成病我不知道受了多少罪。
到了正式搬家的那天更是下起了大雨,我们母子三人顶着塑料布,推了两个小时才将东西都运过去。
搬完家我们三人都大病了一场,婷婷更是烧了三天。
而周振英却在半个月后像没事人一样回来了,原来他只是因为同事家里有事主动帮忙去出差了。
这所谓的家里有事,也只是因为这趟出差地方远,油水少人家不愿去而已。
我当时气的和他大吵一架,他却说我这人斤斤计较,一点小事也要说个不停。
吵得厉害了惊动了旁边的邻居,大家都劝我说周振英也是好心,不是故意的。
可他们并不知道,这不是周振英第一次这样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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