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嫆往家里走,想起老爷子就头疼。
忙碌一天,到家才感觉一身疲惫,正在换鞋时,她预感不妙。
果然还不等她验孕,大姨妈竟然如期而来。
阮嫆静了许久,给路骁打电话,
“没中,叫他过段时间,在我排卵期的时候再来一次。”
路骁语气平静,“好的,阮小姐。”
一次没中很正常,阮嫆倒也没放在心上。
自从离婚后她好似豁然开朗,之前她总怕失去凌也,就像悬在头顶的利剑,时时刻刻担心它掉落,等真的失去后反而松了口气,不再分给旁人半分注意力,一门心思全扑在工作上。
短短一个月,为阮氏拿下好几个大单。
越发觉得自己重金求子,这个举动是多么明智,既能在老爷子那儿交差,让阮家也不至于后继无人,又不用再付出感情成本,真是笔十分合算的买卖。
反正都是要去父留子,连露水姻缘都算不上,因此她连那个工具人的名字都没记住。
下班时好不容易抽出空来,给路骁发了消息,让那个人准时在南屏别墅等她。
距离上次见他已差不多有一月,这回她认真做了许多功课,学习怎么受孕率高一些。
阮嫆下班回到家时,他已等在客卧。
路骁找的这个人学习能力很强,竟然还清楚记得她上一回所有的习惯喜好。
她完澡来到客卧,一靠近他就闻见一股清冽好闻的沐浴露香,知道他也已洗了澡,阮嫆很满意,还有点专业素养。
没有丝毫的扭捏,大方享受他尽职尽责的服务。
只是这回他比第一次还要沉默,从她进门到现在,竟然一句话都没说。
没有什么感情,全是职业道德使然,该有的步骤一点都没少,吻可以落在任何地方,却唯独避开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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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窗帘缝隙里,透出一丝银色月光洒在地上。
到动情处,骨节分明的大手从她心口滑向她纤细的手臂,直到与她十指相扣。
触到她无名指上坚硬的戒指时,慕景琛动情的眸里一闪而过的不悦。
忆起明艳动人的人上回酒会低头写支票的情景,他内心泛起阵阵涟漪。
只是漂亮明媚的人纤细手指上戴着婚戒,光泽耀眼,却也很是碍眼。
鹰隼的眸子眼底的光暗淡的几分,转瞬不知跟谁怄气,又多了几分愠怒。
慕景琛用力握了下她的手,趁她意乱情迷时,骨节分明的手抽离开,那枚戒指轻而易举的落到了他的手中。
没有一丝犹豫,大手随手一扬,戒指落地,滚了几圈不知了去向。
阮嫆压根没发现自己婚戒已不见了。
……
接下来他的一举一动都带着极致的温柔,分外迁就她的感受。
总的来说阮嫆很满意路骁找的这人,话不多,只管做自己该做的。
并且他会细心的替她先收拾干净,把她揽在怀里睡觉,等她睁开眼之前他一定早已走了,服务满分。
她很喜欢这种话不多做事利落的人。
鉴于他表现的很好,决定给他点额外小费。
等结束一天的工作已经是凌晨一点。
给路骁发了条信息,“把那个人完整资料发我一份。”
兴许是路骁睡了,第二天早上他才回复,发了那人一份完整的资料过来。
阮嫆坐在车的后排翻看手中的资料。
资料上只有他的英文名,叫Eric,比她还小几个月,牛津大学金融毕业,之后是介绍他大学期间做过什么项目,毕业之后的事情却没写。
也是,堂堂名校毕业高材生,毕业后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做了那个行当,自然没什么可写的。
看履历是个非常优秀的人,却误入歧途。
对坐在副驾自己的助理小月道,“帮我预定几款这季度,最新款式的男士皮带。”
小月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定男士皮带,却没多问,心想八成是送给凌总的。
阮嫆用实质行动犒赏了那个人后,便将这件事搁置了下来,繁忙的工作也让她无暇去多想乱七八糟的事。
隔了许久。
阮嫆姨妈没准时来推迟了几天,还以为自己怀孕了,兴奋的买了许多验孕棒,结果全是单条杠。
坐在厕所打电话给路骁时还带着怒。
“你找的这个人,有没有查验过身体,别是不孕不育。”
路骁刚喝了口水,猛的被呛了下,连连咳嗽,“咳咳……怎么可能,当然验过……”
“那怎么还没中?”她质问。
路骁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
他忙安慰,“很正常,平常夫妻每天有夫妻生活,也不见得就能有孕。”
“每天?你知不知道你找的这人有多贵?”竟然按次收费,阮嫆越说越气,“你是不是坑我钱?他的价格我都能包十个小鲜肉!”
电话那头沉默了瞬,“我会跟他说说,跟他重新谈谈价格……”
阮嫆冷静了下,仅有两次,也确实很难怀孕。
“这星期都叫他过来。”说完正准备挂电话。
“啊……”
“有问题吗?”阮嫆干净精致的指尖轻叩桌面,不耐的问。
“没有,当然没问题。”
……
只是怕自家老板猝死了而已,毕竟他老板已经没日没夜忙了好一段时间,平日里忙的连饭都顾不上吃的人,能做到阮小姐随叫随到已经不容易。
这几天因工作原因,经常忙到半夜。
白天忙完工作,夜里还要去伺候阮大金主,路骁想想都有点心有余悸……地主家耕地的牛都不带这么用的。
突然想起什么,她又补了句,“这周我包了,叫他不许接待别的顾客,我不希望他刚从别人床上下来,就来我这儿,请他有点职业道德。”
路骁:“……”
阮小姐可太瞧得起他家老板了,就他老板不要命似的工作强度,夜里伺候她一个他都觉得老板真精力旺盛,神人了,她还指望伺候几个?
更何况从头到尾他家老板也就接待过她一位,也只有她敢说要包他家老板。
她忙碌完工作,回到别墅已经快12点,但别墅空无一人。
阮嫆不禁皱眉,当即打电话给路骁,“人呢?”
路骁语气带了几分为难,“他那边还有点工作要处理,可能稍微晚一点。”
“他有工作处理?他能有什么工作?σ?,他一晚上能接待几个客户?那么缺钱吗,身体吃得消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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