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知后觉的抽出纸巾去擦,可越擦,血流的越多! 沈诗怡只能狼狈地起身冲进洗手间。 冰凉的水一遍遍擦洗着,鲜红被水淡化慢慢流进下水道…… 不知过去了多久,血才止住。 沈诗怡几乎脱力地靠在门边,滑坐在地。 缓了好久,她才起身将洗手池的狼藉收拾干净,回到客厅,给律师打去了电话。 “陈律师,麻烦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以及……遗嘱。” 几个小时后,门锁传来响动。 陆宴池走进门,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沈诗怡。 客厅的灯明亮如昼,照出她苍白无色的脸。 陆宴池眉心微蹙:“你怎么了?” 沈诗怡抬头看向走来的陆宴池,一双眼里暗沉无光:“没什么,只是小感冒。” 陆宴池见状,也没有往深处想,脱下外套随意地搭在沙发上:“今天我给你发消息,怎么不回?” 沈诗怡微微垂眸:“没看见。” 陆宴池沉了沉眉眼,刚要开口,就听沈诗怡低柔地问:“网上的新闻你看见了吗?” “什么新闻?”陆宴池愣了下,拿出手机去看,黑眸深邃。 沈诗怡将他的神情收入眼底,声音轻哑:“你觉得这是谁做的?” 陆宴池抬眼看她:“什么意思?” 霎时,四周气温骤然一降。 沈诗怡隐隐感觉身体涌上一阵阵的刺痛。 她深吸了口气,稳着语调又问:“你觉得除了你和我,还有谁对这件事情这么了解?” “你在怀疑若曦?”陆宴池顿时反应过来,不假思索地开口,“她不会。” 听着他话里的坚定,沈诗怡心里说不出的悲凉。 消息爆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拜托人去调查了始作俑者,正是何若曦! 但现在她的丈夫陆宴池,没有任何调查就对何若曦毫无保留的信任。 沈诗怡攥着发颤的手,强装冷静:“你就这么笃定?” 陆宴池却已不耐烦:“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一直以为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们的关系已经有所缓和,谁想这才过了一天不到,又变回了原样。 “我不想和你吵。” 扔下这句话,陆宴池径直越过沈诗怡,进了二楼书房。 客厅寂静,只听见他上楼时的脚步声。 书房的门砰然关和,好像也砸痛了沈诗怡的心,她扶着心口,像失去力气般摔坐在沙发上。 四周仿佛被一种叫孤寂的怪物吞噬。 沈诗怡沉默拉开抽屉,放在底部的离婚协议上面,属于自己的字迹还未干。 她缓缓拿起,要现在就给陆宴池吗? 沈诗怡心中挣扎不定。 就在这时,电话突然响起。 接起,就听见助理惋惜的话语:“沈导,上面传来消息,事情闹得太大,这部电影勒令停拍。” 沈诗怡满心复杂,她本是想拿这部故事做她和陆宴池一个结束点,成为回忆。 可上天似乎在预示着什么,电影被迫停止,就像她和陆宴池这段感情有了开始,却等不到完满结局。 沈诗怡沉默了半晌:“我知道了,那就停吧。” 挂断电话后,她看着眼前的协议,许久做下了决定。 将协议书收好,沈诗怡起身走进了书房。 书房内,陆宴池坐在椅子上正处理公务。 灯火昏黄,映着他的面容格外温柔。 听到脚步声,陆宴池抬头看着她,眸色深沉。 沈诗怡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宴迟,《蚊子血》的拍摄被迫停止了。” 陆宴池只愣了下就反应过来:“然后呢?” 沈诗怡抿了抿唇,站定在桌边:“正好趁现在有空,我们去国外旅游好不好?” 陆宴池眉间皱了皱:“现在?我公司还有事,不能等几天吗?” “不能,我想明天就走。” 沈诗怡察觉到自己语气太急,缓了缓才说:“我想补全我们的蜜月,结婚五年我们从来没有出去旅游过。” 陆宴池想拒绝,可见沈诗怡坚定的目光,鬼使神差的应了下来:“好,你想去哪儿?” 沈诗怡心里松了口气:“冰岛。” 那不是什么旅行圣地,只是她年少时爱好天文学,常常想真正见识一次极光景色。 后来成为导演后一心忙于工作,也将曾经的兴趣爱好抛在了一边。 如今在人生所剩不多的时间里,她想在最美的地方留下和陆宴池最好的回忆。 陆宴池沉思了片刻,点头同意。 之后,沈诗怡定好了明天一早的机票,收拾好两人行李,才安心睡去。 |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