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君颐说完,空气中一阵安静。
薄司瑾满脸不可置信,无意识喃喃:“她怎么会……”
程君颐看着薄司瑾的样子,冷笑道:“薄总忙着‘三妻四妾’,又何尝真正关注过她的一举一动。”
现在他无比后悔,当初在出差前将盛如初的行踪透露给薄司瑾。
又或者咖啡馆那次,他直接带着她去国外看心理教授,一切是不是又会变得不一样。
当初盛如初在医院失踪,薄司瑾摆出那么大的阵势找人,他以为他是真的爱她。
就算助理说了些薄司瑾在外的花边新闻,他都只当是媒体造谣。
可没想到,他才是那个伤她最深的那个人,而自己还亲手将她推到了那个恶魔身边。
忽然,薄司瑾想起那日翻出雏菊项链时旁边的一袋药盒,他几乎是疯一般的冲到二楼卧室的储藏间。
他将那些盒子全数倒在地上,突然就笑了,笑的心肝肺都在疼。
一路跟上来的程君颐,看着地上那一个不少的药盒,忽然俯身一把拎起薄司瑾,用力挥拳锤了上去。
薄司瑾身形被打的一偏,接连退了好几步。
程君颐揉了揉手腕,浑身上下满是冷冽与怒意:“这一拳,你活该受着。”
说完,便直接朝外走去。
薄司瑾擦了擦嘴角的血,低垂着眉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
筹备盛如初葬礼的时候,盛母盛父坚持要将女儿带回去。
薄司瑾直接丢下一句:“你们要带走她,那你们也将会失去薄氏的一切援助。”
为了一个已经死的人,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盛母盛父几乎是毫不犹豫就选择了放弃。
这天晚上,薄家老宅。
薄司瑾一进门,便看见了被薄母接回了家的安舒言和孩子。
安舒言面上一喜,下一秒就要抱着孩子上前:“司瑾,你回来了。”
薄司瑾侧身绕过安舒言径直走向薄母,没什么表情:“叫我回来,有事吗?”
薄母蹙着眉,刚想指责一番,在看见薄司瑾脸上的表情时又忍了下去,只说:“孩子快满月了,酒席你打算怎么办?”
“还有舒言,她现在给你生了孩子,你不打算给她一个名分?”
薄司瑾眸色深深,薄唇轻启:“孩子的事,妈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说着,薄司瑾侧眸扫了安舒言一眼:“至于她,我不会再娶,也不会给任何名分。”
安舒言脸上表情僵住。
……
半梦半之间,盛如初疼的浑身一僵,呜咽了一声,只觉手背上被人狠狠扎了好几下。
再度醒来时,她刚睁开眼,便看见的天花板上那奢华贵气的水晶灯。
盛如初坐起身,震惊的看着周遭的一切。
这是哪里?
还没等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房门忽然被推开,随即响起一道惊呼声:“太太醒了!”
盛如初猛的一震,目光紧盯着走进来的佣人,心底只觉眼熟。
她无意识攥着身下被子,疑惑道:“陈嫂?”
佣人一愣:“太太,我是陈嫂。”
还没等盛如初反应,门口忽然传来一道男声。
“怎么,自杀不成,改失忆了?”
盛如初抬头望去,只见一身笔挺西装的程君颐站在门口,笑意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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