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一个没那么喜欢自己的人发消息,往往要赌上一天的好心情。
谢晚阳给我转了一百万,说是工作室一半价值的钱。
我看着转账,难过得想哭。
能不能,把我的十六年也还给我啊。
谢晚阳不爱明月皎了。
听了陈奕迅的《好久不见》——
你会不会突然出现
在街角的咖啡店
我会带着笑脸挥手寒暄
和你坐着聊聊天
我多么想和你见一面
看看你最近改变
不再去说从前只是寒暄
对你说一句
只是说一句
好久不见
强撑着精神画了一幅画,是我想象中我七十岁的样子。
我好想在旁边画上七十岁的谢晚阳。
可我没力气了。
死亡是一枚沉重而干净的果实,我们吃下去,医治太多活着的病症。
——余秀华《我们爱过又忘记》
想跟妈妈说我病了,也想跟谢晚阳说我病了,想让他们陪着我做手术,让他们陪着我获得新生。
可查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四期了,医生说没有手术的必要了。
谢晚阳给我发信息了,问我今年的婚纱照什么时候拍。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颊已经凹下去了,面色也发黄,眼中已经黯淡得没有了往日的光。
算了吧,不拍了吧。
这不像结婚照,像遗照。
谢晚阳回我:爱拍不拍。
大一的日记本:
腊月初八,想吃冰激凌,谢晚阳说我的胃不好,不许。
我半撒娇半调侃地叫了他一声哥哥,他转头就去了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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