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见倾心2
“将军,那个姑娘就住在城南,家境倒不富裕,平时做些刺绣,拿到绣庄去卖,闺名唤作柳如烟,只是…”路爽沮丧地耷拉下脑袋。
“只是什么?”宇文烈进一步逼问。
“只是已有人家了,听说三天后就要办喜事了。”
“什么?这天下除了我,谁能配得上这样绝色的美人,不行,你再去,带上重金,一定要让她退了亲,投到我的怀里。”
路爽为难道:“末将今天已许了重金,可那柳如烟姑娘抵死不从,一定要嫁那个叫什么孟俊林的穷小子。”
“居然还有不爱富贵的女子?那个孟俊林是做什么的?”
“据说只是一个小小的镖师。”
“镖师?一个小小的镖师有什么资格跟我抢女人,去,多砸银子,不管用什么手段,我都要得到她。”
路爽应了一声“是”,便退到一旁。
“站在这里做什么?快去,我一刻也等不及了。”
路爽稍一愣神,立时转身就走了,带了两名小士兵,穿着便装再次来到柳如烟家中。
柳如烟出身清贫之家,父亲柳廉也只是一介穷儒,人到中年才有了这个女儿,视若掌上明珠,与好友孟文豪之子孟俊林,自幼订下娃娃亲,眼见柳如烟与俊林已长大成人,找人挑了日子,单等三天后就办喜事,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开始,路爽也以为只要多花点银子就能使其退了亲事,谁知这柳如烟姑娘生性刚烈,此生只嫁孟俊林,决不另嫁,路爽自是清楚宇文烈的性子,被她看上的,就一定要弄到手,因此再次上门,也就下了血本,带来了一串珍珠手琏,单这手琏便价值连城,还有大把的银票。
路爽来到柳家门前,小随从上前敲门,里边的柳如烟刚一开门,见是他们,反手就要关门。
路爽忙伸手推住门,“姑娘不要这样嘛!上门即是客,怎可拒客于门外?”一手推着门,边瞧着姑娘脸色,见她沉着脸,耷拉着眼皮,一副不爱搭理自己的样子,倒越发觉得别是一番韵味,难怪宇文烈一眼就看上了,的解是难得一见的个性美人,又岂是府上那些媚俗女子可比?
柳如烟甩手放弃了关门拒客,转身就回了自己屋里。
路爽带着那两个小随从径直进了客厅,柳如烟的父亲柳廉迎上来,表面上礼貌的请他落座,心里却是极不欢迎他们的。
“柳老爷,我家主人命我带来一样东西,请过目。”路爽陪着笑脸,往身后一瞅,那立在身后的小随从立时会意,自袖中摸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又手捧着送到柳廉面前,见柳廉不接,便放到他面前的八仙桌上。
柳廉只瞟了一眼那小盒,“小女何德何能,能得贵公子垂青,怎奈早已许了亲事,不好另聘,还望如实回复贵公子,另聘佳人。”
“柳老爷还是先看看再说吧!”路爽心想:保你从没见过的好东西,只要见了,没有不动心的。
柳廉只是微微一笑,“我家虽清贫,却也不会为了一点礼金就嫌贫爱富,另攀高门,再说小女性子刚烈,纵是金山,也不会毁婚另嫁的,请回吧!”
“如果是柳公想不到的高门呢?”路爽斜着眼睛瞅他。
“小女不过蒲柳之姿,纵是朝中高官,哪个不是三妻四妾,佳丽如云,小女纵是嫁入寒门,也不去做妾呢!请回,请回。”柳廉说着便起身相送。
路爽身为将军身边最得宠的副将,就是朝中高官也是要给他些面子的,此时却被人一遍遍的下逐客令,脸上早就挂不住了,苦于无法向将军交待,还得笑脸相陪,见柳廉丢下自己走了,再呆下去也是自找无趣,叹子口气,回将军府复命。
宇文烈正等得心急火燎的,见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就知道又没办成,指着他破口大骂,“你这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有什么用?”
“将军,不是奴才无能,是那李家油盐不进。”
“你有没有说出我的身份?”
“奴才哪敢?”
宇文烈眼珠转了两转,想到两次上门都被拒,料到柳如烟不会为富贵所动,自己自见她那一刻起,就再也放不下了,不得到柳如烟,他自然是心胸难平,便动了歪念,“你来。”
路爽附身上前,宇文烈在他耳边低语了一番,路爽先是一惊,继而点头,连连称“是”。
柳家女儿柳如烟在成亲前一天失踪了,柳廉报了官,官府四处查访,一点线索也没有,柳家连同孟家,一时间乱作一团。
当柳如烟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宽大的红木雕花大床上,用手一摸,身上盖的被子质地好滑,从手感上就能判断出是上好的丝制品。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柳如烟极力的回忆着,她只记得自己在家里,听到敲门声去开门的时候,还没看清来人的样貌,就觉眼前一黑,像是中了迷香一类的东西,愰惚中被人装进了一顶轿子里。
我被绑架了,柳如烟作出了判断,可是谁会绑架我呢?难道是他?对,一定是他,提亲不成,竟用这种下流手段,真是无耻至极。
她一把扯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刚退到床沿,就听大殿的门“吱”的一声开了,走进两名婢女打扮的女子,每人手上还捧了个托盘,盘里放着一些衣物。
“姑娘醒了?请梳洗更衣吧!”婢女微笑着把托盘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等着柳如烟的回复。
柳如烟赤着脚站在地上,“这是什么地方,你们又是什么人,是谁把我弄到这里来的?”
“这里是将军府,我们是将军派过来专门伺候姑娘的。”
“什么?将军府?哪个将军?我怎么可能会到这里?不可能的。”柳如烟觉得这简直不可思议,悄悄把手在大腿外侧掐了一下,疼,不是梦,确定不是梦,那自己就是真的置身在将军府内,她往后一退,摔坐在床沿上,整个人都懵了。
宇文烈特意打扮了一番,站在一人高的铜镜前照了又照,见铜镜中的自己虽然在沙场上久经风吹日晒,皮肤看起来有些粗糙,不是什么翩翩少年郎,但遗传了将门的优良血统,看起来倒也威风凛凛仪表堂堂,多了一些沧桑的男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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