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近,季霖才看到沈经年眼底的血丝,一张脸上写满了憔悴,衣服穿的还是昨晚在外面淋雨时的那件,哪有以往半点意气风发的样子。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南沈北季的沈经年吗?
“你们今天要去领证?”沈经年开口,声音嘶哑,“季霖,盼夏不是你的,把她还给我。”
季霖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沈少,盼夏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三年前的时候,你们已经断得一干二净,毫无瓜葛。”
“断不断不是你说了算的,季霖,她是我的命,把她还给我!”
“不可能。”季霖冷言道,“盼夏是我的妻子,马上,我们就会名正言顺。沈少,在一个月前,她已经说得很清楚,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三年前你对她做了什么你一清二楚,既然你不珍惜,自然会有看到她美好的人,沈少,把车开走,别弄得难堪。”
沈经年额头的太阳穴突突的跳,之前的那些回忆齐齐涌入他的脑海,深深的悔意让他痛得浑身痉挛,痛不欲生。
许盼夏明明是这个世界上最该被他珍惜的人,他却偏偏伤她,辱她,将她活生生推到了别的男人怀里!
沈经年,你何其愚蠢!
什么都想不了了,满脑子全都是,他一定要把她要回来。
“季霖,还给我!”
“就算我愿意还给你又怎么样?想想你曾经对她做的事情,难道你觉得盼夏还会原凉你?”
“这和你无关,我和她之间的事情……”
沈经年忽然想到什么,猛地抽过一旁保镖的枪,狠狠朝自己手臂开了一枪。
“砰——”
季霖略带震愕的看着他,沈经年却没有停下来,刚才那一枪已经打得他额头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他却没有扔下,继续朝自己开了一枪,枪声剧烈,几乎可以清晰的听到了子弹穿破皮肉的声音。
“沈总!”
坐在车上的许盼夏清晰看到这一切,突地捂住了嘴巴,一旁的保镖亦大惊失色,纷纷都要冲上前来,送他去医院。
沈经年却一把将他们推开,任由手上的鲜血流淌,死死的盯着季霖。
他满脑子都是那个雨夜,他派人将盼夏的行李扔出来,毁了她一双手的那个雨夜。
那么疼,好疼,她究竟是怎么在雨里熬下来的。
只要想到那一幕,沈经年就愧疚得恨不得杀了自己,但是不行,他还没有赎罪,所以他还不能死。
“季霖,你好好看着。”
他一字一顿,忽然猛地对着季霖跪了下去,这一辈子,天之骄子沈经年第一次跪在别人面前。
他知道季霖说的是实话,他们已经孕育了一个孩子,过了今天,只要他们去扯了结婚证,他和盼夏就会名正言顺的生活在一起,盼夏会成为他的妻子,没有一点回寰的余地。
可没了盼夏,他会死的。
“季霖,这是我沈经年第一次对别人下跪,这双手,是我欠盼夏的,所以我还给她,而我下跪的是你。”
“季霖,我们从小就处在一个竞争的位置上,从小到大,谁也不让谁,但现在,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将沈氏集团全部无条件给你,从此,南沈北季,只有北季,而无南沈,只要你将盼夏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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