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的时候,他正在跟花店老板娘调情。
就为这事儿,我缠了他三年。
在我现形,又一次吓到他新带来的女孩时,女孩瑟瑟发抖:「你家闹鬼!」
他见怪不怪,勾唇笑道:「嗯,还是个艳鬼。」
美女大叫了一声「有病」,就跑了。
林晏时贴心地送到门口:「不再坐坐?她挺善解人意的!」
美女早就被吓得花容失色,哪能听他说什么。
只能羞恼着大骂:「我去尼玛的不是带我来看你家猫翻跟头吗?」
林晏时浅笑一声,关了门。
转身看到炸毛的我,一点都没有看见脏东西的自觉。
「这个月第几个了?」
他的声音闲散,好像一点都不恼。
「第三个。」我得意地说。
林晏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把我的魂魄都弹了起来。
「苏栗,你要我戒色?」
林晏时指了指自己:「禁欲三年了。」
我不以为意:「你瞧你现在多精神。」
哪像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放纵得很。
他哼笑一声:「身体是有劲了,就是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
我不置可否。
林晏时以前可浪了,换女朋友那叫一个勤。
毕竟长得帅,又有钱,事业有成,钓得很。
我当时就是被他那种气质拿捏的,懒懒的,诱惑的。
像是一朵开到最成熟的黑巴克玫瑰散发出浓郁的香气。
在我最动情的时候,他严肃地告诉我:「我不可能结婚,也不会只对你一个人动心,我奉行及时行乐,我不会对任何人负责。」
他冷静又放纵。
但令人咋舌的是,他却跟我分分合合,纠缠了两年。
故事是在那片血腥的红染红了泥泞时戛然而止的。
棍棒的闷声是我听到最后的声音。
在我被殴打之前,我提前将手机格式化,而最后一条发来的消息不是林晏时的,而是朋友发来的照片。
林晏时捧着花,而那个花店老板娘正笑着仰头看他。
好一对璧人。
果然,浪子怎么可能为我回头?
最后一丝意识消失之前,我还在想:
「林晏时要是知道我死了的话,还有没有心情跟花店老板娘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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