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大,沈青璇刚出校门,看见熟悉的黑色车辆停在校门口,没犹豫,走了过去。
不等司机下车替她开车门,她拉开车门躬身往里跨,一只脚没迈进去,她便微一顿,漂亮的眼尾亦是往下一敛。
“青璇小姐,二爷飞机延误,这会儿刚下飞机。”司机提醒的声音适时从前排传来。
“嗯。”沈青璇表情不变,低着眉眼坐了进去,“他下飞机了直接回雪玉湾?”
不知是她的声音太过清淡还是她语气里的散怠大胆,司机不由抬眼从车镜看向她。
沈青璇这时也抬眼,直直的望过去:“我说封烬。”
封烬?
司机眼角轻抽,不觉吸了半口气。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叫的是炎国商界最令人闻之色变的冷面大佬的大名?
司机缓了两秒,才镇静道:“目前没有收到二爷有其他行程的消息,应该是的。”
沈青璇便没说话,把脸转向车窗。
司机从车镜看了沈青璇几秒,不知为何,刚平缓下来的呼吸又提了起来。
……
约四十分钟,车子驶进雪玉湾黑色的雕花大铁门,远远的,沈青璇看到几辆眼熟的豪车停在别墅门口,乌净的双瞳微定,说:“去停车库。”
司机依言开去了停车库。
车子在停车库停了大约二十分钟,司机接到一个电话,挂断后对沈青璇说:“二爷说让你去书房等他。”
沈青璇懒懒的“嗯”了声,下车朝电梯慢吞吞的走了去。
就在司机以为她会径直走进电梯时,她却停了下来。
十二月,南方正是冷意刺骨的时候,她穿着厚厚的宽松羽绒服,羽绒服口袋大,他就见她慢悠悠伸手进口袋里,鼓捣了好一会儿才取出来,玉白的手上多了一只与她纤细的手比起来尺寸大不少的黑色手机。
她似是拿不住,便用两只手捧着。
司机一时好奇她要做什么,便没下车离开,随后,他听到一道每每听来都能令他背脊骨绷直的冷寒嗓音:“璇宝。”
司机登时屏息,却看到站在电梯前的小女人皱了眉,粉润的唇微噘,小声小气的:“我脚冷。”
司机默默看了眼她脚上的雪地靴,感受了下车内开足的暖气,就:“……”
“矫情。”手机里男人哼了声,声线里裹挟的不耐烦让司机后脑勺几乎冒冷汗。
沈青璇却仿佛没有感知能力,满不在意的吸了下鼻子,直接挂了电话。
司机:“……”明明挂电话的不是他,为什么他突然有种狗头即将不保的深深的恐惧!
然而,一分钟后,当司机看到从电梯里走出来的高大男人弯身一把将把自己裹成粽子的沈青璇打横抱起迈进电梯时,他的“恐惧”直接具象化。
他觉得自己四肢僵硬,头皮发麻,脸在畸形的抽搐。
好一阵过去,司机猛地深呼吸。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见怪不怪,毕竟首都人人都知道,封烬可怕,沈家家道中落的三小姐沈青璇更可怕。
为什么?
封烬都“怕”她,你说她可不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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