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承欢,白锦瑟便没再出过殿门一步。
日夜的耻辱将她的尊严践踏得一干二净,救治祖父是她坚持下去的唯一动力。
好在,她终于怀上了孩子,只是,龙煜却不允许她去见祖父,只偶尔肯施法让她看一看水幕那头的祖父。
而如今,她的肚子已经显怀,而她也已经有一月未见到祖父,她每天最常做的,就是呆坐在凳子上,静静为祖父祈福。
恍然间,她又出现了幻听,“小瑟……”
是祖父的声音!
猛然一阵泪意上涌,白锦瑟更加用力闭眼,只盼能幻听久一点。
“小瑟,怎么不理祖父了,是怪祖父现在才来看你吗?”熟悉的声音刚落,又有一双温暖的大手拉住了她。
有温度?
白锦瑟猛然睁开眼睛,眼泪瞬间决堤!
是真的!祖父真的站在她的面前!
她猛地扑过去,抱住老人,委屈哭着:“祖父,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好想你……”
“傻孩子,我怎么不会要我的宝贝孙女!”老人拍着白锦瑟的背,假装生气说:“小瑟不哭,告诉祖父是谁欺负你了,祖父去揍他!”
听见这熟悉的维护,白锦瑟破涕而笑,心中更是五味翻杂。
却又听他说:“小瑟,你瘦了这么多,是不是孩子闹你了?说起来你娘当时怀你也特别辛苦……”
白锦瑟咬唇忍住哽咽,默默听着。
祖父越是关心,她越是悔恨。
她根本不敢深想,祖父现在知道了多少?
缓了许久。
她能说出口话却只有,“祖父,是我错了,我当初不该不听你的话,我对不起你……”
她引狼入室害了自己,更连累祖父至此!
“小瑟,祖父从来没有怪过你。”老人轻声安慰,白锦瑟泪眼婆娑抬头,却只望见一双担忧的眼眸。
“祖父……”她哽咽着,不敢正视他的眼。
老人默默为她擦泪,只笑说:“等此间事了,我们祖孙俩就找个世外桃源,避世隐居。”
就在这时,却见殿门突然“哐”得被人推开!
“还世外桃源?想的倒是到美,只是你们有那个命走么?”活落,萧雪茹已经到了跟前。
老人率先挡带白锦瑟面前,冷说:“你这不知羞耻,败坏人伦的黑蛟,竟还敢出现!”
萧雪茹眼眸骤暗,转瞬却讽笑起来,“老头,论不知羞耻谁比得上你亲手教导出来的白锦瑟?”
说着,萧雪茹恶毒瞟向白锦瑟,白锦瑟顿时一慌,阻止道:“萧雪茹,你住口!”
萧雪茹得意一笑,当即大声说:“老头,你还不知道吧?白锦瑟为了救你不但不要脸去爬床,还做了人尽可夫的典妾呢。”
“就连她肚子里的这块肉,将来喂狗还是喂鱼都是我说了算,你们还有什么资格高高在上?”
“你这毒妇!滚!”老人被气得发抖,暴怒之下,提起仅剩不多的灵力要把萧雪茹打出去。
可萧雪茹却得逞一笑,毫不畏惧迎掌上前!
她扭身极快闪到白锦瑟身侧,阴沉沉盯着白锦瑟的肚子低说:“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
同时,那带着汹涌灵力的掌风毫不留情朝着隆起的肚子拍去!
白锦瑟根本避闪不及,眼睁睁见着祖父奋力护在自己身前,见着他不断口吐鲜血。
“祖父!!”
两人摔倒在地,白锦瑟顾不得身下疼痛,颤抖着扶起已经现出快原形的祖父,慌得牙关都在打颤。
萧雪茹瞟了一眼白锦瑟裙底的鲜血,得意一笑,不再上前。
“祖父……你不要睡,求求你不要丢下我一个……”白锦瑟慌乱求着,把身体里仅剩的灵力往他身上输送。
可老人微弱的呼吸却让她惶恐的连呼吸都艰难。
老人却缓缓摇头,抬手握住她的手臂阻止她,费力挤出一句,“小瑟,被白费力气了……”
白锦瑟只疯了似的加大灵力输送,“祖父!我能救你的,一定能就你的!”
只是,老人的脸色却越来越灰暗。
“不!不能这样!”白锦瑟拼命阻止,哭喊:“祖父,你别生气,别扔下我,别离开我……”
可老人伤痛望着她,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能说出来。
灵力用尽,他彻底化成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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