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先生给您点的。」
我忍不住想掏掏耳朵,这句话有点熟悉,前不久似乎才听过。
我示意他随便放个位置,他为难地看着我,我左右瞟瞟,这儿都是座椅。
只得接过来放到手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光在脚下缓缓的走,我哥的声音突然响在头顶。
「大忙人怎么也在?」
我打着哈欠抬头看他,他牵着嫂子,视线却没放在我身上。
过于熟悉的声音,就响在身边,带着淡淡的笑,「今天在西边看工厂,看完就和客户过来了。」
周降的声音,就在我的左手边,不可控的,我皱了皱眉。
我挺不想看见他的。
我想往前走,不想就禁锢在他身上。
我抬头,控制面部表情叫了声「周哥」,然后站起身,拖着嫂子去了卫生间。
那天之后我没再过去观众席,找了另一个高处看比赛。
我就是不想再看见周降,不想再面对周降。
我不是圣人,忘记、避开,我就想用最简单的物理手段,不看、不想、不听、不闻,起码我内心情绪不会有太大起伏。
最后回去的时候月亮已经挂得相当高,我早早的拿了我哥的车钥匙躲车上去复习刷题,耳朵里塞着耳机,他们一行人过来的时候后视镜模糊映出几人的身影。
声音被屏蔽在耳机之外,我埋头没再看。
路上还是跟我哥说了抱歉,自己说得不想让他俩尴尬,但我这样面对着他们直接闪人更让人难做。
他甩给我一袋零食,脸上挂着笑,「行了,我和你爹妈都撑在你头顶呢,不需要你懂事。喜欢就处,不想处了就分,不想看见就走远些,也没谁说你错了。」
……
磕磕绊绊地渡过期中季,室友又想去酒吧嗨。
我站在她面前上上下下打量她,「林总,说实话吧,你天天都想往酒吧跑,到底是为什么啊?别拿失恋那套敷衍我,天天乐得跟个傻子似的。」
她拍我一下,双手捂了捂脸,又露出一点指缝,凑过来,「那个酒吧的老板,特别帅,还给<a>我</a>调甜甜的饮料。」
我怎么听怎么觉得她又要被人坑,「别人给的饮料不要乱喝不知道?」
她拖着我往外走,「哎呀,你去了就知道了,相信我嘛,端端。」
在街头,「那家酒吧」的招牌单调又显眼,室友自失恋后就常驻的,也是我历经失恋的。
但内里环境其实挺好,微醺的氛围及讲究的装饰。
室友捧着脸坐在吧台上朝一位寸头面无表情的酷哥傻笑,玩游戏的换成了我。
我们来得早,这会人少,店内放着节奏感很强的老爵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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