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岁,她为了薄靳夜,放弃读大学,进入了电竞圈。
20岁,她为了薄靳夜,英年早婚,成了永远也见不得光的妻子。
23岁,她为了薄靳夜,放弃了手术治疗,被确诊为骨癌晚期。
25岁,她决定放弃薄靳夜了,因为他的初恋回国,而她这个替身也该退场了。
“薄靳夜,我觉得…我们该离婚了。”薄靳夜握着笔的手缓缓收紧,半晌才吐出一字:“好。”
2月14日,离婚窗口外。
温妤出神望着从里面出来的一对对新人。
没多久,一身驼色大衣的薄靳夜迎着细雪而
来。
“结婚证不见了。”
他声音低沉,语气淡然地像在通知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温妤捏着口袋中两本结婚证:“在我这。”
闻言,薄靳夜愣住。
“我没有进你房间,是无意中捡到的。”温妤努力压着心间的痛楚,以致声音都有些发颤。
薄靳夜沉默,眸色渐深。
因为是情人节,领证的新人成双成对的排着长队。
而离婚的旧人,却只有他们一对。不到半个小时,工作人员便将暗红色的离婚证交给他们。
从民政局出来,温妤觉得天更黑了。她望向身边的薄靳夜,想说些什么,可却找不到合适的字眼。
在沉默了十几秒后,两人不约而同转身离开。
温妤望着远方,眼眶被泪水挤的酸胀难忍。
原来他们之间,唯一的默契就是无言的告别…
她停下脚,还是忍不住回过头。
望着薄靳夜决绝的背影,温妤的视线彻底模糊的只剩下一团朦胧。
从今以后,他们只是上下级,仅此而已………
三月初,春季赛预备赛开始。
身为 PKDGT 最强辅助,温妤自然首当其
发。
因为威名在外,她刚一出场就受到对手“特殊照顾”。
尽管被对方压制,温妤还是为队员们扛下了所有伤害。
三个小时后,比赛在 PKDGT 的绝杀中赢了。
赛后采访,队员们把第一个发言的机会给了功臣温妤。
记者把话筒递到她面前:“拿下赛事第一次胜利,你有什么想对粉丝们说的吗?”
温妤犹豫了瞬才缓声道:“我想谢谢PKDGT 的粉丝们,是你们的支持让我们走到了现在,也感谢当初自己的年少轻狂,让我站上了电竞舞台,”
她顿了顿,突然看向坐在观众席上的薄靳夜:“还有那个让我追梦的人,尽管结局遗憾,但也谢谢你的陪伴……”
海市,PKDGT电竞俱乐部。
“Defeated!”
随着温妤操纵的游戏人物死亡,整个屏幕成了黑白色。
她看向自己不住颤抖的右手,脸色渐白。
指节中刺骨的剧痛还没消散,这场模拟赛就因为她的过失宣布落败。
“温妤,来办公室一趟。”
观赛的薄靳夜丢下句话,便冷着脸进了办公室。
温妤回过神,顶着队友们各种目光跟了过去。
她忍着手指的疼痛,没太在意自己的异常。
毕竟作为电竞选手都容易有职业病。
“叩叩叩!。”
温妤敲了敲门,轻轻推开门走进去:“阿庭……”
话音未落,薄靳夜寒冽的眼神扫过她全身:“别忘了,这里是战队。”
温妤一噎,小心珍藏的亲昵化成苦涩,咽进了肚子。
“薄总。”
薄靳夜,人称薄神。
他不仅是PKDGT的老板,更是电竞圈里不可逾越的高山。
可没人知道,他也是她结婚三年的丈夫。
薄靳夜脸色缓和了些,将一叠资料丢到桌上:“你最近怎么回事?对战一个新手都能败北?”
温妤手颤了颤,哑口无言。
见她沉默,薄靳夜眼底一凛:“春季赛迫在眉睫,你作为老队员,自己掂量掂量轻重。”
温妤心一紧:“抱歉,我会马上调整好。”
“那最好。”
薄靳夜不再理会,自顾自地看起了文件。
窗外漆黑的夜空闪烁的烟火,映照着温妤的脸。
她看着薄靳夜冷峻的眉眼,轻声开口:“今天除夕,一起去吃个团圆饭吧。”
可薄靳夜眼底染上层薄怒:“我说过很多次,战队里不许谈私事,出去。”
温妤僵在原地,再说不出一个字。
良久,她才敛去眼底的落寞,转身离开。
天空飘着雪,温妤独自走在街头,身边只有几个匆匆擦肩的行人。
所有人都在开开心心的过年,可能只有她形单影只。
突然,手机震动一下,是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
“替我向阿庭说声新年快乐。”
自从温妤三年前和薄靳夜结婚,这个号码就一直如影随行渗透她的生活。
起初她以为是谁的恶作剧。可这三年所有的节日里,她都能收到这个号码的提醒。
而每天一条都是关于薄靳夜的。
她慢慢明白,这个号码的主人对薄靳夜这么了解,总是说些她不了解的过往。
“铛——铛——!”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在漫天烟火中飘远。
温妤握着手机的手缓缓收紧,脑海划过薄靳夜的脸。
他们似乎很久没有好好相处过了,就连一起散步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奢望。
这场婚姻,简直像一场单方面对她的制裁。
温妤压下涌上心的酸涩犹豫了很久才拨通薄靳夜的号码。
几声嘟后,那边传来薄靳夜清冽的嗓音:“什么事?”
温妤接了片飞雪,轻轻说了句:“新年快乐。”
有一瞬,她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为自己而说,还是为了短信里那个人。
薄靳夜淡然回答:“你也是。”
两人再无言,沉默像是枷锁困住温妤的心,让她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
就在她以为通话会悄无声息挂断时,对面传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薄总,你真的要开除温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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