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哭得脸红眼红,这般鼓着气的样子,更像是塞满了食物在嘴里的仓鼠,盛瑾瑜看得挪不开眼,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也不想藏。
可惜面前的小仓鼠只顾着生气,压根不肯再抬头看看盛瑾瑜,刚才开了个头,宋清浅顺势就从另一只手开始找起。
她一门心思落在找伤口这件事情上,双手去拉扯盛瑾瑜衣领,认认真真看他结实的胸膛,没伤在这儿。
她还憋着那股劲儿呢,看完胸膛就去解盛瑾瑜唯一还穿在身上的外袍的衣带。
解了一半,听见头顶传来盛瑾瑜的声音:贵妃这是在借机占朕的便宜么?
宋清浅脑子一炸,手上的动作一滞,大概是生气使人智慧,她这回竟然听出来盛瑾瑜是故意这么说想让她害羞松手的。
伤口肯定就在腰腹这里,他就是不想给自己看。
想到这儿,宋清浅解衣带的动作就更急了两分。
盛瑾瑜好像在笑:不用这么心急的...
宋清浅觉得自己耳根子都要烧起来了,她咬牙,抬头凶巴巴道:看来皇上是真的不疼!还有空欺负臣妾!
盛瑾瑜被她这毫无杀伤力的凶狠逗得哑然失笑,大概是拉扯到了伤口,骤然又倒吸一口冷气,止住了大幅度的情绪波动。
他这一动,宋清浅已经顺利的解开了衣带,看见了盛瑾瑜裹得一层又一层的纱布。
血还在往外渗,纱布上清清楚楚能看见伤口渗出的鲜血勾勒出来的轮廓。
宋清浅抬手捂住嘴,这才没让自己当场又哭出声来。
她想象不出当时是怎样的危险情形。
可盛瑾瑜这伤,显然是把那花豹扑过来的利爪结结实实挨下来了。
他必须拦在宋清浅的正前,否则那把剑能斩断花豹的喉咙,锋利的爪子也必然会在宋清浅身上留下伤痕。
宋清浅有一瞬间的迷惘。
盛瑾瑜这样不顾危险的救下自己,究竟只是为了作戏给她爹看,还是真的对自己有几分顾惜?
她往林子里去,他是什么时候知道,又是什么时候跟进来的?
脑子很乱,舌头也就跟着乱说,宋清浅的手指很轻的落在伤口的边缘,她感觉到盛瑾瑜瞬间绷紧的身子:怎么办...流那么多血,会...会死吗?
盛瑾瑜又被她逗笑:会。
宋清浅的脸瞬间比他还白,刚才说只有一点疼她不信,这会儿倒是信了,果然还是笨。
盛瑾瑜微眯眼睛:骗你的。
宋清浅提着的气又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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