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白月光的旷世奇画,还缺最后一种稀缺颜料。
作为颜料师的她,不顾有身孕,亲自去找蓝矿石。
后来,白月光顺利完成画作,可妻子却意外流产。
病房里,陈慈月面对我的质问却呵斥我无理取闹。
“不就是一个没成型的胚胎吗,等以后养好身体,孩子还会有的!”
她还以为我会像往常一样无止休地包容她的任性。
可这次,我却对她说,“不必了,我们没有以后了。”
1
几乎是话音刚落,陈慈月抄起桌上的水杯朝我砸来。
”咣当”一声,牛奶撒了我一身,玻璃碎片四处飞溅。
她顿时红了眼眶看我,“赵俸,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刚流完产,你就说这话刺激我,你有没有心啊?”
我没有心?
我攥紧流产报告单的手指通红。
看向穿着单薄病服,躺在病床上毫无血色的陈慈月。
换做以前,我肯定心疼她身体遭罪,不会惹她生气。
但是现在,想起结婚五年我们好不容易才有的孩子。
知道她要亲自陪蒋铭去深山找蓝矿石时,我不赞同。
毕竟孕妇跟着进山太危险,可是陈慈月完全听不进。
她说,“凡是阿铭需要的,我一定要亲自去找到。”
“而且医生都说我胎像稳了,徒步进山完全没事。”
但我还是不放心,提出要一起去,却被她拒绝了。
结果没想到,她进深山寻矿石的结局是孩子没了。
陈慈月没察觉到我眼里的失落,仍自顾自说着。
“赵俸,我们只是失去一个还没成型的胚胎而已。”
“要是阿铭没有稀缺颜料,就完成不了旷世画作。”
“他错失的可是一举成名,挤进国际市场的机会。”
听着这话,我强压着内心的怒火。
在她眼里,我们的孩子还不如她白月光的画重要。
陈慈月说得轻描淡写,我的心却忍不住沉入谷底。
似乎见我脸色不太好,她罕见软了几分语气。
“好了你别说什么气话了,我也不想失去孩子的。”
“医生说我要休养,你快回去给我炖鸡汤补身体!”
说完,她眉眼间满是不耐烦,催促着我离开。
我还想再质问,但是对视上她那苍白的面容。
话到嘴边,我终是于心不忍,毕竟这只是意外。
我爱了陈慈月八年,到底还是心疼她流产了。
于是没有再多说什么,打扫干净碎玻璃推门离开。
刚出病房门口,医生走过来问,”你是陈慈月家属?”
我下意识点头应和,”我是她的老公。”
闻言,医生却没好气瞪了我几眼,边翻病历边说。
“你这老公怎么当的?不知道孕初期严禁同房吗?”
我征然愣住,重复他的话,“孕期同房?”
医生没有注意到我顿时煞白的脸色,而是继续道。
“对啊,我当医生这么多年,见多了你这样的丈夫。”
“这次只是胎儿没保住,幸好没因此引发大出血......”
我脑海中“嗡”的一声,原来陈慈月流产不是意外。
可她一向性情冷淡,她怀孕后我们就分房睡了。
医生后面的话,我完全听不清了。
我转头看向病房里,正有说有笑互相喂食的两人。
又回想起这些年陈慈月对我的冷漠和讥笑。
这一刻,我突然感觉到好累,踉跄着走出医院。
2
回到家后,我看着沙发上放着收到的衣服快递。
是得知有孩子后,我满心欢喜准备的儿童衣袜。
可现在,孩子终究是没有缘分来到我们的家里。
我捂着脸,任由泪水流下来,宣泄着我的悲痛。
陈慈月的电话,是在我刚平复好情绪时打来的。
我望着屏幕上的号码,头一次犹豫了想拒听。
但最终还是接了起来,可开口唤了几声名字。
电话那头都没有回应,我刚想挂断时。
听筒传来隐隐约约地对话声,是陈慈月和蒋铭。
“月月,都怪我不好,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接下来你好好休息,我自己去忙画展的事。”
下一秒,陈慈月温柔的声音便让我如坐冰窖。
“不怪你,要怪就怪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办画展的事交给我,赵俸有钱我让他投资你。”
“月月你对我真好,我会好好爱你来补偿你。”
紧接着,便是两人唇齿相交的接吻声......
