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姑娘……”墨晔修长手指转动茶杯,狭长眼眸微垂,看着茶杯里摇摇晃晃的茶叶,声音幽深,“这所谓的潮流款……”
关键的问题,他可没忘。
话说完,眼眸已看向虞玥。
而虞玥却笑了,笑的含蓄明媚,却是什么都没说。
两人的目光就这么在空中纠缠,较量,最终男人先收回视线。
转头,对着许三道,“虞姑娘累了,先带她回去休息休息。”
“不必了,谢谢!”虞玥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赶紧摆手,“那个,他们订购布料的结果用不了多久就出来了,如果我完成了,我该告辞了。”
她有种感觉,此时不走,再想走可就难了。
“呵呵……”墨晔的笑声响起。
听着这魔咒一般的笑声,虞玥打了个寒战。
果然,这狗男人变卦了!
她得想想办法,赶紧溜之大吉。
紧咬唇角,她垂眸看着自己的宝贝袋子,眼睛咕噜咕噜转着。
“姑娘。”墨晔缓缓走近,精致俊逸的五官在她眼中放大,唇角勾起,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好像很怕?”
当然害怕,可为毛听到这声音感觉耳朵怀孕,心脏跟人私奔了呢?
“别担心。”偏偏,此时墨晔很温柔,很有耐心,“我先去处理一些事,回来再和你谈谈这件事,好不好?”
好……不好……
一个让虞玥退钝的问题,等她回过神来时,却发现墨晔早已经没了踪影。
“擦!这狗男人做事儿出尔反尔,竟然还对我用美男计!”站在原地,虞玥气急败坏爆地跺了跺脚。
一旁的许三摸了摸鼻子,抬头看着天。
这话……他是没听见呢?还是没听见呢?
虞玥被关了起来。
再敲了好几次门,都没人给开后,她缓缓坐回了桌子旁。
抬眼,看着古朴典雅的房间,她的唇角忽然扬起,狡黠的笑容跃上脸颊。
“既然好话说尽,你还是要出尔反尔,那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她嘿嘿一笑,重重拍了拍身上的挎包。
浣女镇,正中镇府衙书房,此时低气压正弥漫。
“大人,三国使者已经订购完毕,这次他们订购布匹一万七千匹,定金交付两万八千……”许三细细禀报着,语气虽然平静,但内心很激动。
收起拢的账本,他抬头兴奋的说道,“如果剩下的款再收回来,浣女镇今年的布匹额度非常可观。”
“嗯。”和他的激动相比,软榻上的墨晔态度淡淡。
将手中的茶放下,他屈膝,斜斜的挑起眼眸,看着站在门口战战兢兢,不停擦着汗的浣女镇县令,忽然扯唇,“周县令很热?”
“大,大人威武,浣女镇从此无忧了。”周县令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周县令不奇怪……为何本官昨日该到未到么?”
“这……”周县令头上的汗冒的更快了,小心的看着男人,“想来是有事耽搁了?”
“哼!”看着周县令到现在还要打哑谜,“周县令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么?”
下一刻,拎着一个浑身是血,看样子只剩一口气的男人,冷冷开口,“这人……周县令应该很熟悉吧?”
“这,这”周县令眼神一狠,牙关就要狠狠咬下去。
“嗡!”就在这时,一道嗡鸣声响起。
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连一道白光打在了周县令身上。
“嗯哼!”周县令闷哼一声,一丝红色的血迹从他唇角留了下来。
“狗急跳墙了么?”墨晔勾着唇角,眼底没有一丝温度,低头看着周县令,“连本王都敢杀?”
那一瞬间,他想到了关于这男人的形容人间阎罗,玉面死神……
“让我猜猜,这么胆大包天为的是什么?”
话音落下时,墨晔已经走到床边,迎着阳光,他的眼微眯,“是察觉出我的真正用意了么?”
“唔唔唔……”周县令惊恐的瞪着眼,唔唔的喊着,似乎想要表达什么。
“没用了。”墨晔转身,隐在阳光中狭长眼眸阴冷,“不管是谁,都逃不掉。”
话落下,他眼神蓦然锐利,“而本官只关心一个问题”
“落霞村那个人哪儿去了?”
“王爷,那个人……”
不是那个小姑娘么?
“不是。”墨晔干脆说了一句,随即皱眉,“感觉不是。”
许三愣了。
周县令不知道那人存在,那他为何冒险对王爷动手?
他感觉脑袋不够用了。
墨晔笑了一下,没多解释。
“所以,王爷留住那丫头不是出尔反尔?”
“那小丫头……说我出尔反尔?”说着,眼睛眯了一下,危险的神色露了出来。
“呃……”许三傻了。
他这算不算把小丫头害了?
正要打算说点儿什么,抬眼看到他们已经到了墨晔王爷的房间。
“人怎么样?”墨晔淡淡开口。
“大人很好。”门口的人恭恭敬敬回答,然后打开门。
“嗯。”墨晔点头,抬脚往里面走。
仅两步就停下了。
剑眉紧缩,眼里冷光乍现,“人呢?”
“人”
不是在里面么?
可是,门口守卫的话却卡在嗓子眼里。
偌大的房间一览无余,一如之前的干净雅致,如果忽略桌子上挂着的字条的话。
“不要脸的狗男人,出尔反尔真讨厌,酬金我已经拿走了,从此天涯海角,再见也不相识。”
“……”窒息般的死寂。
气压渐渐压下来,门里门外的胆战心惊,没人敢说话。
忽然,许三想到了什么,赶紧进了里屋。
“王,王爷”再出来时,声音都变了。
他的手里,一个空荡荡的盒子。
墨晔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里面森冷的光冒出,“两天之内!”
“是!”
于是,浣女镇在这天下午热闹了。
许三能想到的地方正是落霞村。
毕竟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可等他带人匆匆赶到时,破败的小院子早已经人去楼空。
之所以说是人去楼空,是因为王爷叮嘱留意的那该死的丫头的大箱子也不见了。
回去的路上,许三气愤不已。
路过一条河时,偶遇一名老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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