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迪厅风云
陈芳玲问高兴:“上午是不是你给我打的电话?”
高兴点点头说:“我怕影响你工作所以挂了。”
“那,找我有事吗?”
“我只是想知道那电话号码是不是你的?毕竟现在的女孩是不会轻易将自己的手机号告诉别人的。”
“你认为我是那样的人吗?”
“我想也不是,所以后来没再打了。”
陈芳玲笑了笑,继续吃东西,偶尔也偷偷看看高兴。在此情此景下陈芳玲就像个死神,不仅影响了高兴的食欲,还影响了高兴瞄美眉的心情,所以高兴决定报复陈芳玲。
在高兴的注视下,陈芳玲果然不好意思了。抬头问道:“盯着我干嘛?”那表情很纯真,很无邪,一脸迷惑的样子,好可爱。高兴一脸严肃的说:“像我这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的人,好不容易逮一个美女,还不抓紧时间多看几眼。”临了又加一句:“我要看透你。”陈芳玲并没有笑,只是若有所思的低头。过了一会儿才顿顿的说:“其实……”只是两个字,陈芳玲似乎已经知道高兴在刻意的伪装自己。
高兴是一个倔强的人,有时候明明知道自己错了,也要硬撑下去,就是见了黄河也不死心那么一主儿。
“其实什么,你认为我在掩饰什么吗?”高兴追问。
“不是就好。”陈芳玲淡淡的说。
高兴没有避开陈芳玲的视线,“人活着不就是开心的过好每一天吗?”陈芳玲点点头,继续吃她的东西。
陈芳玲忽然抬起头,说:“不管怎样,我劝你还是住院吧!”高兴连忙避开陈芳玲的眼神,说:“先玩几天再说吧!”
“你这种病,早一天住院就多几分希望。”
“家里的钱也不是刮风逮的,临了再破费那么多,不值!”
也许高兴的贫嘴让陈芳玲有些不自在,高兴也感觉到那样践踏她的关心是种残忍,叹了口气,问她:“陈医生,我住不住院有什么区别?”
陈芳玲抬头看着高兴说:“希望,你有希望!”
高兴点点头,问:“仅此而已吗?”
陈芳玲还想找点什么,却一时间找不到,只得点点头。高兴真的希望她能说点什么,那怕骗自己也好!可惜她没有,高兴摇摇头说:“我讨厌白色,我不想在生命的最后阶段每天都要对着它,我觉的我应该做点对社会有贡献的事。”不等她再说什么高兴已经站起身来,说了一句:“不好意思,还有点事,先走一步了。”说罢扬场而去。
出了肯德基,找了个僻静点的地方吸了支烟,让自己冷静下来,本来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时间就不多了,怎么能让陈芳玲扰乱自己的计划,缓解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继续今夜的行动,去迪厅。
大概是高兴来早了,只见舞池旁边有几个散落的人,舞池中间有个人咿咿呀呀正唱着刘德华先生的《冰雨》,高兴点了杯扎啤跟着哼哼。
忽然有个美女坐在高兴身旁,让他心中一阵窃喜,转头问:“美女,现在几点了?”美女操着一口流利的本地英语说:“Imsorry,Idontknow。”操,高兴差点把刚吃的肯德基吐出来!要知道那么华丽的外表下居然说本地英语,这种反差确实让人有点受不了。高兴忙向旁边挪了个座,没给美女留一点面子。过了会儿,有个男的坐在她旁边,她向那男的耳语了几句,那男的立马向高兴抛了个挑衅的眼神。高兴特无辜的看着他。心想:操,我他妈都快死的人了你想当垫背的?
舞池中间那哥们儿一曲终了,正自我陶醉着等掌声呢,高兴一看,得,赏他几巴掌吧!没想到他还真来劲儿了,冲高兴一乐,然后哭着喊着非要再唱一首。高兴心想:得,看来今天吃这点东西非给丫们倒干净不可。
高兴点了支烟,四处流转着忧郁的眼神,逮个女的就放电,反正灯光暗,宁可误杀三千也绝不放过一个。
总算唱完了,歌手向听众们躬身告别,高兴一个劲儿的猛拍双手,以示欢送。没想到那位歌手站直身子,说:“既然大家这么热情,我就再为诸位献上一首刘德华先生的《马桶》。”听他一说,高兴立马看出来他长的可真像一马桶,续而有一种想把烟屁丢到他嘴里的冲动。
终于到了蹦迪的时间,高兴刚站起身就看见舞池中间已经挤进去一片红男绿女。高兴心想:都从那冒出来的,更让他惊讶的是一四十多岁的大爷正站中间比划着,敢情也是享受人生,潇洒走一回来了。不过人应该是平等的,单拿舞姿来说,比他这个自认为是舞场老手的是强多了。
这帮人的衣服都穿的少,一片片的全是肉,白花花的直反光,把那大爷看的咧着嘴直乐。
高兴好不容易挤进去,找了个女人多的地方跟那扭着下半身。身边几个女的立马将他围在中间,还时不时过来蹭蹭。说实话高兴被她们的举动吓着了,长这么大头一次经历这么大场面。在她们的嘲笑声高兴狼狈的逃了出来。刚出来就后悔了,怎么让几个女人吓成这样,来这不就是找艳遇吗?心想:不然去躺洗手间再回去?想到这自己也笑了,本就不是那种人,何必要装成那样。
在边上溜达了几圈儿,突然看见一女的,虽然也跟那儿扭啊扭的,但幅度很小,就喜欢这与众不同的。光看背影就让高兴有点冲动,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魔鬼身材吧!
