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求情?”
牧浅歌跪着,没有抬头,缓缓开口:“陛下,臣妹和陛下都误会驸马了。”
说完她转向顾夜恒,看着颇有些狼狈的他。
顾夜恒垂下眼,俯身叩首,对牧天承不卑不亢地答复道:“臣,并无其他隐言。”
“顾夜恒!”
牧天承的怒呼声骤起。
一个玉杯从高巍的座椅上扔了出来,正砸中顾夜恒的额头。
“皇兄,皇兄。”牧浅歌向前爬了爬,抬起头,看着牧天承。
泫然若泣。
牧天承只觉得心中有一团火在烧,他霍地站起身来,竟不知要做什么。
过了好久,牧天承才拂袖而去。
只不过,留下了一句话,对牧浅歌。
“跟朕去拙绮园。”
脚底生出一股冷气,牧浅歌浑身打了个颤。
她知道,牧天承要像从前那样“惩罚”她了。
拙绮园是先皇为牧浅歌的母妃良妃建造的,竣工的第三年良妃就病逝了。
先皇对良妃唯一的孩子过分宠爱,年仅十二岁的时候就被封了长公主。
那时候,牧天承还是……
牧浅歌拉回了飘的有些远的思绪,因为拙绮园的槐汤宫到了。
“皇兄不去园子里吗?”牧浅歌现在槐汤宫的宫门口,不肯进去了。
走在前面的牧天承停下脚步转过身,陪同的内侍在看到皇帝朝槐汤宫走去后,已自行退下了。
“怎么不叫陛下了?”牧天承凉凉问道。
只有牧浅歌知道,踏进那里,她所努力经营的假象就全都破灭了。
她有些歇斯底里:“我已经婚配了!皇兄。”
牧天承突兀地露出一个尖利的笑容:“所以就要抛弃哥哥了吗?”
说着,他跨到牧浅歌身旁,拦腰抱起牧浅歌。
“皇兄!”牧浅歌的声音破碎慌张,她知道,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噗通”一声,牧浅歌被抛进了温泉里,激起了阵阵涟漪,升腾起的雾气萦绕在牧浅歌的四周。
绯色的垂髾浮了起来,笼在月白的衣裳和雾蒙蒙的水汽里,仿若天边突然坠落在海里的一滴胭脂。
牧浅歌睁开眼睛后,就看到只穿着里衣的牧天承踏着那阵阵涟漪下了池子。
“歌儿今日特意着这件衣裳,是想念哥哥了吗?”牧天承似沾了水汽的声音响起。
并着环住牧浅歌的动作,格外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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