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个小时,许清开始出现有规律的宫缩,慢慢的,宫缩越来越紧,她痛呼出声,狱警皱着眉把她送进了监狱里的医院。
整整两天两夜,她疼得恨不得立马死去,终于在第三天早上,她生下了一个女孩。
五个月的胎儿,已经成型了,是个死胎,全身青紫,医生看着都觉得可怕,她不怕,她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想让她感受最后一点温暖,想起一切,又是哭又是笑,医生被她癫狂的举动吓到,起身离开。
她抱着孩子过了一天一夜,医生劝她,她一句话不说,就是抱紧了孩子不撒手,最后孩子还是被狱警强硬抱走了。
“还给我!把她还给我!”她追着孩子跑,喊得声嘶力竭,涕泪横流。
狱警于心不忍,却只能把她控制起来,好言相劝。
她看着孩子消失,默默流泪,不言不语。
过了两天,之前的人来了,带着两个帮手,狱警想阻止,可看到合约,还是后退了。
合约上写的清清楚楚,她把肾卖了二十万,钱拿了,哪有不给东西的道理。
于是两人按住她,另一个拿刀对着她腰上划去。
没打麻药,钻心的疼,她咬紧了牙,眼睛不眨的看着,好像事不关己一般。
来人看着她冷静的眼,愣是觉得胆寒,缝针的手不自觉颤抖起来。
针还没缝完,她就晕了过去。
三人收拾收拾东西,逃也似的离开了。
狱警进来,被地上触目惊心的血迹吓了一跳,急忙把许清送进了监狱医院。
等她醒过来,已经是两天后,住了一周院,就回了宿舍,监狱里没有坐月子的说法,出了院,她就开始干活了。
狱警看她可怜,总是给她分配些轻松的活。
她默默记在心里,偶尔朝她们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到了晚上,她开始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有时候眯着了,蒋一恒或怨恨或冷漠的脸,总是出现在她脑海里,‘我们两清’这句话就像魔咒,一次次盘旋在她耳畔,挥之不去,她一夜夜坐在床上,看着月亮爬起又落下。
心里太憋屈了,她拿头撞墙,有天晚上动静太大,闻讯赶来的狱警吓了一跳,把她送进医院。
她得了抑郁症,开始迅速的消瘦,变得不喜欢和人说话,心里太难受了,还是拿头撞墙。
医生努力开导她,却是一无所获,她以为自己也就这样了,直到有一次,医生冷了脸问她。
“别人给你的痛苦,你就要变本加厉加注在自己身上吗?想想你的孩子!”
那些记忆如迸发的潮水,再一次折磨着她,许久,她擦干眼泪,哑着嗓子说话了,“坚、强。”
时隔一年,她再次开口,恍若重生。
时隔两年,蒋家
“一恒,再不办婚礼,月份就大了!”
孟亦初抚着小腹,语气娇羞。
蒋一恒扯扯嘴角,终是说了声好。
心里却觉得憋屈的慌,待了一会儿,也就找个借口走了。
蒋一恒走后,蒋佳霖来了。
“你来干什么!”孟亦初神色慌张。
蒋佳霖笑了,“我孩子在你肚子里,你说我来干什么?”
如愿看到孟亦初黑透的脸,他满脸嘲讽,接着说道:“带着我的孩子和蒋一恒结婚,你当他那么好骗?”
孟亦初心慌了,大喊大叫把他赶了出去。
坐在沙发上,一阵懊悔。
明明自己算计好的,进来的人就是蒋一恒,怎么就变成蒋佳霖了呢?
都怪许清那个狐狸精,她进去了,一恒不是出差就是有事,男人的心思变化,她敏感的察觉了,才有了下药那一出,没想到,下到的人,却变了……
孟亦初梦寐以求的婚礼终于在两月后来临,婚礼那天,布置盛大,整个浦西都显得喜气洋洋。
孟亦初从心里发出的笑在夜晚时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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