我死死抓着电话,血液从脚底冲上了脑门。
没想到,这时候陈慈月竟然还有心思温存。
挂掉电话没多久,我又刷到蒋铭最新的动态。
他发了自己完成画作的九宫格。
并配文:和你爱的杰作,期待举办画展那天~
我盯着那副名为“挚爱”的画,目光逐渐灰暗。
画中的女人一丝不挂的身姿被描摹出来。
虽然只露出一个裸背,模糊了部分特征。
但后腰的月亮纹身,我还是认出了那是陈慈月。
底下陈慈月回复:成为你的模特是我的荣幸。
我默默退出朋友圈,心里不由得狠狠被刺痛。
想起我和陈慈月相识时,我因为爬山脚意外受伤。
当时她跟团队去找颜料矿石掉队,碰巧遇见了我。
在没有信号的地方,她搀扶着我走了几公里下山。
那次相遇后,我对她一见钟情,深深爱上了她。
于是我对她展开热烈追求,两年后才抱得美人归。
虽然在一起后,陈慈月对我仍旧不冷不热的样子。
但我想当然认为,这是性格使然,她天生冷淡。
直到她提出要结婚时,我以为用一腔热忱捂热了她。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是她白月光蒋铭订婚的日子。
当时我爸一眼便看透了其中,语重心长劝说我。
“你要想清楚,这段感情里,你爱她比她爱你多。”
“她心里根本就没有你,你结婚以后会很辛苦的。”
但我坚持要娶陈慈月,爸妈只能尊重我的选择。
我爱她,我想我热情地付出,总有一天会感动她。
但是我错了,陈慈月那颗石头做的心永远捂不热。
自从蒋铭回国后,两人以发小为名越走越近。
而陈慈月开始频繁在我们感情中分神。
只要蒋铭一个电话,就能随时把她从我身边叫走。
她告诉我是出差找颜料时,是和蒋铭去旅游。
他们去西伯利亚看雪,他们去冰岛在极光下拥吻。
我终于意识到,原来她的热情,全都给了蒋铭。
直到这次她义无反顾要进深山找矿石,失去了孩子。
更让我彻底醒悟,陈慈月从来都没有放下过蒋铭。
过往的回忆涌上心头,良久后,脚边堆满了烟蒂。
我麻木般拨通律师的电话,让他帮我拟离婚协议。
3
我没有再去医院,也没有再接到陈慈月的电话。
三天后她出院后,回到家开门。
看见我正在收拾婴儿房的东西。
她突然就怒了,上前一脚踢开装着玩具的箱子。
”赵俸,你不接我电话不来看我,你什么意思?”
见我沉默不语,她像是彻底压制不住怒火了。
“我真是看透你了,只是流产了你就给我甩脸色。”
“我要是不能怀孕了,真不敢想你会怎么对我的!”
我捡起来散落的东西,平静地看了她一眼回。
“这几天的工作太忙了,没有时间去医院。”
“再说不是有人陪着你吗?我去了也是多余。”
虽然我没去医院,可陈慈月一点也没亏待自己。
请最好的护工,住高级单人间,全是刷我的卡。
闻言,她冷哼一声,“知道就好,算你有点良心。”
“这几天都是阿铭在照顾我,你要好好谢谢他。”
我心里冷笑,刚想开口反驳凭什么谢他。
陈慈月的手机突然响了,她走进房间接听。
十分钟后,她重新换了身衣服出来。
面无表情地通知我,“爷爷今天让我们去吃饭。”
“他们还不知道我流产的事,一会你别乱说话。”
等来到包厢时,却看到蒋铭正陪着老爷子聊天。
陈慈月落座在他旁边,听着大家关心她和孩子。
她脸上没有一丝心虚,甚至还佯装满脸幸福。
见到这一幕,我心里不由得觉得虚伪。
可陈老爷子年纪大了,看在他寿宴的面子上。
我没有直接拆穿陈慈月,只是沉默地吃着饭。
席间,她不停的给蒋铭剥虾,半分眼神没给我。
换作以前我肯定会吃醋崩溃,但现在不会了。
直到陈老爷子开口,要让孩子认蒋铭为干爹时。
“以后孩子有个当大画家的爸,多骄傲的事。”
陈老爷子是个收藏迷,颇为欣赏蒋铭的画作。
在他眼里,蒋铭才是他一直中意的孙女婿。
向来瞧不上我这个满身铜臭味,不懂艺术的人。
想到这,我再也忍不住,不顾陈慈月使眼色。
甩开她在桌下拉扯我的手,打破他们的期待。
“那您恐怕要失望了,陈慈月已经流产了。”
“罪魁祸首就是蒋铭,你们的大艺术家。”
话落,老爷子脸上的期待一时僵住。
包厢内瞬间陷入寂静,蒋铭率先开口打圆场。
“爷爷你别生气,赵哥说的对,都是我的错。”
他三言两语的解释完,陈老爷子却没有怪他。
这时,蒋铭又假意捧着一杯热茶过来道歉。
“赵哥,你要怪就怪我,别迁怒月月气她。”
我没接他的茶,也懒得听他这假惺惺的话。
可下一秒,他突然手抖拿不稳茶杯。
滚烫的茶水倒在我手上,痛的我惊呼出声。
这边听到声音,陈慈月慌张似的朝我冲过来。
那紧张的模样,让我仿佛看到从前关心我的她。
可在愣神间,耳边却传来的是她恼怒的责怪。
“赵俸!你干嘛对阿铭撒气,我对你太失望了!”
她猛地推开我,拉着蒋铭微红的手心疼查看。
“我确实流产了,但和阿铭无关!只是个意外。”
接着,又将矛头转向我。
“说不定是你精子质量不好才导致我流产的!”
听着陈慈月为了维护蒋铭,还想把锅甩我身上。
我本就心寒的心又冷了几分,嗤笑出声质问她。
“意外?陈慈月,你怎么有脸说是意外!”
我将医生开的诊断报告单直接甩出来,冷笑道。
“你和蒋铭做了什么孩子没了,你自己心里清楚!”
评论精选
暂无的冒险之旅在《「褪色的爱意」后续完结版》中简直令人陷入其中。这是一场充满命运和战斗的冒险,作者的叙述方式和情感描写让我感到与暂无共鸣,简直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