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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没有阶级意识,我又顽皮闹腾,上街冲撞了贵人的马车,眼见我要挨揍时,一声长呵,淌着马蹄声而来。
「鞭下留人!」
马背上露了张俊秀夺目的少年面,高束狼尾,「小娘子,你没事吧?」
他坐在马背上,举起骨节分明的手,拉住了我。
是张扬到不可一世的宋砚,也是我见过最好的光景。
......
「娘子,你没事吧?」
回忆与现实重逢,宋砚的眸子黑白分明,看了我片刻,忽然举手发誓:「娘子,我昨晚真没碰那花魁。」
「...」
我点头,接过澜远给他喂奶,宋砚白玉色的脸变得绯红,有些好笑。
澜远的小脸儿胖嘟嘟的,我叹了口气,看向他:「把春柯接进府里来吧,女儿家的在外面也不安全。」
长生和澜远大约差了七八个月,可生下来时瘦得伶仃,是母体多思导致的孱弱。
我和宋砚吵架的原因,就是发现他纳了表妹春柯做外室。
要知道,我嫁给他,是求了娘亲无数次,花了大半的家产当嫁妆,才得以高嫁。
如何能接受夫君的背叛呢?
因此,当我前世知道春柯有喜时,派奴仆去疯狂的恐吓她,吓的她早产,气的宋砚连夜带了她和长生回府,要挟我分居。
可如今看来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孩子们健健康康更重要的了。
想起长生体弱多病,却还是冒着雪天为我这个濒死的嫡母求平安符,我眼圈微红。
「尽早接进来吧,我明个儿让人收拾好西苑。」我再次重复了一遍。
看着宋砚,我微笑表态。
可他的脸,突然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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