等高兴慢慢挤到她身边时已经过了两个舞曲了,她对面那女的故意猛的向前一撞,她就顺势躺倒在高兴的怀里了,当时高兴心里那叫一个激动,真想抱着她不动。灯光师见他们保持了30秒的固定姿势,知趣的打过一束光来,大家顺着灯光看过来也是一阵欢呼。借着灯光高兴终于看清她的长相,鼻子是鼻子嘴是嘴的,长的那叫一含蓄。借用长江的一句话,就是落秧的茄子——没长开,五官都往中间挤,旁边空出一圈来,就像个隔离带,要不是高兴闭着嘴,当时就能喷丫一脸。高兴忙推开她,逃也似的出了迪厅。
出门找了个树坑儿,张嘴就喷了一口,忽然有人走过来拍着他的背细声细气的说:“多了吧?哥们儿。”回头一看那个长相含蓄的“女鬼”竟跟了出来,回头就又喷了一口,一抹嘴说:“没,看这棵树太矮,正跟这儿施肥呢!”“女鬼”一乐,说:“那再进去喝一杯,补补肥料。”瞧丫那一脸色迷迷的样,八成是想**自己!高兴忙说:“不了,家里还有老婆孩子等我打洗脚水呢!”“女鬼”咧着嘴:“别跟我这儿贫,快点儿的。”说着拉起高兴就走,没想到她手上还真有劲儿。
好在这时高兴的手机响了,立马挣脱开她,像找到根儿救命稻草似的接通电话:“喂,您好!”还没听清对方说什么,就立马接了一句:“好,我马上到。”说着冲“女鬼”一挥手,钻进一辆出租车。
电话是陈芳玲打来的,“怎么遭到社会女性的围追堵截了吗?”
高兴叹了口气,说:“像我这么帅的人,你是不会理解我的苦恼的。”说着又叹了口气,又说:“聪明的女孩即使看出什么也不会这么直白的说。”
陈芳玲哼了一声,说:“我本来就不聪明,但也不至于傻到把手表放在餐桌上当小费。”经她一说才发现自己的表在她手里,也意识到吃饭时摘表的习惯该改改了。
高兴心里虽然这么想,嘴上却也不示弱,“没看见我临别时那么深情的看你一眼,就留着当个纪念吧!”
陈芳玲笑了笑说:“别,一块男士手表放在我这儿,容易让别人误会,还不如换肯德基吃呢!”
高兴也笑了笑,说:“想宰我就明说。”
“那你愿意让我宰吗?”
“明天18:30还在今天吃饭的地方见。”
“好,明天见!”
高兴挂上电话,见司机大哥正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他抱歉的笑了笑,说了自己家的地址。
原来陈芳玲也有另一面,这让高兴感觉她更像是现实社会中的人,而不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神,同时也加深了对她的好感。
还没到家呢电话又响了,是高兴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母亲。
“儿子,明天我和你爸出差去外地?你不来送送妈妈吗?”
“哦,走几天啊?”
“三到五天吧,对了,你的小金库里钱够吗?妈知道找朋友挺费钱的。”
“那就不送你们了,钱嘛,还是留一点吧!”
“恩,那等我们回来,你可得把她领家里来啊!”
“好的,我尽量吧。”
“儿子,加油。妈妈支持你。”
“你还没见着呢就先支持了。”
“你是我养的,你看上的错不了。好了,好了,我还得给你爸收拾东西呢,不聊了。”
“那好吧。”
回家后,高兴胃里一阵抽噎,心想也许是喝酒刺激到了胃。忙喝了几片药才感觉稍好些。
高兴躺在床上不禁有些感叹新时代女性的前卫,看来自己想破身的事儿还得再掂量掂量,毕竟他还是一个传统的男人,做这种事还是比较喜欢男人主动一点。就现在的情形来说,只要他做好了思想准备,想找个一夜情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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