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念回到侯府,也没干什么,反正就是觉得累,躺下就起不来的那种。
谨烟去厨房给她煮了一碗清汤面,她也只喝了几口面汤。
“夫人,您总这样也不行,莫不请个大夫?”
姜时念摇头,“不可。”
一请大夫,她怀孕的事也就包不住了。
“妇人怀子都是如此的,过几日就好了,我能挺得住。”
谨烟点头,“对了,我刚才在厨房听厨娘说老夫人病了。”
“那一定是被我气病的。”
“奴婢看是装的。”
姜时念笑,“她是想叫我服软呢。”
“夫人,别理她。”
姜时念是不想理的,也没那心力,只是半夜里二公子谢林成来敲门,说老夫人梦到三爷了,现在就在祠堂抱着三爷的灵牌哭呢,哭昏过去好几次了。
灵牌?
姜时念嗤了一声,人还好好活着,她也不嫌晦气。
既如此,姜时念必须得去看看,看她如何哭得出来。
披上披风,谨烟在一旁扶着她,然后来到祠堂,外面跪满了下人,二夫人和几个孩子也在外面。
所有人看到她,自动让开一条路。
姜时念走过去,那二夫人挡住了她的路。
“姜氏,你看看这侯府,被你搅得上下不得安生。你若还有一点孝心,便应该顺从母亲。”
姜时念笑,“二嫂若有孝心,此刻应该在崔泽的床上吧?”
“你!”
“不许你侮辱我母亲!”三公子谢林羽攥紧拳头冲到姜时念面前。
谢林羽十五了,长得又高又壮,姜时念花了不少钱将他送进了教武院,让他学习功夫,可如今他的拳头对着自己。
“三公子,你的拳头再硬,它也压不过一个理字。学会以武慑人之前,先学会明辨是非吧。”
这一世,她对谢林羽只有这一句良言,言尽于此,再无其他可说的。
上一世,她送他去教武院,为他谋前程,帮他娶媳妇,甚至教养他的孩子,处处尽心尽力。
他手上有了兵权,也让靖安侯府再塑荣光。
可他是怎么对她的,他手上也拿着刀,一刀一刀的割她的血肉吃。
进了祠堂,老夫人正抱着谢子安的灵位哭,哭得都提不上起来了,嗓子也哑了。
“母亲,你这是做甚?”
老夫人看到她,举着谢子安的灵牌让她看:“我梦到老三了,他说他又冷又饿,一个人孤零零的好可怜。还说他死不瞑目,连尸身都没有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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