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惠嫔这几日精神如何?”
提到这个,晚意叹了口气,“能吃能喝的,就是精气神跟散了似的,常一个人发呆,有时候还偷偷哭。”
“可请过太医?”
“嗯,周太医也没办法啊,这不是身体上的病,而是心里的病。”
她怀孕后被多番算计,母亲这时候遇害,最亲近信任的紫儿被皇上强害,还是当着她的面,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就跟一把把刀,次次往她心口上插。
心里再强大的人都受不住,何况她本就是软弱的性子。
这日下午,苏如梦身边的婢女过来请江晚吟过去。
“我们姑娘一个人太闷,想请时念姑娘过去说说话。”
江晚吟正好也没事,便跟着那婢女过去了。
那婢女引着她进了屋,又指着西屋,“我家主子在里面,时念顾姑娘过去吧,奴婢去煮一壶热茶过来。“
婢女离开后,江晚吟走到西屋前,打开棉门帘,一股热气扑面而来,立即驱散了周身的冷,其中还夹杂着一股暖香之气。
苏如梦坐在罗汉床上,抬头见她来了,立时笑弯了眉,“时念姑娘,快里面请。”
苏如梦上前拉着江晚吟在罗汉床另一边坐下,“那日我不说是送你一副银杏树叶做的画,诺,快做好了。”
江晚吟看到罗汉床上,桌上,甚至地上散落着很多银杏树叶,而苏如梦面前放着一个画轴,她正用剪刀修建那金黄的叶子,剪成自己想要的形状,而后小心的用浆糊贴到画轴上。
她探头过去,竟神奇的发现,画卷上是一副冬日的风景图,当间一棵银杏树,树干上还零落的挂着几片叶子,但下面铺满金灿灿的落叶,这幅画并不搭调,还有远山,还有近处的红梅,还有地上的积雪。
她用银杏树叶和墨笔勾勒,虚实结合,竟一点不突兀,反而意境更好。
最后,她再用笔勾勒出一女子,以银杏树叶为裙摆,涂上红色,虽然很小一点,但确实这幅画最亮丽的一道风景。
“你可喜欢?”苏如梦问。
江晚吟忙点头,“太喜欢了。”
她是真的很喜欢,“你怎么会想到用银杏树叶作画?”
“不止银杏树叶,其他树叶也行,花草都行。我捡回来要先夹书里压几日,这样保存的会久一点,但也不会太久。”苏如梦有些可惜道。
将画卷卷起来后,苏如梦送给她。
江晚吟接住,“我一定好好珍藏。”
二人又说起了其他的,江晚吟看到罗汉床一侧放着一双靴子,那是未完工的男人穿的靴子,心道她不会是送给陆晋的吧。
“那晚我看到七皇子背你回来了。”苏如梦突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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