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刺骨,滴水成冰。
簌簌枯叶被窗外的狂风卷的上下翻飞,一路扫过道旁的残红败绿。
夹杂着漫天尘土与沙砾径直拍在窗棂之上,撞得啪啪作响。
天气虽然不佳,但丝毫不影响我家人来人往。
今天是我姐姐的生日,在吏部做尚书的爹爹,为我姐姐在府中办了一场声势浩大的生日宴,不但邀请了爹爹在吏部的同事,甚至还有京城里雍容华贵的皇家子弟前来庆贺。
外面的人声嘈杂,但与我无关。
尽管我也是吏部尚书的女儿,但我的母亲却是青楼的花魁,她只是爹爹的小妾,上不得台面。
.......
当年我爹爹初掌吏部,意气风发,可因为一次意外却与我娘有了肌肤之亲。
为了不让爹爹的政敌在此事上大做文章,爹爹只好咬着牙娶了青楼女子做妾。
然而就在过门的当晚,我娘并没有被送进洞房,而是送进了爹爹大夫人的房间之中。
大夫人用沾过水的藤条把我娘打了个遍体鳞伤,待我娘昏迷后又将其送入冰冷的柴房之中,置之不理。
当夜,我娘便发了高烧,然而大夫人却不允许人救治。
在我娘高烧的第三日,爹爹怕府中闹出人命,这才急急找了大夫为我娘医治。
然后此事之后,我娘却被硬生生烧成了哑巴,可怜京城花魁,被堂堂的吏部尚书糟蹋成了这个样子。
本来大夫人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可一个月后我娘的肚子竟然大了起来,大夫人可能是觉得我娘亲喉咙已经无法出声,便对她的地位没了威胁,索性放了我娘出来安胎。
六个月后,大夫人的孩子呱呱坠地,我姐姐赵婉瑜出生。
又过了三个月我娘在柴房之中忍痛生下了我,并为我取名赵琼。
同样是尚书大人的女儿,可地位却有着天壤之别,我爹和大夫人讨厌我,府上的下人也都是势利眼,变着法的折磨我和我娘。
.....
生日宴上摆满了山珍海味,可我和我娘已经被饿了三日了,我溜进厨房偷拿了几个寿包想要与我母亲分食,可没等走出去就被下人发现,并上报给了大夫人。
大夫人脸上一阵嫌恶,命人用荆棘条狠狠地抽了我三十下,荆棘条上布满了尖刺,疼痛难忍。
赵婉瑜走了过来,趾高气昂的看着我,“贱人就是贱人,做什么事都透着一股子下贱气。”
我低下头默不作声,从小到大的经历告诉我,如果敢还嘴,那就又是三十下荆棘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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